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湖的案件要开始审理了,他一口咬定肯定是林予菲指使的吴新,并且要求林予菲来给他道歉。记者采访林予菲的时候,林予菲哭得跟一个泪人儿一般,老师和同学们尽管不齐心,还是护着林予菲的。
可能是林予菲的拒不探望和拒不道歉彻底惹怒了张湖,在几天之后,一段隐讳情*色的录音流传开来,从网络到私下传播,林予菲的形象像多米罗骨牌一般迅速倒塌。录音里的男声被稍微处理了下,可是女声却听得清清楚楚。林予菲呻*吟着哥哥喊不停的声音,听得一干校园青春男生冰火两重天,身体热了,心凉了。
吴新当然也收到了这段录音,他面色苍白地呆坐了很久,然后如梦初醒地开始私下调查林予菲。结果在林予菲的同学颜秋那里得到了证实,他心尖尖上的人,确实为了钱跟助学金赞助者有一腿。以及林予菲经常接受其他男生的礼物之类的,颜秋都说的确确凿凿。
曾经对林予菲的温柔善良有多憧憬,此刻的吴新就有多懊恼仇恨她的伪装。
此时的吴天赐根本分不出心来管吴新,他全身心都投入在和吴森若的较劲中,只为了早日接回吴瑜遐。吴新的母亲白玉彩咬着牙关死撑着,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一股力量,介入了这个案子,以影响极其恶劣为由,推动着法院重判。
最终,吴新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赔偿张湖医疗等费用共50万。
吴新入劳教所那天,白玉彩哭成了泪人。林予菲也来送他,同样弱不禁风伤心欲绝,一直哭着说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心性本就偏狠毒的少年吴新淡漠地看了林予菲一眼,再也没有理过她。
而白玉彩,在送走吴新之后,扯过林予菲就是狠狠的耳光,高跟鞋一脚一脚地踹在林予菲身上,似乎要活活打死她一般。林予菲哭喊着求白玉彩原谅,说自己也是被算计的,真的不是她的错。周围的人看一个成年女人殴打柔弱少女,动了恻隐之心来拉架,威胁白玉彩说劳教所就在前面呢你儿子刚刚才进去。白玉彩这才恨恨然地作罢,但是心里,已经把林予菲恨到了骨子里。
小贱*人,以为吴瑜遐要用你,我就不能对付你吗?走着瞧吧!
刘爽这段时间有点忙。
他和罗兰紫在浩宇高中都算是呼风唤雨的顶尖人物。其一,校园国王宋言穆对他们两个都很好;其二,刘爽也是豪爽仗义大方的人物,跟罗兰紫这点极为相似,无论男生女生都容易喜欢上他;其三,刘爽武力值高强,运动全能,篮球足球网球台球排球各色球耍的滴溜溜转,南拳北腿跆拳道空手道剑道十八般武器都能来一发,看似粗犷实则细心,实乃当大哥的好材料。
在罗兰紫成为校园女王,预备成为宋言穆接班人的同时,他也在努力成为校园黑骑士。至于为嘛是骑士,咳,可能跟他的忠犬属性有莫大关系。
他一边拉帮结派地保护木雪,一边派人遣将地收拾木雪,一边打听海塘高中那边的动向,给推波助澜地给林予菲弄点谣言神么的。虽然没有搞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幕后作用还是非常巨大的。
同时,他也为木雪精神力的锻炼做出了伟大贡献。
实话说,刘爽这种大大咧咧没有什么恐怖触感的人,确实不容易被逼疯。木雪也不用担心对他造成太大伤害。刘爽的人生里,大部分是阳光,或者说,他的眼睛只往有阳光的地方看。只要你不夺走他的阳光,他就永远充满生命力。
在木雪被劫走的这段时日里,他也非常担心,可是言穆哥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原本他想把剩下的精力都放到了折腾木蓉身上,结果罗兰紫又告诉他,木蓉身边的男生是她安排的。刘爽想揍那个胆大包天的男生的计划落空了。再想去收拾林予菲,结果发现录音事件已经满城风雨,他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
于是,刘爽把精力花在了罗兰紫身上,天天跟着罗兰紫到处走。那里有女王,那里就有黑骑士。
罗兰紫不甚其烦,这货太讨厌了,完全是来挡自己桃花的。于是罗兰紫早早把刘爽轰出学生会,让他早点回家。
于是刘爽无聊地骑着摩托出去到处溜达,一不留神就溜打了城郊。
长满爬山虎的巷道里,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迷茫地看看四周,赫赫地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出了嘶哑的气流声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qu est ici? (这是哪里?)
她扶着满是爬山虎的墙,一步一步挪出巷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路上行走的黑发黑眼的人们。
(est-ce aise?)这里是亚洲?
一辆拉风的大货车带着巨大的奶粉广告扑啦啦开过去,广告上的汉字招眼夺目。
c'est le chine……(这里是中国)
她站在路边上,灰尘铺面而来,蒙了她一身。
一个嚣张的红色摩托呼啸而来,摩托车上的身影如此熟悉。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的反应快过了思维,猛然出现的爆发力让她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moin amo!
我的爱……
罗兰紫急冲冲地往医院赶,她简直要疯了。刘爽这是什么作死的节奏,风口浪尖上的他竟然撞了人,还给撞成重伤!
早知道今天不赶他走了……罗兰紫懊恼的要死,临下车的时候连道别都没有跟送她的学长说,一阵风似的跑进了住院部。
刘爽垂头丧气地等在急救室外,跟只被剃了毛的狗一样。看见罗兰紫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吓得大叫。
“兰紫你别骂我,我不是故事的,是她扑过来的!”举起双手的刘爽赶紧撇清责任,“有目击证人的!警察已经去录证词了!”
确实有想好好骂刘爽一顿的罗兰紫默默把脏话吞了回去,“小声点,别吼。”
刘爽可怜兮兮地点头,他还没敢告诉家里。木雪的事情刘家也是知道的,他被告诫过很多次最近也要小心防范。结果……他差点撞出人命来。
之前宋言穆没有接到电话,现在才打过来。刘爽硬着头皮接了电话,宋言穆在那边听完之后也沉默了下,叮嘱他们先把律师找来。至于被撞的这个女孩子,要好好调查下,不要不小心被人给下了套。
反观木雪的这几天,过的那叫一个悠闲。
虽然嫌弃这里时有时无的猪屎气味,但木雪意外发现,那个叫越鞘的刀疤男厨艺好到爆棚!起初他曾经想趁着木雪熟睡的时候逃脱,结果次次木雪都能提前醒过来,去他门口等着他,绿幽幽的眼神盯的越鞘浑身发毛。三次以后,越鞘歇了反抗的心思,乖乖服侍起木雪来。
至于为什么木雪每次都能发现,那是因为木霜。
木霜虽然不能出空间,却对木雪影响过的人,或者使用过、拿着空间里面物品的人有奇异的感知。如果木雪睡觉的时候都是进的空间的话,木霜随时可以叫醒木雪。
以前木雪不知道这个,这次之所以突然能用了,是因为被绑架的时候再车上睡觉都是意识进空间睡的缘故。木霜感知到了遥远的何家人的一些异动,曾经拿过银星星月亮的刘爽和何珍珠出了车祸。
得知这个功用的木雪决定,下次要给兰紫戴一朵水晶兰花,给森若一片蓝叶子,给刘爽一片金叶子,给宋言穆……喝口水吧!还有妈妈和花豹,也要给点防身的荆棘。
木雪除了每天盘算下怎么操控人以外,还会肥着胆子跟越鞘练格斗技。越鞘也聪明,知道就算他拿下了木雪,除非一击必杀否则木雪也会直接弄疯他,并且很明显木雪杀不得,所以乖乖的没有使任何手脚。相反的,还真的尽心尽职地教她。
并且,宋言穆派过来的人早就到了。把疯了的那两个带走,并且把这个猪屎味道满满的地方收拾打理好,到处洒满气味挥发剂什么的。总之,这猪窝多少算能住人了。
十天的时间,就这么哧溜地过去。
今天一大早,越鞘就接到指示,让他们准备好撤离。
“估计是要来接你了。”越鞘转告木雪,“我可以离开了吗?”
木雪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等他们来接我的时候你再走。”
“那我还走得了吗?”越鞘暴躁地抓头发,“或者,你想让我去宋家当保镖?”
双手一拍,木雪点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你是为了什么来当绑匪?多半是为了钱吧。既然是为了钱,跟着谁不是赚呢,你的同伙都死完了,吴家未必会怀疑你,但肯定不会再信任你。再说,吴家那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你干嘛不跟着我们走呢,起码宋言穆那是上涨型人物啊。”
越鞘烦躁地走出门,在外面摔了一阵东西,又烦躁地走进来,“你们也未必会信任我。”
耸肩,木雪回答,“这可不一定,信任这种玩意儿,是需要培养的。”
“能让我有赚两千万的方法,我就把命卖给你们。”越鞘狠下心,狮子大张口。
“这个……你得跟我男朋友谈,他会赚钱,我只会赚小钱。”木雪笑眯眯,“不过,如果你真能卖命给他,说不定两年内还真能赚这个数。”
言穆哥,我就先把牛皮吹起来吧!木雪心里打着小算盘,越鞘的意志这么坚定,肯定是个人物。龙游浅滩的时候不抓稳了,万一日后成为黑道一把枭雄什么的,想抓也抓不住呢!
于是越鞘的卖身计划就这么暂时敲定。
兰提终于来到了中国,吴森若亲自去机场接的人。
“准备的如何?”
兰提的脸上露出吴瑜遐特有的蛮横微笑,“瞧二弟你说什么呢,那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咯。”
含着海塘市独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完美无缺。
吴森若心中悬挂已久的大石总算是落下,“那走吧。”
从飞机场出去,黑色的商务车载着他们离开,后来又转乘了直升飞机,呼啸着破开气浪,往吴天赐定好的地点而去。
一面空旷的平地上,吴天赐带着几个保镖站在那里。看着吴森若从直升飞机里乘着吊梯下来,吴天赐的眉毛狠狠地跳动着。
这小子,到底是搭上了什么人?
同样带着几个保镖下来,吴森若举手投足间已经消退了青涩,锋芒四溢。
“人在哪?”吴森若开口。
“我要的人呢?”吴天赐毫不客气。
吴天赐话音刚落,还为在周围盘旋没有离开的直升飞机上,avril用手枪指着兰提的头,嚣张地冲吴天赐摇晃。
兰提早就整容成吴瑜遐的模样,此刻更是有些疯狂又有些惧怕的模样,被绑住的嘴巴呜呜地喊着,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做戏。
看到自己的大女儿,吴天赐也让旁边的人拨通了越鞘的电话,“撤离。”
然后那人把地址方位报告给了吴森若,吴森若装模作样地给宋言穆打了电话。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等宋言穆的人接到木雪后,这边的交易就可以完成。
难得的父子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剑拔弩张,相视无言。
最后,吴森若还是开口了,“你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儿子?“
“呵……”吴天赐的耳边已经有了白发,“如果你能迟一年再投生,我和你母亲都自由了。”
吴森若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再出声。等宋言穆的电话回过来之后,直升飞机上扔下吊梯,吴森若毫无留恋地转头上了飞机。
兰提被绑成粽子吊着放了下去,落地之后绳子也扔了下来。
直升飞机带着巨大的噪音离去,只留给地上的人凌冽的风。
经过一次绑架,木雪发觉了空间和木霜的另一个作用,外带收了恶犬一只,心情十分高兴。
宋言穆早就到了木雪所在的养猪场,把木雪狠狠抱了个满怀。这小别胜那什么的心情木雪也十分激动,两人拥抱得没有一丝缝隙,过了好几分钟才分开。
木雪把发生的事情,那些或死或疯的人告诉了宋言穆,还有她自作主张说两年可以赚两千万的事情,以及越鞘的强悍精神力。宋言穆是随即给越鞘表态,没问题!
这辈子的宋言穆在木雪无意识的透露下,生意早就渗透了大半个c国。外加跟刘家关系好,海关那边更是大赚特赚。
木雪这厢还没有高兴完毕,随即就郁闷了。
因为吴森若给宋言穆打电话,说转告木雪:他要回去了。
其实吴森若还说了,“木雪是我妹妹。我保护你,你照顾她。”不过这句话,宋言穆觉得没有转达的必要了。因为无论吴森若说不说,他肯定都会照顾好木雪的。
并不是吴森若不想见木雪,也不是他不想见宋言穆和刘爽。他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大,还不能给亲近的人带来保护。
等自己强大到可以操控命运的时候,我再来看你们。
吴森若回到美国,第二天就接到了宋义蕊的电话。
“法语学的怎么样了?”
“普通对话没问题。”吴森若活动着有点僵硬的脖子,回国这段时间他训练的太少了。
“法国那边有个消息需要打探,需要我亲自出马。你来陪我。”
吴森若答应了,那边的义蕊小姐浅笑了下,调侃道,“喜欢这份工作吗?”
目光越过玻璃窗,窗外是不熄灭的灯火。异国的灯火和c国的灯火在吴森若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喜欢这份工作带给我的力量。”吴森若认真地回答。
“强大的人才能拥有强大的力量。淹死会水的,打死会拳的,力量越强大的人越容易死。森若,你明白吗?”
不知道为什么宋义蕊会想起来跟他谈这个,吴森若沉默了下,领了她的情。
“知道了,以后做事我会更小心的。”
“休息吧。明天开始把电脑病毒制作的课程加强。”
“嗯。晚安。”
挂了电话,吴森若拿起排得满满的课程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医院里,被撞姑娘终于度过了两天的危险期。
因为愧疚,刘爽每天下午都要来看看这可怜的姑娘。他们查得很细,却没有查到这姑娘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她是个孤儿,父母早亡,爷爷奶奶含辛茹苦地养着她,却在两年前也相继病故。这孩子是哑巴,身体弱,又没成年,平时就在城郊的一个面馆里打小工。可惜面馆夫妻为人太吝啬,从来不给工资,只给她吃客人剩下来的面。
所以,这女孩确实是不小心撞上来了的。现在这样可怜兮兮躺在病床上,连个来看望的人都没有,更不存在有人讹诈刘爽了。
刘爽有点发呆地看着床上又黑又瘦的女孩,这跟以前去校医院看木雪的状况还真有点像呢。如果这也是一个神奇的有异能的女孩该多好……
就在刘爽默默发呆的时候,姑娘睁开了眼睛,缓缓看向刘爽。
张开嘴,姑娘的唇形轻轻地动着:tous la vie, je ne perdre vous pas。(这辈子,我不会再失去你。)
刘爽傻愣愣地看着姑娘,这唇形……看不懂!不过姑娘醒了是好事啊~~医生~~~~~~~护士~~~~~~~~~~~~妹子醒啦~~~~~~~~~~~~~
蹦得老高老高的刘爽跑了出去,完全忘记了可以按铃叫医生护士这一说。
姑娘神色有些许的惊诧,刘爽以前是这样的性格?
那么……那个冰冷的颓靡的他,那个失望的伤心的他,是怎么产生的?
或者,现在是还未遇到变故的他?
姑娘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她曾经,是个间谍,既隶属于法国国防部情报科,虽然经常出生入死,却因为她有黑手党头目私生女的身份,所以永远也接触不到多核心的任务。她只是一个平衡点,谁都知道她不值得信任,组织不信任,家庭也不信任。
所谓棋子,应该就是如此吧。
她曾经在任务中接近刘爽,这个家庭成员都在中**界的青年,却为他本性中的爽朗而沦陷。
她曾经疯狂地爱着刘爽,疯狂到脱离组织断绝黑手党关系,逃脱追杀奔赴中国,只为和刘爽共度短暂的余生。
她曾经,迟了区区一步,然后亲眼看到刘爽在她不远处倒下。
闭上眼,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黄昏。她赤身躺在铺满天鹅绒毯的大床上,诱惑刘爽不成装作大哭,而刘爽抱起一本victor hugo(维克多·雨果)的诗集,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腿上,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朗诵了一首诗。
一首只为她朗诵的诗歌,《demain, dès l’aube》(《明天,天一亮……》)。
也许那个时候,刘爽已经知道自己身染艾滋病了吧。
所以无论她怎么引诱,刘爽都不愿意跟自己做*爱。在那些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夜晚里,刘爽会用低沉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demain, dès l’aube,à l’heure ou blanchit la campagne,
明天,天一亮,田野微露曙光时分,
je partirai. vois-tu, je sais que tu m’attends.
我就启程。你瞧,我知道你在等我。
j’irai par la forêt, j’irai par la montagne.
我将穿过森林,我将翻山越岭,
je ne puis demeurer loin de toi plus longtemps.
我无法长此远离你的身影。
……
et, quand j’arriverai, je mettrai sur ta tombe
待我到达你的墓前,
un bouquet de houx et de bruyère en fleur.
我会放上一束盛开的欧石楠和翠绿的冬青。
那个时候刘爽也知道,自己回国为吴森若报仇,结局很有可能就是提前死亡了吧。可是他还是回去了,毫不犹豫地回去了。
而自己,在刘爽的墓前摆上了一束盛开的紫色欧石楠和翠绿的冬青,被尾随而来的组织成员一枪爆头。
“je partirai. vois-tu, je sais que tu m’attends……”她那首诗还没有念完,就倒在了石板上,压碎了那束浅紫色的欧石楠,一如她美好又破碎的爱情。
我就启程。你瞧,我知道你在等我。
你果然,在等我。
这一世,我会替你承担一切,没有任何人可以再伤害你。
你的生命应当充满阳光,而不是阴霾;你的四周应带围绕欢声笑语,而不是嘲讽;你的眼神应当明亮无尘埃,你的话语应当直爽自在。那才是曾经的你,而不是阴郁地沉浸在悔恨和仇视中,干涸了灵魂,枯竭了爱情。
这一世,我依旧爱你,更加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那姑娘说的法语俺是让一朋友帮忙翻译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亲爱的们可以留言指出来噢~(法语时态太多了嘤嘤嘤嘤嘤)
给刘爽预定的这个老婆,是故事一开始的时候就写入大纲了的。不然单凭木雪一个人,森若日后在国外的危机无法完全解除。这也是个好女孩,对情节的影响力不会特别大,但没有的话会让情节有bug。
其实俺这个人还是有点相信命数的,命运可以改变,但是命数里有的劫难还是会出现。关键是看自己愿不愿意做出改变,或者说有没有贵人帮扶。
昨晚出差,拜托存稿箱发文,结果*抽抽了,让大家伤心了嘤嘤嘤嘤。
于是今天加更一章噢~中秋国庆不断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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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ain, dès l’aube》(《明天,天一亮……》
demain, dès l’aube, à l’heure ou blanchit la campagne,
明天,天一亮,田野微露曙光时分,
je partirai. vois-tu, je sais que tu m’attends.
我就启程。你瞧,我知道你在等我。
j’irai par la forêt, j’irai par la montagne.
我将穿过森林,我将翻山越岭,
je ne puis demeurer loin de toi plus longtemps.
我无法长此远离你的身影。
je marcherai, les yeux fixés sur mes pensées,
我将沉湎于苦思冥想,
sans rien voir au-dehors, sans entendre aucun bruit,
我对一切视而不见,对一切听而不闻,
seul, inconnu, le dos courbé, les mains croisées,
双臂交叉弯腰弓背,无人知晓踽踽独行,
triste, et le jour pour moi sera comme la nuit.
我伤心不已,我觉得白天如同半夜深更。
je ne regarderai ni l’or du soir qui tombe,
我不会去远眺傍晚金色的彩云,
ni les voiles au loin descendant vers harfleur,
我不会去凝望哈佛尔港的孤帆远影,
et, quand j’arriverai, je mettrai sur ta tombe
待我到达你的墓前,
un bouquet de houx et de bruyère en fleur.
我会放上一束盛开的欧石楠和翠绿的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