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号早上,李曦雯醒来之后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也有点后怕,她本来酒量就不行,半瓶酒她至少喝了两大杯,所以后来已经醉了。(.)而且她醉了之后居然还脱了外套穿着背心就跟刘锦鹏跳起舞来了,幸好刘锦鹏还有点酒量没有乱来,不然这傻姑娘只怕把自己送出去了还不知道。
由于她醉的太狠,刘锦鹏只好跟清漪园打电话,向李景文请假说曦雯喝多已经醉倒了,问是不是就在这边凑合一下。李景文也没一定要李曦雯回家,但还是敲打刘锦鹏说不要欺负女儿,刘锦鹏当然打包票了。于是李曦雯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平京外宿了,所以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客房里就有点后怕,而且自己身上也换了酒店的睡衣,她立刻就起来去找刘锦鹏。
那些酒对刘锦鹏一点影响都没有,他正在跟康城商量二十五号的测试准备情况,康城也是早上吃完饭就过来了。二十三号的测试虽然比较成功,但却没有拿到军方订单,虽然是由于军方派系分歧导致的,但是康城依然自责没有做到最好。所以他对于二十五号的测试更为重视,如果波斯国看不上这种装备,那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大买家了。
李曦雯冒冒失失的穿着睡衣就跑出来,发现康城也在就可爱的吐下舌头又偷偷溜回卧室去。康城当然是看见了,不过他不敢对老板的私生活有任何意见。只是他也觉得老板很有一手,居然这么快就把公主给拿下了。这个当然是个误会,不过刘锦鹏却没想到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豹子沟工厂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招募的员工也基本就位,在当地招聘了四十来个员工,也跟当地工会取得了谅解。至于安保部门的工作,还是由钛星保全接手,另外雇佣了当地的保安公司负责外围的巡逻。由于平京子公司是**核算的企业,所以它必须向钛星保全支付安保费用,而且核心工厂的智能核心它也得付费。
目前由于储备原材料、人工费用和建筑成本,平京子公司属于纯负债状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笔收入。如果光看收支明细账,那真是山河一片红,所以康城也很希望能尽快搞定波斯国的销售订单。另外,刘锦鹏提醒他不要忘记了安排甲型和乙型尽快进入试生产环节。这两样产品一样可以提供很多盈利。
康城汇报了准备工作之后,也不敢多呆,怕自己没眼sè干扰了老板过二人世界。(.)等他走了之后,李曦雯又穿着睡衣蹦蹦跳跳的跑出来,还挨着刘锦鹏坐着。反正这房里就一个零号。她搂着刘锦鹏的脖子笑眯眯的问:“昨天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刘锦鹏点头说是,李曦雯马上就换了脸sè,狠狠的揪,还低声说:“是你把我脱光了?”
刘锦鹏忍着痛解释说:“要给你洗澡啊。不然你蹦了一身汗,难道就那么睡?”
李曦雯又红了脸。松手说:“那你……还做了什么?”
刘锦鹏知道她想问什么,故意说:“昨天给你爹请假的时候。他说我要敢对你做什么坏事,立马就把我推出午门。这样一吓唬,我啥也不敢干了,只能乖乖地给你洗澡了,还是闭着眼洗的呢。”
这话一听就是胡扯,李曦雯想起昨天还没回家,就有点害怕,挨着刘锦鹏撒娇:“我昨天没回家,母后非得气坏了不可,怎么办嘛。”
刘锦鹏是不怕的,就摸着她的小脸支招道:“她是你妈,再怎么样也是为你好,大不了骂一顿解气嘛,你就当轻风拂面好了。”
李曦雯嘟着嘴生闷气,但很快就开解了自己,反正要回去挨骂,不如再待一天。她又想起昨天一件关键的事,继续追问道:“你昨天怎么脱的衣服?是不是全部都脱了?”她其实想问是不是把小内裤也脱了,但是实在问不出口,只能这样问了。
刘锦鹏装傻,抓头反问道:“不脱光怎么洗澡?你平时是穿衣服洗澡的么?”
李曦雯又想揪,但忍住了,嚅嗫的问道:“那你……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刘锦鹏一脸严肃的说:“没有,你趴在床上,我才脱的。”这厮居然能忍住没有兽xìng大发,真不可思议。
李曦雯放心了,没被看见就好,她又羞涩的说:“都被你看光了,你要不娶我,我就……。”
刘锦鹏也想知道她就怎么样,追问道:“就怎么?”
李曦雯用极低的声音说出无比豪放的内容:“就阉了你!”
刘锦鹏被震得不轻,眼角抽搐的说:“你放心,你这辈子想移情别恋我都不答应!”
两人说完这段好似誓言似的对话,又沉默了一阵。刘锦鹏催李曦雯进屋换衣服,还说昨天的内衣都洗好吹干了放在沙发上,她现在身上穿的是昨天晚上才买的,穿上身之前已经按照公主的习惯洗过吹过了。李曦雯又开心的跑去换衣服了,刘锦鹏就趁机给酒店打电话要他们送早餐。
吃完早餐之后,李曦雯又想带刘锦鹏去逛街,而且她还想带刘锦鹏去见几个闺蜜,大概也有炫耀的心思。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出门,安平公主李馨然就打电话来找李曦雯了,她说找李曦雯有事儿,而且还挺急。李曦雯没有办法,只能把刘锦鹏丢在酒店紧急赶去西山别墅。
刘锦鹏闲的没事干,想起陈忠懋说过到平京就要找他,就给他打个电话。陈忠懋还在总参,不过他说可以马上出来,还约到紫竹禅院的茶苑见面。紫竹院地区在金代曾于此挖掘了河道,形成了一个蓄水湖,明初时予以拓宽。明万历初年于此湖北岸建造了一座紫竹禅院,为万寿寺的下院。
本朝初年为从皇宫前往颐和园方便,在此建立了码头,并在紫竹禅院旁边建立了紫竹院行宫。立宪后此地划为平京zhèng fǔ所有,被重新整修辟为公园供人游览,而且也不收门票。紫竹禅院依然有僧侣驻守,不过这些僧侣也兼营茶室,在紫竹院内开辟了茶苑,曲径通幽,并取西山之泉煮茶,也颇为有名。
香格里拉酒店距离紫竹院的直线距离仅有几百米,步行几分钟即到。所以刘锦鹏带着零号慢悠悠的走过去,在茶苑的陶然亭里坐下时陈忠懋还未到达。紫竹院的茶苑很有特sè,这里招待客人的都是正牌僧侣,如果客人无事还可以一边品茶一边与僧侣谈论佛法,这也是平京唯一一处对外售茶的僧院。
招待刘锦鹏的僧侣法号了然,大约四十来岁,圆头大脑,长袖飘飘。他在亭里的小火炉上煮着西山泉水,旁边的圆桌上还摆着一套jīng致的陶瓷茶具,至于茶叶则是普通的雨前毛尖。这位了然和尚也很健谈,跟刘锦鹏谈起茶叶和茶道也是旁征博引如数家珍。喝茶在中国很多地方都是一种艺术,特别在南方,功夫茶的兴起也是早茶文化的表征,正是由于人们的生活如此悠闲才能演变出这么多的茶文化。
泉水滚开的时候,陈忠懋终于到了,他还是穿着冬季陆军绿军装。了然也不会去注意客人的外表,他自顾自的把装有煮沸泉水的水壶提起来,先烫杯壶,再冲第一道,将第一道的水撇去之后,再冲第二道,这就是所谓的一道水二道茶是也。相比中华地区简单明快的冲茶风格,有些继承了华夏文化的蛮夷之地的茶道则演化的繁琐无比,已经丧失了茶道简约的风范。
了然好了茶,就合十告退了,把空间留给客人。陈忠懋也没心思品茶,他大概是走的渴了,端起茶杯就想喝,又发现太烫只得放下。刘锦鹏则慢悠悠的抿着丝丝茶水,虽然有点烫嘴,但正是这个温度的茶水才最有那种微微苦涩的韵味,又不会像残茶那样苦的涩口。
零号对茶没兴趣,站在亭外看风景。陈忠懋见四下无人,便道:“刘兄,上次你曾提起除夕夜有人试图混进你的实验室,对吗?可是你恐怕很难想到那些人都是受到何方指使?而且那个局里的人到底是谁指派的,又是因何原因到你那里,恐怕刘兄也十分关心?”
刘锦鹏早就知道是那些人是哪些来头,但也不好表现的漠不关心,只得说:“陈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陈忠懋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沉吟道:“这件事里面有全球各个大国的影子,但是也并非一件巧合,他们可以说是蓄谋已久。其关键点还是在于,他们对刘兄拥有的技术感兴趣。至于局里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替死鬼而已。说起来话长,这个人本来是要被派往西亚的,可是临时接到任务要去江城,这个派发任务的人,刘兄你肯定不认识。但是指使此人派发这个任务的那位,刘兄你肯定认识。”
刘锦鹏也被吊起了胃口,不禁问道:“哦,难道是我的熟人?可我并不认识能指挥局里的人啊?”除了长公主李曦雯就是皇帝陛下能指挥皇家调查局,万绮薇都没那个权限,所以他根本想不到是谁。
陈忠懋也不卖关子,隐晦的说:“那可是本国唯一的王爷。”
刘锦鹏心中一动眯起了眼睛,李景钰为什么对钛星实验室那么感兴趣?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一团笑容好似弥勒佛的汝阳王来,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很模糊,而且出乎意料的表示对他和李曦雯的支持,简直就像迫不及待要弥补什么似的,到现在才算是隐隐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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