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29
一辆车子滑行而过,阵风吹的清风和李婉晴一起闭上眼睛,随即‘砰’的一声那辆自行车又倒了。
清风把公文包递给李婉晴,又把自行车扶了起来,这次他摇晃了一下,确定稳定了才放开手。
这时,两位年轻人推赶着一位老伯伯,还非常不耐烦的说道:“有事就去公安局找警察,别再来这里了;田县长忙的很,哪有闲工夫接待你?走吧!别再来了,下次再来的话,我们就把你关起来。”
老伯伯悲伤的说:“俺姓田,田高山县长也姓田,看在一个祖宗的份上俺才来找他的。你告诉他,俺也是高字辈,俺叫田高地。真的是一个祖宗呀!说不定还有很近的血源关系。求求你们让俺见见他。俺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他的,俺儿子被人打死了,如果是亲人,俺的儿子就是他的侄儿呀!他不能就这样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一个工作人员叫来了保安,气愤的说道:“把他赶走,岂有此理,下次他再进来你就不要干了。”
保安也很气愤,一脚踢在了田高地的屁股上面,骂道:“滚,你是怎么进来的?快滚出去。”
然后,又一张笑脸的向那人说道:“对不起,刘主任,我没有看到他,我……”
刘主任不耐烦的摇摇手,那一双又白又修长的手保养的就像富家女人的似的。但是,那张胖乎乎的脸却涨满了血,活像发飙的李逵。
保安不敢再说话,又狠狠的踢了田高地一脚。田高地急忙去推自行车,匆匆忙忙的向政府外面走去。清风看着他,有一点心酸,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是没有听明白,他喊道:“老伯伯你等等。”
李婉晴拉了清风一把,道:“你想干什么?”
清风不顾李婉晴的阻拦,就要追上去;可是他被刘主任拦了下来,刘主任怒视着清风,道:“你是干什么的?干嘛来这里?”
清风可不想理会这个欺负老白姓的人,他看着那个自称是田高地的老农走远了,也只好作罢。
得不到清风的回答,刘主任气愤的道:“保安,这两个人又是干什么的?”
保安看了看李婉晴,又看了看清风,小声的向刘主任道:“好像是市政府下来的,他们车子上有政府通行证书,你看,就是那辆法拉利。”
刘主任朝法拉利看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微笑,握住清风的手,道:“同志,阳头县欢迎您,来来,跟我到办公室里,让我说给你听。你看这太阳照的,走,跟我来。”
清风和李婉晴只好跟着刘主任一起来到二楼的办公室里,一路上他们聊了起来,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刘主任已经知道来者就是蒋黄领口中骂过的清风,是来报道的。
坐到办公室里后,刘主任的微笑就慢慢的收敛起来,他语气越来越严肃的说道:“我代表阳头县政府欢迎你的到来,你是很有才的人,我们党员干部就是唯才是用。你的工作我们已经有了落实,准备把你调到后勤管理服务中心工作,那可是一个锻炼人才的好地方。你好好干,不要辜负党和国家对你的期望。”
李婉晴眉头一皱,说道:“不是行政科吗?怎么会去后勤呢?”
“编制满了,有什么办法?”刘主任没有好气的说道。
清风微微一笑,道:“我听从党领导的安排,不管什么工作,我都会严格按照党的方针路线做好。刘主任,刚才那个老伯伯的儿子怎么会被打死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刘主任压住怒火说道;因为在他听来清风有点逼问的口气,这使他很是受不了。他是这里的主任,除了领导谁不对他和和气气的?何况清风只是一个小小的政府职员,而且还和蒋黄领有过节,阳头县有他呆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
清风和李婉晴对视一眼只好闭口了。
刘主任定了一个报道单递给清风道:“去宣统酒楼,找赵经理报道。”
清风接在手里看了看,刘主任所说的赵经理竟然是赵清香;赵清香的名字前面竟然还有一个行政局副局长,叫蒋黄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职位名字,但是都没有赵清香和蒋黄领更加的令清风过目不忘。
清风和李婉晴走出政府大楼才说道:“真悔气,竟然会遇到他们。”
李婉晴默不作声,因为她也看到了蒋黄领的名字;那一刀的恨意又在她的心里汹涌澎湃起来,她知道她只能这样在心里恨着。她奈何不了蒋黄领,只有盼望不要见到他。
“清风,你去吧!好好工作,别忘了星期天回家看望妈妈。”李婉晴忧伤的说道,手指掐着衣角。
“当然了,可是宣统酒楼在什么地方?这里我都没有来过。”清风向街头望了望,无奈的说道。
“那……我送你过去吧!”犹豫了一下,李婉晴说。
“好呀!我们一起吃过午饭你再回去吧!你不是请了一天的假吗?总不会还要跑去约会吧!”清风开了个玩笑,想逗李婉晴开心一点。
李婉晴果然笑了,她说:“找谁约会呀……”
“我!”清风拍了拍胸脯,笑的有点兴奋。
李婉晴眨了眨眼睛就坐进了车子里,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她打开了车载音乐,跟着哼了几声。
车子开出市政府的时候,清风看到了田高地正在路边的树荫里站着啃馒头。他一定很饿了,光馒头都吃的那么津津有味。
“姐姐,你看,他为什么还在这里?”清风不由得问道。
“可能吃饱了饭就会走了,”李婉晴猜测的说道。
“停一下车子,姐姐,他看到我们了,”清风说道。
李婉晴从后视镜里也看到了,田高地站在路边向他们挥着手,一副盼望的神情。
李婉晴在路边缓缓的停下车子,只见田高地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他乐呵呵的看着清风,干裂的嘴巴上还沾着馍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