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看着云水心走了过去,宜安郡主见云初走来,不由得微微的侧过脸来,“你又来做什么?”她对云初已经没了什么好脸色
“我是来请二位公子的。”云初看了一眼宜安随后对钟霖和赫连容月笑道,“二位我倒是忽然对二位的赛马起了些兴趣了。反正现在慕容将军在扑灭火情,不如二位就趁这个时候来介绍一下你们的赛马可好?”
“自然是好。”钟霖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请昌平郡主随在下来。”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赫连侯爷不去吗?”云初朝前走了两步。回眸,朝着赫连容月嫣然一笑。“我对赫连侯爷的马也是十分感兴趣呢?”
“这个”赫连容月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宜安郡主,这人是他请来,他丢下宜安跟云初跑了似乎有点不好。
云初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的,于是笑道,“对了宜安郡主是不是也很想去呢?”
我为什么想去?宜安朝云初一瞪眼,转过头去。
“对了,钟霖世子,我也好久没有骑马了。”云初对钟霖笑道,“一会钟霖世子能不能带着骑一小段呢?你也知道我骑马是摔过的,这对马是又爱又怕,可是时间长了又觉得心里痒痒着呢。”
“自然。”钟霖大喜,“在下定不会让郡主有半点损伤。”
“那如此就有劳世子了。”云初朝着钟霖甜甜的一笑,她抬起手在钟霖的衣袖上轻轻的一按。略微倾身靠近了他点,“你带着我骑可好?”她小声问道。
“好!”钟霖心底一动,云初凑过来,一股淡淡的馨香传来,他现在哪里还能说出半个不好出来。昌平郡主那笑着的眼眸好像带了一把钩子一样。真是能将人的魂都勾了出来。
慕容千觞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云初身子微微的侧倾凑近钟霖说话的样子,她眸光轻盈如水,潋滟着万种风情,而如今那眸光却是对着钟霖世子的。慕容千觞的心就是一紧。
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一边的宜安郡主看到气的一拍自己身侧放着的桌几,“昌平!你在干什么?”
云初无辜的回眸,“怎么了?”
“你的手放在哪里?”宜安怒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种狐媚子的手段?你身上哪里还有半点皇家的风范,简直就如同”
“如同什么?”云初笑问道。
“如同勾栏院里的下贱人一样!”宜安叫道。
“呦,我可不知道勾栏院里的人是什么样子。”云初站直了身子,拉起了袖子掩唇嫣然一笑,“宜安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去过?”
宜安郡主哪里知道云初的脸皮会有这么厚,若是寻常的姑娘被她这么一骂,不是应该掩面跑了吗?居然还回击了她一下,她一时语塞,气朝上撞,起身甩开了赫连容月,朝着云初就冲了过去。
云初本就站在边上,宜安的举动大大出乎别人的意外,谁也没想到宜安郡主居然会大力的推昌平郡主,云初的力气不大,身子又不太好,被宜安猛然一推自然是站立不稳的。
她身子一栽歪就朝一边倒了下去。
云初心道不好,想抓住钟霖的衣袖,钟霖也想抓住云初的,两个人的手臂却是在空中错了开来,就在眼见着云初会翻下去的时候,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一样冲了过来,竟是比白露和白雾的动作还要快,直接就扶住了云初的身子,随后足尖点了一下高台的栏杆,旋身飞起,最后问问的落在了地上。
云初只觉得自己被纳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之中,比不算温暖,但是却叫她十分的定心和舒心。
是慕容千觞,云初的心底一喜,随后她马上闭上了眼睛,头歪在了他的肩膀上,手臂软软的垂下。
“郡主?”慕容千觞哪里知道云初是假装晕倒的,他知道云初的身体不好,还以为她是真的吓晕过去。真的是吓了他一大跳,他叫了云初一声,发现云初依然如同烂泥一样倒在他的怀里,他顿时就心急如焚。“还不快去叫太医来!”他对钟霖吼道,随后狠狠的瞪了宜安郡主一眼,宜安本来知道自己闯祸了,也是吓了一大跳,正傻着呢,被慕容千觞冷冷的一瞪,她顿时觉得浑身发寒。
这个什么将军居然敢瞪她,不过他的眼神好可怕啊,宜安想说点什么给自己找回点场面,但是在慕容千觞的瞪视之下,她似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钟霖一见云初晕了,也是慌了起来,“慕容将军,能否将郡主交给在下,在下请太医来诊治。”
“那就去找!”慕容千觞抱着云初大踏步的走下高台,头也不回的朝下面走去,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
钟霖的手在袖袍下捏了一捏,终于还是放开,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宜安郡主的情绪了,飞快的也跑下了高台。
“郡主咱们也走吧。”赫连容月摸了摸鼻子,走到宜安郡主的身侧柔声说道。
总算是有人来安慰自己了,宜安郡主一腔的委屈没有地方去,抬起了略微发红的眼睛看着赫连容月,跺脚说道,“我做错了什么?”
“郡主什么都没有错。”赫连容月柔声哄道。
“就是!”宜安又在跺脚,“他们和起来欺负我!”
“是啊。”赫连容月伸出手去轻轻的拍了一下宜安的肩膀,“是昌平郡主太张狂了。”
宜安看向了赫连容月,从没觉得赫连容月这么好看过,就让钟霖去死吧!那个混帐,被狐狸精给迷了心窍,总算还有一个是清醒的。以后她都不要再喜欢钟霖的!
“你陪我下去!”宜安郡主一撅嘴,娇蛮的对赫连容月说道。
“是。”赫连容月退让到一边,摆出了一个谦恭的姿势,赫连容月的动作显然取悦了宜安,她这才嘴角勾了一勾,骄傲的抬起头走在了前面。
慕容千觞将云初抱去了自己的房间,直接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云初被一股男性的气息包围着,虽然在装晕,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也知道她是躺在了慕容千觞的床上了。
我去!这算不算爬了他的床?
云初囧囧有神的想着。
应该算了吧。
心急如焚的慕容千觞在放下云初之后就已经是心绪纷乱了,她又晕倒了!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出来乱走啊!
“将军!”宋连凯跑了过来。
“怎么了?”慕容千觞现在正心烦意乱着呢,回吼了一句。
宋连凯觉得自己来的时机真的不好!他瞥了一眼被放在将军床上的昌平郡主,慕容千觞不悦的微微一侧身,挡住了宋连凯的目光,“有事就说!”没事乱看什么!后面半句他没说出来。
“将军。那台子搭的真的有问题。”宋连凯马上将发现的事情汇报道,“我们发现有几处连接的绳索像是被人动过手脚,磨的几乎要断开。若是一人多,踩在上面,非要出事不可!”
慕容千觞一惊,不由回眸看了看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的云初,原来她真的慕容千觞现在心底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自己曾经误会过她,如果不是她的及时报信,那台子一坍塌的话,他头上的罪责始终是逃不掉的。
“知道了。”慕容千觞敛下了眸光,“你先不要动什么声色,赶紧找人将那些地方加固。”
骁骑营里什么都少,就是人多。
“再检查一遍,仔仔细细的查,不容有半点错漏。”慕容千觞说道,“那火就再烧一会,反正现在时辰还早。”
“是。”宋连凯得令去喊人。
慕容千觞等宋连凯出了门,这才转过身来,他走回到床边,在床边单膝跪下,看着云初的容颜,“对不起。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对不起我,所以你要赔偿我!”云初忽然一睁眼,看着慕容千觞。她难得能抓带一次慕容千觞的歉意,不死死揪住才怪。
慕容千觞被云初的举动吓到了,他不由朝后仰起了自己的脖子就要站起来,昌平郡主又在骗人!对于这个认知,慕容千觞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
云初马上一捂自己的胸口,哼哼唧唧起来。
“怎么了?”慕容千觞见云初这个样子只能再度问道。
“怎么了?”云初一边哼唧一边瞥着慕容千觞,“你说我怎么了?还不是被你气的。”
明明是被宜安郡主推的吓到了吧,慕容千觞在心底说道,不过他还是敛下了眼帘,“末将该死。”
“你是该死!”云初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她舍不得让他死啊!
真的是好讨厌啊!
“末将本就欠了郡主一条命。”那话听在慕容千觞的耳朵里却是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缓缓的说道,“郡主若真的想拿去,末将无话可说。”
若不是云初的及时出手,他应该已经死在海岸线上了。
这一次云初又一次解救了他。役双吉才。
算起来,他似乎不光欠了云初一次了。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云初猛然握住了慕容千觞的手,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给我记住了。我要的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