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锦的这番耳语,让王子君大为感动,从后面抱住她,立刻引来秦虹锦更为热烈的回应,两个人都疯了,像得了疯牛病似的,满床翻滚,直到瘫成一堆泥。
电话那头,秦虹锦撒娇道:“老公,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正抱着你的枕头睡呢。”
虽然看不到,但是王子君心里却是已经出现了秦虹锦一丝不挂的模样。一丝寂寞随同夜色,悄悄的潜入房间,跑到王子君的心里来了。
心里感叹道,这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掉啊。这秦虹锦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自从和她越过了那最后一道防线之后,王子君一想起两个人在床上纵横驰骋的那些场面,就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好了,先不说这事了。洪锦,我听说咱们公司在红玉市也有了分店?”王子君可不想晚上难受,赶忙错开话题问道。
“嗯,是你们市委宣传部长的衙内,虽然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也颇有生意头脑的。”秦虹锦淡淡的一笑,很是从容的答道。
宣传部长的儿子?王子君的心中一喜,他本来准备等一会儿给老爸的秘书打个电话,让他在省报上做一下文章,现在既然有市宣传部长的儿子加盟自己的公司,那就不如动用市报吧,动用省报,那张胜利还真有点不配呢。
“老婆,你老公被人欺负了。”王子君打定主意,就轻声的朝着秦虹锦说道。
秦虹锦笑嘻嘻的听完王子君的话,娇笑了两声之后,就柔情无限地说道:“老公你放心,这种事情交给我好了,那表扬稿我找人捉笔,你就等着看报吧。”
在手机热得发烫的时候,王子君这才放下了电话。懒懒的往沙发上一躺,顺势点燃一根烟,轻烟袅袅,王子君有点呆了。
清晨,王子君刚刚打开门,陈云达就把早饭准备好了。熬得油光发亮的小米饭,爽口的醋溜白菜,一碟涪陵榨菜,两个小花卷,还有两个茶叶蛋在精致的小菜碟里放着。这早饭看起来简单,也是颇费了陈云达一番功夫的。这是他亲自到厨房跟做饭的师傅交待好的。在营养、丰盛的前提下,力求简单,他相信,依着王子君的能力,他会看出来自己这番用心的。
在招待所简单的吃过之后,王子君再次来到了县政府,今天上午,他要给自己主管的几个部门开开会,也算是见个面。
会议安排在上午十点,这里面也隐含着中午大家聚一聚的意思。虽然王子君对于这种聚餐不怎么喜欢,但是身在官场,你还必须得适应。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领导,你不能事必躬亲,你得想办法把下边的人员调度好了,使其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既省心,又能充分调动同志们的积极性。有道是花花轿子人人抬,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混迹官场,不但要人边有人拉着,还要有下边的人帮衬着,只有这样,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王县长。”孙贺州一走进王子君的办公室,就一脸犯错误的模样,看孙贺州低眉顺眼,一副随时接受批评的样子,王子君心里就明白了。
“贺州,怎么了,今天怎么垂头丧气的?一个年轻人,可是需要有朝气的!”王子君并没有开口问,而是淡淡的朝着孙贺州调笑道。
“王县长,您吩咐的工作我没有做好,通讯科说我那篇稿子写的质量有问题,昨晚没给发。”孙贺州虽然放松了一点,但依旧一脸的谨慎道。
“稿子质量有问题?谁批的?”王子君轻轻地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淡淡地问道。
孙贺州听王子君这么一问,立刻就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要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自己汇报,那就等于打人的小报告,这官场讲究的是中庸之道,最忌讳的就是跟某个领导关系过密,十分明显的排队站了!
第一六二章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这篇工作简报不能发,这话是……是苏科长说的,他说……他说这是杜县长的意思。”孙贺州不想明确站队,但是见王子君对这篇稿子较真儿,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杜自强的意见?王子君一言不发,摆弄起手中的笔来。
孙贺州看着王子君不说话,自己也不敢随意动,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子君的办公桌前,等着他发火。
杜自强的办公室。
张胜利满脸堆笑的给杜自强点烟,此时看他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哪里像一个县直局委的一把手?那小心翼翼的姿态,简直比政府办的小干事还要客气。
“老张啊,不是我说你,不管怎么说,人家王县长好歹也是个抓工业的副县长,第一次去你那儿调研,你连个面都没露,愣是让人家一坐就是傻半天,你让人家王县长的脸面往哪儿放?难怪人家想给你点颜色看看,这整你也是事出有因的。”杜自强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本正经的对张胜利敲打道。
“请王县长尽管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张胜利什么时候给您掉过底儿?等开完会,我就去找王县长,给他道歉!”张胜利边说,边往烟灰缸狠狠的摁灭了烟。
杜自强给自己说这么一出,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自己,这篇简报被我压下了,你张胜利要记着我的好!
杜自强淡淡一笑,嘴里幽幽地说道:“老张啊,我可提醒你,人家王县长是从上边派下来的,如果找侯书记汇报一下的话,那估计够你小子喝一壶的,侯书记一旦动怒,那劈头盖脸的,可不管你受得了受不了,他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听杜自强提到侯天东,张自强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他张胜利乃是侯天东的铁杆部下,一顿臭骂躲不过,却不会对他作任何实质性的处理。
“对了,你这次来政府,不光是为了来给我道谢吧?”杜自强将烟灰弹了弹,接着道。
“杜县长,您可冤枉我了,我真是专程来给您道歉的,小王,不,王县长那个见面会,我根本就没打算参加。不过,经您这么一点拔,我算是悟通了,我决定听您的安排,赶紧去参加王县长主持召开的见面会,趁机给他道个歉,省得光让您为我操心,给您添麻烦。”
“嗯,那就好,你快去吧。”杜自强挥了挥手,示意张胜利可以离开了。
走出杜自强的办公室,张胜利的脸色随即就阴云密布了,他娘的,你一个外来户还没站稳脚跟儿,就敢给我张胜利上眼药,真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如果是其他常委或者是实职副县长,他张胜利还能忍受一下,你不过是一个挂职的副县长,来基层镀镀金,档案里装个基层工作经历,时间一到就拍屁股走了,你他娘的倒在这儿充起大瓣蒜来了!在人事上也没有发言权,我怕你个鸟?!老子不能光明正大的折腾你,背后玩点阴的总行吧?
县政府大院里,各个领导的办公室,张胜利可谓是轻车熟路。从当上这个经贸局的一把手以来,他就紧抓一个中心,即以县领导的活动范围为中心,两个基本点,即基本不去单位上班,工资基本花完。只要不是周末,他就在县政府大院里逛,找这个领导谈谈心,找那个领导汇报一下思想工作,实在找不到领导,就蹭到县委办、政府办、组织部、纪检委几个科室里,送点瓜子香烟小点心,跟这些领导身边的小科员硬是混得烂熟。尽管整天无所事事,却比在局里当一把手舒服。
芦北县就这么大,县里的领导各有各的耳目,因此,张胜利这半天的功夫就串了七个办公室,拜见了七个领导,在这七个领导之中,有五个人都跟他提到这回事,不过这五个人里,四个都是当玩笑讲的,只有纪委书记给张胜利讲了讲纪律,让他注意一下影响。
“小张啊,听说王县长要表扬你?”当张胜利进入老上级孙浩的办公室时,孙浩满脸笑容地说道。
猜测着孙浩话里的意思,张胜利自嘲的一笑道:“孙县长看我笑话了,王县长这不是故意出我的丑么?老领导啊,这干事图的就是爽快,舒服,您要是继续抓我这一块就好了,省的窝窝囊囊的受闲气!”
论起年龄,孙浩要比张胜利小四五岁,却张口闭口的小张叫得很顺嘴。
“小张啊,你不要有情绪,领导表扬是好事嘛,不过,这王县长毕竟才来,对有些事情不清楚,你们这些老同志,就应该帮帮他,多给王县长上上课嘛。”张浩说到上课,冲着张胜利诡异地笑了笑。
张胜利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和张浩打交道这么多年,他哪里会听不懂老领导的心思?
“领导英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我这思路跟您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张胜利说话之间,就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哈哈哈,你这个小张啊!”张浩指着张胜利,哈哈大笑道:“小张,听说教育局的老祝要退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多争取争取。”
“还请老领导您多给我美言几句。”对于这件事,张胜利心里正痒痒,他那经贸局虽然和教育局平级,但是论及手中的权利,那简直是无法相比。他那经贸局就那几十个人,但是教育局就不同了,管着全县的教师,光教育经费,稍微划拉那么一点儿,一年的福利那就有着落了。
走出张浩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了,而要打招呼的领导,此时也打的差不多了,因此,心满意足的张胜利就迈着四方步,向第二会议室走去。
“老张啊,你可来了,你要是不来,这场客就该我请了。”张胜利一进会议室的门,就听有人大声的跟他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