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09
想到这里,黄天善气愤了,他要赶回去教训那天参加行动的小弟们。平时欺骗一下也就算了,这一下竟然欺骗的他接上了仇人母亲的耳朵?
显然,这让他于心不安,让他羞惭难当!他觉得这是不可饶恕的失误。
不管是哪个小弟的主意,不管是以何种目的的欺骗,黄天善都将严惩不贷。
但是,在这之前,他先找到了主刀医生,他说:“快给我把这耳朵弄下来,我不接了,竟然是一只女人的耳朵,老子是男人。”
帅气的医生摸了摸眼睛,瞅了他一眼,说:“黄先生,耳朵虽然是女人的耳朵,但是不影响你还是男儿身呀!手术很成功,如果取下来,你就永远的失去一只耳朵了。你要知道,等一只相同血型的耳朵是多么的不容易。你不是都等了好几个月了吗?还有你的朋友,叫乐华的那个小伙子,他到现在都没有等到,因为血型不匹配呀!你要想好了,我们可以帮你割下来,但是,痛苦是你自己的。”
黄天善伸手摸了一下就疼痛万分,他犹豫了害怕了,‘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帅气的医生又摸了摸眼睛,瞅了黄天善的背影一眼,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黄天善一回到葛华的私家侦探公司里,就在五分钟之内招集了上次行动的兄弟们。
一共有六人,他们在黄天善面前站成一条线,就像等待检阅的军队。
黄天善看着他们就暴跳如雷,就怒不可遏,他指着自己的耳朵,忍住怒火,说道:“这是谁的耳朵你们知道吗?啊!知道吗?”
六个人面面相觑,都屏气凝神,不敢搭话。
黄天善等待片刻,接着说道:“这是你们撞的那个女人的耳朵,你们不是说撞死了吗?你们不是说当时就撞死了吗?为什么她只到今天才死掉?为什么她的耳朵能跑到我的头上?”
听到黄天善的咆哮声,葛华就走了进来;看到黄天善的耳朵接上了,他乐呵呵的说:“黄哥,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火呢?你这不是挺好的吗?让我看看,呵呵,不错。终于接上了。”
黄天善一挥手,六个人走了出去;但是,他又一声喊:“等一下。”
六个人又都转身走了回来,黄天善说:“等到那个女人下葬后,你们去找机会,把男的也搞定。”
“是,”六个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下,这才真的走了出去。
黄天善和葛华对坐在茶几上,葛华说:“不管怎么说,接上就好,你今后也不用天天躲在房间里不敢见人了。女人的耳朵也是耳朵呀!小弟们也都是猜测的,撞了人之后就直接开走了,也没有停车下去查看。”
黄天善重重的叹息一声,说:“我的名字上为什么要带个‘善’呢?我自小就知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抱。你看我现在头着接着清风妈妈的耳朵,又不得不去陷害清风;清风的爸爸也是一个老实人,和我无怨无仇,而我又不得不对他下手。我心里不安呀……”
葛华也觉得这事有损天理,他端起一杯茶喝上两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黄天善说:“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也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我,我的原则在哪里?我觉得我快要成魔了。”
葛华为黄天善点燃一根烟,然后自己也抽了一支,他说:“我们的目的就为老虎大哥报仇,别的都不要管,先报仇雪恨再说。”
“是呀,没有老虎大哥,就没有我的今天。当年是老虎大哥为我交上学费和生活费,我才考上了公务员。这些年,也是老虎大哥的照顾,我才平步青云。可是,现在老虎大哥一句话不说,都是那个女人在发号施令。葛华兄弟,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吗?”
葛华沉默了几秒钟,说:“黄哥,我刚刚得到消息,最近丁凯被老虎大哥召见了两次。”
黄天善大怒,他说:“这个死家伙,里面肯定有阴谋,老虎大哥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怎么会找他?他算哪根毛?葛华兄弟,不如我们搞死他,清理门户。”
葛华一脸的谨慎,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好久了,他说:“黄哥,老虎大哥的仇还没有报,我们不能窝里斗。我们只有先把清风除掉,然后去老虎大哥那里报喜之时,征求老虎大哥的意见。现在,老虎大哥既然违背了誓言允许丁凯的加入,丁凯就一定有他的可得用之处,也许老虎大哥早都有了计划。”
黄天善却不这么认为,他说:“现在丁凯负责着大酒店的生意,他的羽翼日宜丰满;和高志的关系打的火热,也拉拢了不小方仔大哥的兄弟。就怕到时候我们想除掉他,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我们只是猜测,还没有发现证据证明丁凯的过错呀!”
葛华觉得黄天善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重要的是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们还分辨不出丁凯到底是处于何种目的加入虎帮的。
黄天善说:“也许,这是一个大阴谋,我们不防大胆的猜测,老虎大哥如果不是清风所伤呢?是不是?清风有什么理由把老虎大哥打伤呢?”
葛华震惊了,然后眉头紧皱,思索起来。
黄天善又说道:“以清风的实力,是有打伤老虎大哥的实力;保护老虎大哥的小弟也看到清风撞了进去。可是,清风为什么不对我和丁凯下毒手呢?就算是丁凯绑架了吴冰冰,他也只是割掉一只耳朵而已。还有我,对他实施了连环追杀,他也只是割掉一只耳朵而已。你也看到了,老虎大哥伤的真的很重,舌头都被割掉了,身上还有枪伤。清风哪来的枪?清风怎么可能会割人的舌头?”
葛华全身震颤起来,他说:“黄哥,这么说,你相信清风很善良?”
“也许吧!”黄天善也不敢肯定,只得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