施伶月一怔,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像到慕安会在自己之前拒绝,而且语气如此决绝,一瞬间施伶月像是受到了极大侮辱一般,愣在那里。
柔妃也被慕安的这一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最喜欢的人就是施伶月,而且也曾经想要让皇上给他赐婚,怎么现在……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尊重孩子们的意见吧。”皇上对柔妃笑道,“等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在跟朕说。”说完便摆驾离开了。
此时天已经不早,皇上的离开意味着宴会的结束,大家也都纷纷散去。
今晚不仅没有能整治施伶烟,还被慕安当众拒婚,施伶月心中的怨恨越积越多,无论如何她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真正让她郁闷的还是慕那拒婚一事。
慕安一直都是她最重要的退路,她有些后怕,如果她没有争取到慕华又失去了慕安,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在没有赶走施伶烟得到慕华之前,她一定不能失去慕安。
两人并肩向宫外走去,慕安似乎也意识到了施伶月的不安,他心中有些不忍,正欲开口安慰施伶月。
施伶月却抢先开口道:“慕哥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她停下脚步,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安,“我知道以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话音未落,几滴泪珠已经从眼睛里流出,我见犹怜。
慕安原本就十分愧疚的心理,这下彻底的不安起来,他害怕是自己太敏感误会了自己一直喜欢的人,慕安赶忙包住施伶月,“月儿别伤心,今天我拒绝母后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我现在虽然是王爷,但是还没有一官半职,所以才会拒绝。”
“可是慕哥哥,我们都已经到了谈婚的年纪了,而且比我小的妹妹现在都成亲了,我……”施伶月小心翼翼的试探。
慕安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天施伶月的反常表现都是因为生气自己的妹妹比自己先嫁人,他当然知道婚嫁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于是赶忙应承:“月儿,都是我不好,没有在意到你的感受,你放心等我向父皇请求一个官位后,我就让他给我们赐婚。”
施伶月心中长舒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夜色微凉,施伶烟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这一切被慕华看在眼里,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他伸出手刚要搂过施伶烟的肩膀,好让她暖和一点,但是下一刻施伶烟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干嘛?”不明所以的施伶烟似乎十分介怀慕华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我警告你,不要没事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你的手脚不保。”
只怕这女人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面孔,刚才还想霸占自己,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没想到刚才的情形,慕华笑了笑,但是并没有告诉施伶烟。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又恢复了以往那样的清冷,两人这样走下去只怕等走回广平王府,施伶烟也要着凉了,他赶忙吩咐在自己身边的小厮去宫中解一套马车。
果然,马车内舒服了很多,施伶烟笑眯眯的看着慕华,没想到这男人还有如此贴心的一面,但是想到他帮自己解毒一事,一瞬间又有些释然。
看着施伶烟不怀好意的笑,慕华冷冷的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施伶烟轻笑了一声开玩笑的说道,“刚刚在大殿上,为什么没有反驳我?”施伶烟奇怪,自己明明是拿慕华当挡箭牌,可是慕华却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
看着施伶烟,慕华刚刚被自己压制的冲动瞬间又涌上心头。顿时施伶烟只觉得自己重心颠倒,整个人控住不住的往后倒去,她猛的睁开眼睛:“马车翻了吗?”
“翻了。”慕华在施伶烟的耳边低声说道,施伶烟这才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被慕华按到在了马车的塌上,她感觉有一个温润潮湿的东西正在靠近自己的脖子,而马车外还有小厮在驾车。
“你疯了吗?”施伶烟急切又小声的说道,她不敢挣扎,生怕被人发现了马车里的不堪。该死,平时不要脸的都是她,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要脸起来比她还可怕。
慕华似乎并没有理会施伶烟的挣扎,依旧和她越贴越近,施伶烟的身体的确十分冰冷,这让慕华下意识的想要抱紧她,“慕华,你在不松手我就要喊了。”
这个男人自己都不顾及颜面,她为什么还要顾及,施伶烟话音刚落,只觉得自己的嘴被死死的堵上,她直直的愣在那里,忘记了呼喊。
“你不是说我总是折腾你吗?”慕华笑了笑,冰冷低沉的声音在施伶烟耳边响起,他这才放下施伶烟,而马车也刚好停了下来。
小厮拿来马凳,慕华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夫人请吧。”他十分有风度的将施伶烟接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施伶烟心中虽然不屑,但是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和他一争高下的好时候,她款款的走下马车,嫣然一笑:“谢夫君。”
一回到房间,便有婢女端来了大桶的热洗澡水,而慕华也识相的并没有出现,施伶烟这才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她跳进洗澡水,可是胳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的皱眉,不知何时她的胳膊竟然出现了一大块的淤青。
“慕华,你这个小人!”施伶烟拍打着洗澡水,咬牙切齿,“此仇不报非君子。”生气归生气,可是洗完热水澡,她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直到夜深,慕华才走进新房,他看着施伶烟熟睡的脸,脸色依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冷漠,他冷笑一声:“睡的跟猪一样。”可是自己又何尝不希望也能向施伶烟一样活的没心没肺。
“明天是夫人回门的日子,东西都备齐了吗。”慕华问身边的管家。管家赶忙点头,“放心吧,都是按照华西王府以前的旧例办的,没人能调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