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集团,所有打开的电脑上面所显示的都是同一个画面。
随着镜头定格在最后一帧,年轻人捡起在地上翻滚了许久,久经人脚的易拉罐。
清脆的撞击声在易拉罐被扔进垃圾桶的同时响起。
那两个年轻人对视的时候所呈现出来的,浓浓的震撼,虽然无声,却又振聋发聩。
似乎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那些看完了广告之后的人脑海之中响起。
一种念头随着这一篇公益广告的播放,被植入道每一个看过的人心中。
“这,真的是他所制作出来的公益广告吗?”策划部,几个经验老道的老员工聚在一起,看着中央一的广告结束,进入到正式节目。
他们被震撼了,尽管广告已经播放完毕,可那种心灵上的冲击,却久久没有消散。
作为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员工,他们是很内行的人,所以比一般人更加清楚,这样一个看起来随意的广告,究竟有多少可圈可点的细节。
看上去只不过是地铁里被人随手丢在地上的易拉罐,被人踢来踢去,最后被人扔进垃圾桶。
可全片下来都没有一个人说话,除了最后的那两个对视的年轻人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人露脸,尽管如此,却比千言万语还要更加深入人心。
原本在那些老员工心里的轻视,在这个时候已经被这一则广告所征服。
如果说叶一川之前那个在省台获奖的公益广告,因为他当时犯了众怒的处境,所以没有人看好。
那么这一个作品,就是一只无情的巴掌,将他们的脸抽的生疼。
“我自愧不如。”一个老员工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异样情绪暂时压制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说道。
“我也服了,换做是我,就算是给我一辈子,我都想不到这么好的创意。”另一个老员工深表同感,郑重的点了点头。
叶一川在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阳奉阴违,没有多说一个字,甚至还愿意拿出自己的私人财产作为奖励,激励他们进行创作。
可他们,却因为一个可笑的传言,就对叶一川做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还有人说他没资格当这个策划部部门经理,我第一个不服。”另一个老员工义愤填膺的说道,同时,看向王猛的眼神有些不善。
之前的一切流言蜚语都是直接或者间接从王猛的口中流传出来的。
在没有和叶一川深度接触之前,他们全都听信了王猛的鬼话。
而此时的王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诸多同事的眼中,地位直线下降。
原本仗着总监的关系,他在公司里虽然没有什么职位,但是地位可不低。
但是过了今天,就很难说了。
而作为主角的叶一川,心思却一点都不在广告上面。
【叮,恭喜主角完成任务,主导完成一则公益广告并成功在中央台播放。】
【任务奖励发放:三百万,以及中央台的关注与好感。】
要的就是这个,叶一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辛苦了这么多天,现在听到了系统的声音,他心里那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则公益广告一定能够登陆央视,但是在一切没有敲定之前,他难免还是会担心出现意外情况。
现在看来,那点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了。
现在不光是完成了任务成功拿到了系统奖励的钱,还有中央台的好感,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想要找中央台合作可就轻松的多了。
“虽然最后能在央视一播出让我有些意外,但结果是好的,也还不错。”叶一川心满意足。
至于策划部的其他员工对他的态度的转变,其实叶一川并没有那么在乎,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除了自己是策划部的部门经理之外,和他们是不会有太多的交集的。
如果不是因为祥云是林安澜的公司,而林安澜又是他老婆,他才懒得理这群人。
“任务完成,下班回家睡大觉。”叶一川伸了个懒腰,在众多崇敬的目光中,优哉游哉的走出了策划部。
董事长办公室,林安澜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久久没有回神。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所看到的那一幕。
能够在央视一播放的公益广告,而且还是黄金时段中的黄金时段,这样的成就,放眼望去,又有几个人能够得到呢?
最重要的是,叶一川仅仅入行才三个多月。
“一川,我想,我现在相信你能够在一年的时间内赚到一个亿了。”林安澜自言自语道。
在如今这个时代,流量与热度就是王道,任何东西,不管是人还是景区,甚至哪怕只是一句在网络上流传的有意思的话,只要关注的人多了,就能从中牟取暴利。
而这一份利益,是一般人远远想象不到的。
要知道,多少大公司生产的产品,为了卖的更好,甘愿花以千万计数的单位来进行推广。
而如今,林安澜相信,叶一川未来就是网络上最为火热的那一颗璀璨巨星。
之前那一个作品的影响力尚且还没有完全扩散开来,就已经有人找上门来想要采访叶一川了。
现在要是那些人知道又一个现象级的公益广告也是叶一川一个人独自主导拍摄的,那些记者岂不是掘地三尺都要把叶一川找出来进行采访。
“这才是真正的年少成名。”林安澜感叹道,“以后会被人冠上什么头衔呢?‘公益广告天才’还是别的什么?”
祥云集团楼下,叶一川走出大楼,准备在路边随便拦一辆出租车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见到他从大楼里面走出来,连忙跑到他的面前。
“您好,我们是江南省凤凰传媒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您是祥云集团的员工吗?”两人中的女生拿着话筒问道。
在这个女生的身后,还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肩膀上扛着一个看上去就很重的相机,难怪他一身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