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飘渺倾城 第二百八十六章:宠冠后宫

《飘渺倾城》第二百八十六章:宠冠后宫

作者:采玥 字数:5909 书籍:飘渺倾城

  第286章:宠冠后宫

  顾倾城刚回皇宫,早有小黄门等着她,说陛下在关雎宫等她一起用晚膳,让她即刻过去。

  顾倾城便让飞鸿飞雁回毓秀宫知会姑姑一声,免得她担心。

  顾倾城这一天在顿丘王府光喝了酒,没吃什么饭。

  这大下午,又是骑马又是去瞧病的,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拓跋焘自顿丘王府回来,安平郡主和高阳王一起回太子府的事,不消片刻,宗爱便添油加醋的禀报了他,还说高阳王对安平郡主那个体贴照顾啊,真是羡煞旁人,从前旁人不知,还以为高阳王对女子根本不感兴趣呢。

  拓跋焘听罢顿时醋意大发。

  难不成他们一早就有了私情?并非濬儿一厢情愿?!

  忍着一肚子气,搓着手,来回踱步,他倒要看看,那丫头怎么解释!

  晚膳又设在关雎宫,皇帝的晚膳自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满满的一大桌。

  皇帝的怒意虽然泛滥着整个关雎宫,顾倾城却仿佛不知凶险,也没太留意皇帝紧绷的脸。

  “哇,好香啊!”

  顾倾城像个孩子般蹦进关雎宫,嗅到香喷喷的饭菜,像个馋猫一样,搓揉着肚子。

  再跑到桌前,看着满大桌的好饭菜,闻到饭菜香,更觉得饥肠辘辘。

  见陛下崩着脸坐在那里,才赶紧向陛下见过礼。

  “大叔真好,知道丫头饿死了,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饭菜!”顾倾城像个乖女儿般像陛下撒娇。

  皇帝本来冷峻的脸色慢慢消融。

  有时候拓跋焘在想:大概这丫头是他天生的克星,他每次即便对他裹挟滔天巨怒,也会被她瞬间消融。

  宫人给她端水洗手,她也草草洗手,而后坐上去端起饭就吃。

  嘴里还一边嚷嚷:“饿死我了,真香!”

  而后才招呼陛下:“大叔,你也快吃啊!”

  妃嫔佳丽,命妇贵女,在皇帝面前是何等优雅端庄,哪有像顾倾城此刻不拘一格的吃相。

  拓跋焘看她大口吃得那么的惬意,那么的无拘无束,那么的纯真。

  心头本来裹挟的怒意,逐渐消弭。

  “丫头,你看你吃的那个猴急,你好饿吗?”拓跋焘佯怒道。

  “大山大叔知道,我今日连番遇险,在顿丘王府上也只是喝些酒水,什么饭菜都吃不下,得亏早上吃了些早膳垫垫肚子,否则早饿瘪了!”顾倾城嘴里含着饭菜,有些含糊不清。

  “饿瘪了还有力气到处乱跑?”拓跋焘又崩着脸,“还和濬儿一起跑去太子府了?!”

  顾倾城见陛下故意崩着脸,又吃了几口饭菜,垫垫肚子了,才慢悠悠的回答。

  “在顿丘王府,九王爷告诉我他母妃病重,但那时我以为如良娣有御医照看着,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而且结拜仪式结束后,灵儿又要我陪她和她的濬儿去跑马。

  本来想着畅快淋漓的骑马,却想着如良娣娘娘会不会是血崩,不免担心,若不赶紧去救,如良娣怕是挨不下去了。

  才又让高阳王带我回太子府,结果如良娣得的,真是血崩,整个人就像在血泊里一般。

  这忙活了大半天,你说丫头是不是快饿死了。”

  原来她们去骑马再去太子府治病救人。

  拓跋焘的心释然:他几乎错怪了丫头!

  心里头还剩下的一丝醋意终于消失殆尽,笑容慢慢在他唇边涌起。

  顾倾城说罢,又大口夹菜吃肉。

  她如今的样子,就像在外疯玩了一天,饥肠辘辘,回家父亲却为她张罗了满桌子好菜,迫不及待大快朵颐的孩子一般。

  她这个样子,落在拓跋焘眼里,比那些故作娇柔的女子,不知可爱了千万倍。

  他心里明明万分喜爱顾倾城如此吃相,却又故意板着脸道:

  “丫头,你毕竟在跟皇帝用膳,你看看你,吃得那么奔放豪迈,米粒都洒出来了,你就一点都不顾女儿家的仪态吗?”

  “大山大叔……”顾倾城拖长着声音,把嘴里的饭咽下后,才嘻嘻笑道:“倾城只当大叔是自己父亲一般,大叔见哪个闺女在爹爹面前,吃个饭,还要扭捏作态的?当然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喽!”

  皇帝真是拿她没办法,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竟把赫赫威仪的皇帝,当作自己最亲厚的父亲,还那么的率真自如。

  即便是灵儿,在自己面前,虽然偶尔也会撒娇,却没她这般无拘无束。

  此刻他当真就涌起父亲对女儿疼爱的感觉。

  “好一个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落落大方,是我鲜卑的儿女,来来,看你饿的,快多吃点!”

  拓跋焘不但不恼,还亲自给她夹菜。

  侍立一旁的宫人内监听到他们的谈话,又看见皇帝亲自给她夹菜,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顾倾城一边吃饭一边道:

  “今晚要早些给大叔敷脚了,今日丫头太累了,我怕吃饱饭,饭气攻心,会犯困呢。我还得去洗浴,今儿被乙浑追着调戏,又去跑马,一身的臭汗,别熏了大叔。”

  拓跋焘忍不住笑,哪有姑娘家跟一个男人说话那么直白的,除非她真的当自己是父亲了。

  而且这丫头虽然香汗淋漓,却是醉人心脾的桃花香。

  “不急,不急,你先慢慢吃饱,别噎着,喝口水,歇一会再说。”拓跋焘压压手,又给她递杯水。

  顾倾城接过来,骨碌碌的喝下。

  拓跋焘看着她不拘小节的吃饭,心里万般怜爱,嘴角噙笑。

  想起来什么,佯怒道:

  “看看你这丫头,就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跑去太学质疑起孔圣人来了,就不怕那些老学究把你吊起来打一顿屁股?!”

  顾倾城嘻嘻嘻的笑:“他们不敢,丫头有大叔护着,谁敢打我屁股。”

  “你呀,就仗着大叔疼你,就敢去一条一条的质疑孔夫子,你说那些煽动之言,就不怕老百姓造你大叔的反?”拓跋焘冷哼,“别人不敢打,你以为大叔就不敢打你啊?”

  顾倾城又嘻嘻笑道:“别人是不敢,大叔是舍不得!”

  拓跋焘嘴角裂开,故意崩起来的脸一下子散开。

  稍顿,她又有些委屈道:

  “人无完人,圣人亦然。我那是直抒胸臆,指出孔圣人言词中的某些利弊和糟粕之处,并非煽动民众造反。”

  拓跋焘见她一番委屈的样子,又心疼了:

  “好了好了,你那屁股,就好好保养着,等哪天你再去闯祸,大叔再狠狠鞭你一顿。”

  “好吧,那丫头先吃饱了,等哪天大叔手痒痒了,随时鞭丫头一顿!”

  顾倾城笑嘻嘻的拍拍皇帝的手,遂开开心心的吃饭。

  拓跋焘亦欣然的笑了。

  顾仲年那老小子,竟能生出这般可爱的女儿!

  真是叫人妒忌!

  顾倾城舒舒服服的吃饱饭,果真的饭气攻心,眼皮开始耷拉下来。

  她忍不住趴在饭桌上,迷迷糊糊道:

  “大叔,丫头先眯一会儿,等一下再叫醒我给您敷脚啊。”

  顾倾城其实也不是故意装的,她今儿个为芷若云锦报仇,心情放松,后来又忙碌半天,真的是又饿又累又困了。

  这一吃饱,就真的呼呼睡着了。

  拓跋焘看着顾倾城,从前他见倾城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又与当初那佳人一模一样,只一味的想着占有。

  如今见她如此娇憨,竟情不自禁的涌出一股慈父般的情怀。

  灵儿自出母胎,便是公主,还有他这个位高权重的父皇万千宠爱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丫头,一个自幼失怙,即便有亲生父亲却不闻不问的孤苦孩子,心里得有多苦。

  难怪她只把自己看做疼爱自己的父亲。

  他眼角有些湿濡。

  怜爱的轻轻拢了拢她有丝凌乱的鬓发,倾城在梦中带着天真无邪的浅笑。

  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的怜爱,带着各种的情愫,有男女之情,有父女之情,还有知己之情,只恨不得把最好的给她。

  他不由得自问,他把她圈在自己身边,是真正爱她,她又能真正幸福快乐吗?

  “陛下,这——”宗爱见顾倾城吃饱饭就趴在饭桌上睡着了,一时不知如何伺候,轻声问皇帝。

  皇帝也怕吵醒了顾倾城,轻手轻脚,轻言细语道:

  “先别吵醒她,让她睡一会儿,睡入心了。再用朕的御辇送她回毓秀宫,让她好生睡一觉。今晚朕就不敷脚了。”

  拓跋焘一边说,看着顾倾城的脸上流露出慈父之爱。

  宗爱倏然一惊,皇帝随随便便就说用自己的御辇送那顾倾城回毓秀宫。

  这皇帝的御辇,岂是其他人能轻易坐的!

  哪怕是尊贵如皇后,宠爱如上谷公主,也从未坐过啊。

  但既然是皇帝吩咐,他们也得遵从。

  于是命力气大的宫人,细心抱起熟睡的顾倾城上皇帝的御辇,送她回毓秀宫。

  还一路提前打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吵醒安平郡主。

  顾倾城离开太子府,冯熙和花木兰还有几个心腹侍卫就来了。

  拓跋濬顾不得吃饭,便和他们在书房商议着明日去西山之事。

  太子妃只得让采薇给高阳王送了些糕点进去。

  这孩子,再忙,也不能饿肚子啊。

  真是不让人省心。

  拓跋濬将西山的地图让大家瞧清楚,尤其是东峦方向,并分布计划任务。

  事情商议途中,战英出书房见了个侍卫。

  拓跋濬也不问什么,等事情商议好,众人离去,战英才回报顾倾城一回皇宫,便被皇帝召去关雎宫用晚膳了。

  看来皇爷爷还真的惦记他的倾城,惦记得深啊。

  拓跋濬哪里还坐得住,冯熙和花木兰等人离去后,他也立即出太子府。

  太子妃早料到顾倾城来太子府,皇帝会有不满。

  见方才有侍卫匆匆进濬儿的书房禀报什么,料想可能是顾倾城的事,便守在府门。

  果见众将士离开后,拓跋濬也行色匆匆,一脸忧色的要出府。

  太子妃想拦住他,又哪里能拦得住。

  看着儿子匆匆而去的身影,她只急得直跺脚,心里暗恨那个顾倾城。

  拓跋濬趁着月色,越过宫墙,隐在梧桐树上,看着关雎宫前。

  此刻顾倾城已经吃过饭,皇帝细心指挥宫人,把熟睡的倾城抱进皇帝的奢华御辇,抬着她往毓秀宫方向走。

  晚风吹起帘幔,透过宫灯,见倾城还是白天那套衣裙,也没刻意梳洗,拓跋濬吊起的心,才稍稍安心。

  顾倾城坐皇帝的御辇,不但拓跋濬吃惊,后宫所有的妃嫔佳丽,几乎都开炸了。

  各宫妃嫔,议论纷纷。

  大家虽然知道皇帝喜爱顾倾城,却不知皇帝竟如此的宠爱。

  皇后晚膳后喝茶,闻报之后,白瓷鎏金的茶盏都咣当落地破碎,更自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连拓跋灵听说,也不禁咋舌,往深一处想:“难道父皇真的会立倾城为后?那母后怎么办?被废吗?”

  冯左昭仪开始听说皇帝留顾倾城单独用膳,又忧心忡忡,待见倾城坐着皇帝的轿辇回来,吃惊之余,也更忧心了。

  内监传皇帝口谕,不要吵醒安平郡主,让她好生休息。

  故冯左昭仪也未叫醒顾倾城,宫人抬着御辇直接把她送回毓秀宫,顾倾城和衣睡在床上。

  睡到半夜时分,顾倾城总算是醒了。

  睡了一觉,人也精神起来。

  她慢慢张开朦胧睡眼,却看见身边的拓跋濬。

  “醒了?”拓跋濬语气温柔,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顾倾城想了想,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不是在关雎宫吗?我记得吃饱饭忍不住就睡着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说起你回来呀,可就轰动了!”拓跋濬裹挟着醋意,还带着夸张的表情。

  顾倾城眸眼流转,手肘枕在他胸口上,嘻嘻笑道:

  “拓跋濬,不是你把我抢回来,闹得皇宫人仰马翻吧?”

  “那倒不是,是皇爷爷让人送你回来的。”拓跋濬浑身带着酸味。

  顾倾城倏然一惊,不会是皇帝趁自己睡着,把自己轻薄了,再命人送回来吧。

  她迅速一看自己衣裙,没有换衣裙,也没有沐浴过的痕迹。

  照理皇帝宠幸妃子,不是都需要沐浴更衣吗?

  而且凭自己记忆,好像没有人碰过自己啊。

  “别想得美了,我会让皇爷爷对你行不轨吗?”拓跋濬戳了她一下。

  “喔呦……”顾倾城嘟嘴撒娇。

  “为了你跟皇爷爷那个赌约,暂时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只是权宜之计。一旦发现皇爷爷真的毁约,我会立马跟皇爷爷摊牌!”

  顾倾城打了他一下,如释重负:

  “拓跋濬,你吓死我了。说什么轰动,我还以为陛下言而无信,又或者直接就封我妃子什么的呢!”

  拓跋濬不无动容道:

  “皇爷爷命人用他的御辇送你回来,你想想,皇帝的御辇啊,我的娘子就是享受了皇帝的待遇。

  连身为太子的父王,连皇后,连九姑姑都不曾坐过,却让我的倾城坐了。

  可想而知,你在皇爷爷心里的地位!”

  顾倾城一下子就愣怔住,心里百感交集。

  皇帝对自己那么好,她在皇帝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慈父之爱。

  即便自己赌输了,自然也是不会给陛下当什么妃嫔皇后的,只能与拓跋濬离开大魏。

  自己虽然不爱他,却又不想失去这份难得的父女之情,该怎么办呢。

  “傻丫头,别担心,大不了我带着你私奔。”拓跋濬拥着她道。

  “私奔?天大地大,我们能逃去哪里。哪里有大魏皇帝找不到的地方,除非是敌国。

  可你又不会叛国,更不会把自己送给敌人。我们只能是见招拆招。”

  顾倾城站起来,又拉拓跋濬起来,道:“你先回去吧,你经常频繁来这里,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发现又怎么样,我巴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顾倾城是高阳王妃!”拓跋濬舍不得的抱着顾倾城。

  “那个有勇有谋的高阳王去哪里了?凡事不能冲动嘛。”顾倾城吻了他一下,软语哄着他。

  忽然,顾倾城霍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脑门,道:“我怎么忘了呢!”

  “……怎么了?”拓跋濬蹙眉问。

  “拓跋濬,我想现在就去一趟天牢,有些话要问问乙浑。”顾倾城道。

  “可是如今是大半夜啊。”拓跋濬道。

  顾倾城道:“乙浑被打下天牢,他肯定知道幕后之人东峦矿山之事,我怕幕后之人担心他为了自保而出卖他,要将乙浑提早杀了灭口。那我想要问的事,就问不了啦。”

  “好!时候不早,咱们马上去。”拓跋濬点头道。

  也不细问顾倾城什么事,两人的轻功皆了得,拓跋濬轻车熟路,知道哪个地方最容易出去,又有侍卫掩护,轻轻松松就离开皇宫。

  出了皇宫,两人一起乘拓跋濬那匹雪驹。

  拓跋濬于夜间奔驰,犹如白天,一点也不因为晚间就行动不便,可见他平时行军打仗,赶了多少夜路。

  后面有他的侍卫紧紧追随着。

  顾倾城在拓跋濬身后,抱着他,问:“拓跋濬,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何要见乙浑?”

  “大半夜了,你还要进天牢,可见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又何须多问。”

  拓跋濬由始至终,都对她万分的信任。

  再次和拓跋濬一起踏进煞气阴森的天牢,顾倾城不由得满怀感慨。

  眼前涌现拓跋濬当日带他看剥人皮的情景。

  没想到当日的魔鬼,如今竟成了她的夫君。

  狱卒对拓跋濬可谓闻风丧胆,不敢怠慢,立刻带他们到囚禁乙浑的牢房外,而后识趣的离开。

  在顿丘王府当场气得昏死过去,又被打下天牢的乙浑,醒来痛心自己断了子孙根之余,又惊闻自己被陛下判了斩立决,直恨得目眦尽裂。

  都是顾倾城那妖女害他的!

  可即便他的怨恨能燃烧整个大魏又有什么用,他还是成了阶下囚,马上要身首异处。

  家眷还受他连累!

  他立刻买通狱卒,让他向东平王报信,要挟他必须想办法救他。

  东平王知道乙浑向自己求救,当下便想:看来,乙浑这棋子必须尽快杀之,免得他为求自保,胡言乱语了。

  但是天牢守卫森严,若他出手杀乙浑,被人察觉的话,反而惹祸上身。

  当然,乙浑同时伸手求救的,还有户部尚书闾望大人。

  闾望收到乙浑的求救信,正愁眉不展,却见个黑衣蒙面人跳落庭院,直闯进他的书房。

  他正自惊骇,来人掀开蒙脸布,闾望看见来人,竟激动得一把抱着他失声痛哭。

  “凌儿啊,竟然是你,你还未死?”闾望激动的低声道。

  闾凌遂把自己被陛下流放,半路被鬼王所救,如今已经是九幽地府的一员之事告诉大哥。

  闾望大喜过望,遂派闾凌暗中观察天牢乙浑的动静。

  闾望一早就在天牢有自己的人,蒙着脸一身夜行装的闾凌到天牢正想去找乙浑之时,刚好拓跋濬和顾倾城也到了。

  闾望的亲信只得先让闾凌悄悄躲起来。

  本就受了阉割之刑,打入天牢又受了一顿下马威的乙浑,满身伤痕,狼狈不堪,早就没有当日跋扈的将军威风。

  乙浑一见顾倾城,直恨不得撕碎她,扑过去抓着铁栅栏,狂怒咆哮:

  “顾倾城,我知道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不但害得我自残!还害了我的家眷!”

  顾倾城也不否认,只冷然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当日蹂躏那俩丫头之时,就知道会有今日报应!”

  乙浑淫邪的狂笑:“你这妖女,知道害死本将军,心中有愧,来陪本将军,想和本将军做对同命鸳鸯吗?”

  乙浑模样邪恶恐怖得就像个恶鬼。

  拓跋濬裹挟着狂怒一拳挥过去,将他打倒在地:“你这混蛋,本王的女人,你都敢侮辱?即便你已没那本事,也要吃本王一拳!”

  乙浑的牙齿和着血碎落地上。

  “拓跋濬,你和陛下都被那妖女迷惑,你们都不得好死!”乙浑已经破罐破摔。

  “乙浑,本王告诉你,你那弟弟乙吉,也是本王设计杀死的,”拓跋濬睥睨着倒地的乙浑,“你那些蹂躏那俩丫头的亲卫,也是本王让人阉割的。”

  乙浑虽然早就知道,此时听来,也是恼羞成怒:“拓跋濬,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来吧,本王不怕诅咒!”拓跋濬气定神闲道。

  顾倾城看着乙浑那狼狈样,不理会乙浑恶语,便伸手劝阻拓跋濬不要跟他斗嘴了。

  顾倾城看着他冷冷的问:

  “乙浑,我只想问你,当年我舅舅死前,你一直与他来往密切。

  还带他去怡红院,最后舅舅莫名其妙死在那儿,是否你与柳如霜蓄谋害死我舅舅?”

  乙浑一阵狂笑,牵扯着身上的伤,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半晌后道:“是又如何,你舅舅就是我让妓女给他下药乐极而死,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舅舅还得感谢我呢!”

  “畜生!”顾倾城厌恶的冷哼。

  “畜生?到底我是畜生,还是你那个禽兽父亲是畜生?”乙浑模样恐怖的狂笑。

  “说说,你和我父亲狼狈为奸,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顾倾城问。

  “我们还伙同你那好父亲,夺了王孝廉的家财,把你外公一家都害死!”乙浑虽如丧家之犬,却要占口舌之强,“哪怕本将军立刻身首异处,我还是比你外公一家多活了十几年!”

  “……你们?你们除了顾仲年和柳如霜,还包括谁?”顾倾城冷静道。

  乙浑自知自己失言,顿了一下,恶恨恨道:“包括你这臭婊子!”

  拓跋濬拉起顾倾城的手就要走,风轻云淡的对侍卫道:“把他的舌头割了。”

  顾倾城心想既然确定乙浑就是谋害舅舅,害死外公一家的其中之人,加上他蹂躏芷若她们至死,那么他斩立决,也就不冤了。

  但东峦矿山之事,乙浑最知情,还知道幕后之人,可不能让他没了舌头。

  而且她不想脏了拓跋濬的手。

  于是劝住拓跋濬和那些侍卫:“罢了,他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再割他的舌头,脏了你们的手。”

  “他竟敢侮辱你,那是他找死!”拓跋濬冷冽的看着乙浑,并不想放过他。

  眼看侍卫拿着闪烁着寒芒的小刀,就要去割了乙浑的舌头。

  顾倾城赶紧在他耳畔说了句话,提醒拓跋濬乙浑知道东峦矿山的幕后之人。

  不能轻易割了他的舌头。

  顾倾城再浅笑道,“骂人是骂不死,也骂不坏的。”

  拓跋濬这才对侍卫打了个眼色让他们作罢,和顾倾城离开天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