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盆地里面的树木生长的十分紧密,虽不算高,但树与树之间无数藤蔓相连,地上生长着几乎与人齐胸高的野草,这里的草叶是千奇百怪,就像打了变态激素似的,很多草甚至粗如儿臂,上面的叶子更是大如蒲团,脚下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各种腐烂的树叶和枯枝积了厚厚的一层,脚踩上就要陷进去,每走一步都要很费力,真的是让我们举步维艰。
好在这盆壁很是陡峭,我们一路走下来,基本属于半走半滚了,大约十几分钟后,我们三个人终于来到了盆底,已经是个个狼狈不堪。
这盆底看上去跟盆壁差了很多,巨树参天,枝繁叶茂,却阴暗得很,几乎不见太阳光的照射,这里的野草长的就要矮小许多,也许是很少见阳光的缘故。
符建和黄帽两个人到了这里就皱起了眉,满脸狐疑的四处打量,倒是没敢贸然往里面走,而我们在这地方站了这一会,竟然集体出现了头晕的现象,显然这里是一个特殊地带。
头晕只是一小会就了,我却眼睛好用,透过那厚密的林木,看到前面的地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招呼他们俩一起往前走。我们三个人一起往前走了十几米,却前面的树木渐渐稀疏了起来,我眼睛直盯着地上,一直往前走去,在转过一排树木后,前面出现了一条道路,顿时让我们都吃了一惊。
这条路大约数米宽,地上的野草全部是倒伏的,也没有树木生长,竟像是硬生生被生物长期在上面滚压而成,而且那野草倒伏的方向基本都是统一的,看这距离,和野草倒伏的情况,起码是只巨兽,而且很像是一只巨蟒所为。
在看周围,这条路蜿蜿蜒蜒。两边都看不到尽头。也不知是延伸到哪里,不过可以肯定,有一侧肯定是通向盆底深处。
我心里一动,看向了符建他们,他们两个也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我打了个撤的手势,我情知不能轻举妄动。这地方也不能久待,点点头,悄悄的和他们一起退回了刚下来的盆壁那里。
眼看离那地方远了,我才开口低声说道咱们先,叫了人一起来。”
他们两个点点头,符建说道我们抓紧。争取天黑前返。”
我们仍旧是费力的爬上了盆沿,然后就顺着我刚才所走的路往回走,由于一路上的红绳,再加上我们心急,丝毫没有耽搁,大约半个小时不到,就走回了我们刚才的宿营地,这一看。只有二贵了。正在地上坐着,一问才原来那几个人都还没。
我左右看看。原来留下来看守的人都在,就小白不见了,就问二贵小白呢?”
二贵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一个下坡,说道那边呢,拉屎去了。”
我无语的咧了咧嘴,他这还真是懒驴上磨,刚才尿尿就尿出个怪兽,这回又去拉屎了,可千万别再拉出个恐龙出来。
我坐回了叶子身边,柔声问道样,饿不饿?累了吧?”
叶子笑着说你咋这么殷勤呢,我没事,刚才还去旁边摘了点少见的叶子标本,挺好看的。”
我嘿嘿笑道那是,叶子本来就好看。”
叶子轻轻打了我一拳切,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我们正说着话,忽听身后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悲惨,跟杀驴了似的,吓了我一大跳,心中咯噔一下,赶忙站起身往那声音之处跑去,因为那正是小白的方向。
真是怕来啊,这的排泄物难道对怪兽类的玩意有吸引力?不应该啊,自古以来喜欢那玩意的好像只有土狗,再说上次在地宫里面跟硫酸似的,这……
我飞快的跑了,心里却慌了起来,因为这一次小白居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上一次撒尿惹出怪兽来他还跑的飞快,这一次却没跑出来?
地上坐着的几个人也跟我一起跑了,好在距离不远,我们跑到近前一看,小白正趴在缓坡上,露着半个屁股,哭爹喊娘的在那叫唤呢。明显是走到一半路爬不上来了。
我又气又恼,喊道你他娘的有病啊,瞎嚷嚷个屁,赶紧给我爬上来,丢不丢人。”
小白哭丧着脸在下面喊小哥啊,快救我上去,叶子会咬人啊。”
叶子早都把身子转了,闻言也啐道呸,我咬你干……”
“不是不是,是草叶咬人,咬屁股啊……我的娘哎,疼死我了。”
二贵一听赶紧跑了下去,几步到了近前,低头一看,跺脚道你这人,我刚才告诉你草咬人,你还不听,完了吧,屁股咬烂了吧……”
我这一听不对劲,立马也跑下去了,一看小白的屁股,顿时是哭笑不得,原来他屁股上好几道血印子,像是被咬了一样,又像是被刺破的,屁股上都是小毛毛刺,都刺进了肉里。
“这是回事?”
我和二贵一起把小白抬了起来,上面的几个人一见,也都是哈哈大笑,叶子偷偷看了一眼,也是捂着嘴偷笑。
把小白抬进了帐篷里,让他趴下,二贵上手给他拔那种毛刺,边拔边说这是一种会咬人的草,叫蛰麻子,叶子上长满倒戗刺,谁要敢用手一捋,小刺全刺进肉里,一时半会儿挑不出来,那感觉就跟被咬了一口似的,就像蜂子蜇的,又疼又痒,难受极了。我刚才明白告诉你,没有手纸可以用大片的树叶草叶,但是看好了再用,被草叶咬屁股,你有没有认真看?”
小白不断的哼哼着说我看啦,这该死的蜇麻子,叶子长那么大,我一眼就看上了,可正面挺光溜的啊,我用了两片都没事,最后一片的时候不知回事,往屁股上一放,就跟让蜂子蛰了似的,火辣辣的疼啊,还痒痒……”
二贵哭笑不得的说那些倒刺都长在背面了,你只看一面当然要上当了。在这长白山里时刻要加着万分,奇奇怪怪的事都可能发生啊。”
我正跟二贵一起给小白挑刺,直挑到头晕眼花,也没挑完,也不知他这屁股里扎了多少毛刺,真是给人添麻烦。
我正郁闷,外面一阵声传来,紧接着帐篷帘子打开,老纪他们一头钻了进来。
当下我手里忙活着,跟符建他们一起把刚才所见的情况说了一遍,那个盆地绝对有秘密隐藏,最好是立刻去一趟,不然晚上的时候很容易生变,要,那三个人可就是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失踪的。
老纪听我们讲完,也连连点头,不过他抬腕看了看,皱着眉说是应该立刻去查看,可是,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你们在帐篷里不,天都快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