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金色怀表。
任铭准备用它,去见一见剧本中的主角,去经历他所经历的,去体味他的酸甜苦辣。
这样在演他的时候,更能给人物赋予灵魂。
突然,他想到一个事情。
怀表的介绍,是可以上帝视角观察任意历史时段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和现实等同吗?
如果是等同的,那七天过后,自己怕是直接臭了吧?
“系统,这个时空观察器中的世界,它的时间流速是怎么算的?”
【时空观察器中,一周=现实世界一小时。】
倍速好评!
“好,那我现在使用它。”
【请选择观察时段。】
“……”
【选择完毕,观察开始。】
系统声落,金色的怀表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并且越转越快。
随着表针的旋转,任铭眼前的画面,也慢慢开始扭曲、变形。
砰!
一声打碎玻璃的声音响起。
一切恢复正常,任铭已经身处半空。
他低头一看,自己现在类似于灵魂出窍状态,身体透明,天大地大,随处可至。
他深呼吸一口。
这就是历史的味道吗?
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吗?
他一阵惊奇。
下一刻,他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急升、俯冲、螺旋升天、翻着跟斗下降……
玩了一会,待新奇感过去,他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
就在这时,地上的一队旌旗猎猎的人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初冬时节,塞外寒风呼啸。
残破的官道周围,早已枯黄的野草正积蓄力量,只等来年开春,它们就会重新焕发活力。
队伍大约一百多人。
其中大多数手持兵刃,士兵打扮的人,左右侧卫着一辆辆放有大箱子的马车。
剩下的,则各个鲜衣怒马,好不自在。
为首之人,面如冠玉,身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持旄节,胯下神骏强健,烨然若神人。
他身旁,一个绿瞳,鹰鼻,络腮大汉道:“苏将军,你不在大夏享受荣华富贵,跑到这苦寒之地干什么?”
苏牧笑道:“荣华富贵我已享受了二十年,正好领略一下这草原风光。”
苏牧,大夏王朝丞相苏建之子。
大夏幼主新立,苏建为辅政大臣,大权在握。
正值匈奴政权新单于即位,尊大夏为丈人。
突然多了个好大儿,而且这个大儿还是连老皇帝都没能征服的对手,幼主自然大喜。
人家叫爸爸了,自己也不能没有表示,正巧此时也快过年了。
于是幼主决定,派使者给这个新收的儿子,封上一个过年的大红包。
苏牧自告奋勇,央求当丞相的父亲,揽下了这活。
而他身边的络腮大汉,则是之前被大夏扣押的人质,此次为表诚意,一并将之送回。
呼~
一阵寒风吹过,冻得苏牧紧了紧身上的羊毛袄。
他有些后悔了,这时节,实在不是一个领略草原风光的好时候。
一路走过来,别说大草原了,他连根绿草都没看到过,而且冻得要死,和大夏家中根本不能比。
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哪受过这苦。
不过此时后悔也晚了,还是尽快做完任务,早日班师回朝吧。
到时也让老爹瞧瞧,我苏牧不只是会吃干饭,也能为大夏办事哩。
“栾提,咱们还有几日能到啊。”他向身边的大胡子问道。
栾提且鞮侯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良久,才有些不确定道:“快的话,应该明日差不多就能到了。”
苏牧闻言,精神一震,连身上的寒冷也暂时忘却了。
他双腿一夹马肚,纵马奔腾起来。
他一边把住缰绳,一边回头道:“你们也快点啊!”
声音越来越远,他和队伍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他身后,一中年书生见状,忙对身边的人道:“李将军,快去把苏将军追回来啊,万一他有什么闪失,我们都担待不起。”
李权闻言,也连忙一夹马肚,追寻苏牧的脚步而去。
……
茫茫草原中,一处巨大的蒙古包内。
一个和栾提且鞮侯长相七分神似的大汉,正把玩着手里的爱弓。
一人掀开帘子进来。
“单于,算算日子,大夏的使节应该这几日就到了,您看……”
“哦?”大汉放下弓箭,下令道:“通知下去,将部落里最肥的羊肉,最烈的马奶酒,还有最美的美人,都给我备好,等待天使降临。”
那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领命而去。
过了一日。
大夏的使节队伍到了。
匈奴单于亲自迎接,一番寒暄后,单于拉着夏使苏牧的手,来到大帐中。
大帐正暖,羊肉正肥,美酒正温,美人笑语盈盈,温软暖香,胸前层峦耸翠,上出重霄,有沟壑现于两峰之间。
单于的热情,让苏牧很是高兴。
一国之君亲自相迎,并且还和他手拉手如此亲密,这让他一个纨绔,感受到了身份带给自己的快乐。
虽然匈奴单于的一句句甜言蜜语,让他乐的有些找不着北,但他内心也知道,对方的热情,主要还是因为自己背后,站的是大夏。
如果没有大夏,仅凭自己一人,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对于单于提供的美食以及美酒,苏牧是来者不拒,但美人,他却拒不接受。
不是他不行,而是因为他家中,已有一位贤妻。
那是朝中大臣的女儿,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很自然的就成了亲。
和仙女一样的妻子比起来,眼前的这些美人都是些庸脂俗粉,他才看不上。
最重要的,这些美人一个个敞胸露怀的,简直粗鄙不堪,长相也是奇形怪貌,不符合他审美。
任铭以上帝视角观看了整个全程,明白苏牧的内心真实想法后,他忍不住吐槽。
我的苏大少爷,你管这叫奇形怪貌?
这些美人,要搁到现代,准是被万千粉丝追捧的美女明星,然而在苏牧这,却只得到了一句粗鄙不堪,奇形怪貌的评价。
不过考虑到苏牧古人的身份,他也就理解了。
回到大帐中。
见苏牧一个人自斟自酌,匈奴单于问道:“苏兄弟,为何不让使女倒酒?”
苏牧笑道:“家中有妻,不太方便。”
“哈哈。”单于大笑道:“苏兄弟真是个好男人啊。”
在场的男人们,听到苏牧的话,眼底均是闪过一丝不屑。
男人竟然还有怕妻子的,真是个软蛋。
汉人估计也都像他一样,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真不明白单于为何要尊他们为丈人。
窝囊!
不对,这家伙也不中看,看他那样子,恐怕搭弓对准他,就能把他吓尿了裤子。
男人们不屑,但那些美人们,却纷纷大胆的向他频频发送秋波。
这样一位身份高贵,相貌英俊,而且还深爱妻子的男人,正是她们的理想型啊,要是能跟了他,后半辈子一定享不完的福。
对于她们的暗送秋波,苏牧一概无视,只与单于喝酒、聊天。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所有人吃饱喝足。
本来单于还安排有饭后活动的,但都被苏牧给一口拒绝了。
天寒地冻的,他没心情玩那些花的。
他现在想的,就是感觉结束,然后回家。
……
单于大帐内。
左右皆被屏退,只余下单于和栾提且鞮侯。
“弟,你有啥话要和我说?”单于问自己的兄弟道。
是的,栾提且鞮侯正是老单于的二儿子,小单于的亲弟弟。
栾提且鞮侯眼神闪烁,低声道:“兄长,大夏的皇帝驾崩了,现在只有一个小娃娃在当家。我们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