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里的烧饼,他自然之道这里其实就是二号院,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看上去很是朴实的农民老乡和院子之中住的那些老领导有什么关系。
“啊,这里就是二号院,请问您找谁?”在沉吟了一下之后,士兵还是老老实实的朝着来人问道。
“我找我二叔。”老人一听找对了地方,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
您找您二叔,但是您二叔是谁我可猜不出来。不过看着这和自己父亲年纪差不多的老人。
那士兵还是柔声地道:“老同志,请问您二叔是哪位?”
“我二叔叫鲁铁锤。”老汉挠了挠头,带这一丝讨好地说道。
鲁铁锤,这个名字小战士是真的没有听到过,不过他看着这几个农民朴实的样子,觉得他们也没有必要来这里招摇撞骗,当下带着一丝关心地道:“您看您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这里是不是春天路?”老汉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即神色又坚定了起来。毕竟在他看来,县长亲自将他送到这里来,那绝对是不会错的。
“是春天路。”士兵点了点头,肯定的答道。
“这里是春天路二号院?”老汉身旁你四十多岁的汉子,紧跟着说道。
“是春天路二号院。”士兵带着一丝疑惑的朝着这几个老乡看了两眼,虽然带着一丝不敢肯定地问道:“您二叔是不是有一个其他的名字?”
两个年轻的汉子,顿时就将目光瞧向了带头的老汉,那老汉拿起烟滋溜滋溜地吸了两口。陡然一拍大腿道:“我这里有二叔的一封信,信上好似有二叔的名字。”
说话之间,老汉颤颤悠悠的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封信,年轻的战士也凑着头朝着那信看了过去,就见信封上写着鲁大雷几个字,顿时道:“您二叔是不是叫做鲁大雷?”
“小伙子,我是鲁大雷。”老汉砸吧嘴一笑,然后翻到信纸的末尾道:“这才是我二叔的名字?”
年轻战士的小脸一红,心说自己这次是怎么了,竟然让一个比自己年长上几十岁的农民给差点鄙视了。不过就在他脸红的时候,眼睛确实已经看到了那让他吃惊不已的签名。
“鲁前进。”
看着小战士吃惊的模样,老汉的心顿时放下了,虽然他没有见过什么大的世面,但是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毕竟不是白过的,从年轻战士的反应,他就已经看出了这个年轻人,一定是知道自己二叔的,而自己绝对没有找错人。
“你们真是鲁老首长的亲戚?”小战士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再把那个让他吃惊不已的名字在说出来一般。
“你这小同志,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别的能够乱认,你说还有乱认二叔的么?”老汉一边好似宝贝一般的将信叠好,一边带着一丝得意地说道。
在确定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份之后,值班的战士快速的向上级进行了汇报,十几分钟之后,这三个背着编织袋的农村人,就在小战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单独的院落之中。
“是谁来了?”在刚刚进院,一个穿着没有标志军装的老人,就中气十足的朝着第一个走进来的战士问道。
“二叔,是我,大雷啊!”那拿着烟袋的老汉,在看到老人之后,激动的快步走了上来,那模样,比之年轻的小伙子逊色不了多少。
老人一看到这名叫做鲁大雷的老汉,就哈哈大笑地走了过来,嘴中更是哈哈大笑地道:“大雷你这个瓜娃子,总算是还没有忘记你二叔我,终于知道来看看我了,快点进屋。”
小战士一看这清醒,心说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当下悄悄地退了出去,而跟着鲁大雷来的两个农民,一边跟着鲁大雷往房间之中走,一边偷偷地大量自己村中这位传说之中的爷爷辈的大人物的住所。
在两个汉子将布袋放下之后,鲁大雷已经开始和鲁前进老人谈话了,他有点拘谨的在老人的对面一坐,轻声地道:“二叔,您老身体还挺好吧?”
“挺好,一顿饭还能吃得下两个馍馍。你小子倒是显老了。”鲁前进一边说话,一边指着跟着他进来的两个汉子道:“他们两个是……”
“二叔,这个是德才哥家的大小子,叫文彪,现在是咱们村的村长,这个是我家二小子。”鲁大雷朝着两个汉子介绍到。
“好好好,来了就好,这一次来了,就多在这里住两天,我呀总是想要回去转转,又怕给地方上添麻烦。”鲁前进说话之间,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向往。
鲁大雷搓了搓手,他的经历,让他明白自己二叔此时的心情。但是此时此刻,多年不见的生疏,让他不知道如何向自己这位二叔表达自己的心情,所以只能是搓手站着。
鲁前进笑了笑,开始问村里面的情况,什么村子里的收成怎么样了,村里面和自己同时代的人过得还好不好啊!
对于这些问题,鲁大雷都随口就来,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迟疑的。不过随着说话的深入,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提一提县里面领导交代的任务,一时间就有点着急的搓搓手。
而另外两个晚辈,此时更是成了聋子的耳朵,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的两人,只是听着鲁前进的老人的问话,不问的两个人,两人连一句话都不说。
两个笨蛋,在村里面还是能说会道,还是干部,到这里他娘的全成了哑巴。还是要靠老子,县长可是说了,只要是将这件事情办好,就给村里修一条柏油路。想到自己村里面能够修上路的情形,鲁大雷一狠心,就准备让二叔胸上一顿,也要将事情说出来。
“大雷,你来这里不光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吧,有什么事情说吧?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办不办得到?”世事洞察比自己侄子不知道高明多少的鲁老爷子,在说话的时候,就知道鲁大雷带着这两个孙子辈的来,一定有事情。
已经下定决心的鲁大雷见到这么好的机会,当下也不再犹豫,赶忙道:“二叔,是这样的,咱们市里面啊,本来要通铁路,而且还通到咱们县里面。”
鲁大雷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他说起话来,一时间还是有点不利落。说着说着,嘴就觉得有点发干。
不过这话一说出来,他倒也轻松了不少,话语也开始利落起来:“咱们村里的乡亲啊,一听说通铁路,那都老高兴了,都说通了这路,来京里看您就方便了。可是呢,不知道怎么着?这路还没有通,就又有了变化,变到东埔市那边去了,二叔您也知道,东埔市那边好几条铁路,这还往他们哪里修,这不是欺负我们么?”
将要说的话说完,鲁大雷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他觉得这一分钟的话,简直就比在地里干一天活还要累人。
鲁前进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他本来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此时也开始变得明亮了起来。而本来松了一口气的鲁大雷,此时在老爷子的目光下,顿时就有点冒汗。
“这是谁让你来找我的?是不是县里面?”老爷子声音不高,但是当年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好似在这一刻,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第六三七章有靠山的人,你伤不起!
这几年,鲁老爷子家里来的乡下的亲戚太多了。他们长得几乎是一个样儿,全都是土头土脑的,剃着瓦片头,穿着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牙齿黄黄的,积着牙垢,指甲缝儿里黑黑的,藏满了泥污。每每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一拔儿一拔儿地跑来给他送新米、花生、粉条或者其他土特产。这些东西被乡亲们装进尿素袋子里,再被长途汽车拖进城里,乱七八糟地堆放在家里的储藏室里。
隔不了几天,鲁老爷子就把它们分门别类的搬到院子里来晒一晒,再把它们挪回去。他是一个劳动惯了的人,劳动是他的生命方式,他像所有的乡下人一样,想干活,愿意干活,能干活,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舒服。时间一长,就有些犯病的感觉。这些东西一来,鲁老爷子算是过了一次瘾,解了一次馋,沉闷的生活气氛全都为之一振,精神头儿比平时好不少,用他自己的话说,东西可能不值钱,在菜市场可能能买着,但是东西不一样啊,闻着老家原汁原味的东西心里舒坦。单单从这点来看,鲁老爷子对家乡深厚的感情由此足可见一斑。
在村里,鲁大雷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主儿,但是面对二叔这样的人物,还是有些本能的敬畏。听鲁老爷子一问,腿就有点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磕磕巴巴的嗫嚅道:“二叔,是……是县里面让我来的,县里面的颜书记说了,只要我能来,等我回去了,立马给咱村里修一条柏油路,还不用咱村里老少爷们儿出一分钱!”
鲁老爷子没有说话,整个人陷入了沉吟之中,在沉吟了瞬间之后,这才道:“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鲁大雷听老爷子这么一问,登时就意识到这事有门儿,对于市里修铁路的事情,他打心眼儿里觉得高兴,至于其他事情,他也记不太清楚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文彪,你来给你二爷爷说说。”
鲁文彪抓住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刚要说话,就听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半分钟之后,一个年轻的人快步的来到老爷子的身边,轻声地说道:“首长,赵老的电话。”
鲁前进一听,就从年轻的服务人员手里接过话机,呵呵一笑地道:“老赵啊,你个老小子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鲁前进哈哈大笑道:“你家里有客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