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师虽然只是路过当地,但还是将身上乞讨而来,准备买馒头填肚子的五毛钱捐了出去,那个时候,收我钱的那个村干部就说我这是大爱的表现,值得尊敬。
可当时的我哪懂什么大爱不大爱的,捐了之后才后悔不跌,唯一的五毛钱捐了,后来的几天差点没把本大师饿死。”
吴正邪这话虽然低俗,但闻听此话的严静和中年大妈无不是一脸崇敬地看着他,严静那双美眸中闪烁不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她的一双巧手却是轻轻地握住了吴正邪的大手。
而中年大妈,再次深深地向吴正邪鞠了一躬,虽然她也没说话,但吴正邪却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应该叫做——敬佩!
吴正邪和严静两人离开了,中年大妈却是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未曾回过头来。
“你们都是好心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你们......。”
话落,中年大妈这才回身进入病房之中。
“妈,你干嘛叫醒我啊?”揉着双眼,程忠从床上坐了起来,“咦,这里是......”四处一看,程忠顿时愕然,“妈,你们什么时候把我送到医院来了?我又没病。”
“忠儿,你知道你这次睡了多久吗?”中年妇女一脸的认真,“你睡整整一天,整整二十四小时。”
“呃!”程忠愣住了,“妈,我......我怎么会睡这么久?这段时间虽然有点累,但也不会一睡就睡这么久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中年女女慈爱地看了程忠一眼,“昨天下午,你们陈局长给你父亲打电话说你昏迷了,当时可把我们老两口吓得半死,后来医院医生又检查,说你这不是昏迷,是昏睡。
只不过什么时候能醒就没人知道了。当时听到这样的结果,我和你父亲都急了,你父亲在京城有几个老友是医院的,人面很广,听说了你这种情况之后就建议我们把你送到京城去医治,后来,我和你父亲一合计,就家里这几十万存款恐怕不够,所以我们就把现在住的房子登记出去想换点钱来送你去北京。”
“这......”程忠一脸的惊愕,“妈,你们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啊?不就是睡觉的时间长了一点么,用得着?再说了,现在我都已经醒了。”
“你知道什么?”中年妇女瞪了程忠一眼,“你们局长亲口说的,是因为你得罪了人,所以才会昏睡,对了,忠儿你到底得罪了谁?现在你醒了,妈和你一起去给人家道歉。”
“不会吧,得罪人?”程忠一脸的愕然,旋即又苦思了起来,“我身为城北警察局执勤大队长,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咦,不对啊,我记得......昨天我明明在办案......”说到这里,程忠猛地一惊,急声道,“妈,快把你的手机给我。”
“怎么?想到什么了?”中年妇女说话间便递给了程忠一个手机。
程忠一边拨号,一边对中年妇女解释着,“就是你第一次来警局见到的那个女孩子严静,她被人绑架了,后来我救了她,当时准备抓那个犯罪分子回警局的,谁知我迷迷糊糊的就昏睡了过去,还不知道那犯罪分子跑了没有。”
说话间,电话接通。
“喂,我是程忠。”
“呃!程......程队,你醒了?”
“废话。老子没醒能给你打电话?”
“嘿嘿,这倒也是。”
“告诉我,昨天被我抓住的那个犯罪分子跑了没有?现在是不是被你们抓回局里了?”
“呃!”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一塞。
“你怎么了?”程忠不明所以,眉头轻皱间不由得厉声道,“我知道你是何强,在老子面前别他妈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
“忠儿,说话文明点。”中年妇女在一旁皱眉提醒道,“你好歹也是一队之长,平时要多注意素质,不然人家说你没家教。”
“呃,我知道了老妈。”程忠敷衍了一句,随后又冲着电话吼了一声,“快说啊,跑了就跑了,没跑就没跑,你吞吞吐吐的干嘛?”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直到程忠快没有耐心的时候,那头的声音才低沉地传来,“头儿,你惹大祸了,你那天毒打的那个人叫吴正邪,他是......”
“我管他叫什么无正邪还是有正邪,他绑架严姐是老子亲眼所见,就算陈局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
“陈局对他都恭敬有佳。”电话那头猛地爆出了一句。
而程忠闻言,顿时愣住了,“你说什么?陈局都对他......他到底是什么背景?”说到这里,程忠又愤怒出声,“我们中国是法制社会,他有背景怎么了?绑架人就应该?”
“我说头儿,”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无奈,“人家严姐和那吴正邪是一对儿,听说严姐把她苦守二十四年的清白都给了他,现在两人恩爱得很,头儿,你可别去瞎搅和啊。”
“什......什么......”这一刻,程忠彻底呆住了,他的心没来由地一阵阵刺痛。
“头儿......你怎么了?”
“喂,头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头儿,说话。”
“怎么回事?难道是电信出了问题?”
“咚!”
这是电话落到地上的声音,程忠双目呆滞,嘴里不停地低声喃喃,“吴正邪......吴正邪......”
中年妇女见程忠这模样,眉头不由得深深地皱了起来,“忠儿,你怎么了?”
中年妇女这句话将程忠唤醒了过来,“妈,我没事,走,我们先把这出院手续办了。”
“忠儿,刚才听你在电话中说到吴正邪......”
中年妇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忠厉声打断,“别提这个人。”咬牙切齿的,程忠双拳紧紧握起,不料右手背那根输液引出的针管被他一牵扯便流出了些许鲜血。
“吴正邪。”程忠一把扯掉右手背的针管,一股血箭瞬间射了出来,“老子不会让你好过......”
“啪!”
一声脆响突兀地出现,却是中年妇女含泪扇了程忠一耳光。
“妈,你干嘛打我?”程忠不明所以地看着双目含泪的中年妇女。
“你个不孝子,你知道先前是谁救的你吗?”中年妇女流泪续声,“是吴正邪吴大师和小静。”
“他们?”程忠再次愣住,不过片刻之后他却猛地咆啸了起来,“老子不要他救,老子没病。”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出现,“不孝子,今天我非得打醒你不可。”
“妈.......”程忠哭了,一把抱住了中年妇女,“我喜欢严静,一直都喜欢她啊......”
中年妇女听到这话后却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挥手抹掉了自己的眼泪,拍了拍抱着自己抽泣不停的程忠,柔声道,“忠儿,小静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和你父亲都很喜欢她,但她却不属于你。”
听到这话的程忠却是没有答话,只是那哭声却是更为伤心,因为他很明白,他追严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严静硬是没给过他半分机会,可越是这样,心高气傲的程忠就越是不服输,眼下突然听到严静和吴正邪两人的关系,特别是听到严静将她苦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都给了吴正邪那厮之时,程忠那颗高傲的心再也忍不住那种跌落而爆怒了起来。
可爆怒中的他,却是被他的老妈连着两个耳光打得清醒了些许。
“忠儿,能配得上小静这种好姑娘的人,必定是那种有能有德之辈,吴正邪吴大师他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中年妇妇女感叹无比,“就刚才,吴大师不仅将你救醒,还替你父亲指明了一条长寿之路,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呼!”程忠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哭声,松开了抱着中年妇女的手。
“现在好点了吗?”中年妇女柔声问道。
程忠点了点头,“没事了,妈,你别担心,我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
“没事就好,”中年妇女露出了微笑,“你父亲一会就过来,等他来了我们就去办出院手续。”
“嗯,”程忠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对了,妈,你说刚才严姐来过,那你看她刚才的样子幸福吗?”
闻言,中年妇女白了程忠一眼,“怎么会不幸福?人家吴大师救你之后辛苦得满头大汗的,小静当即就拿出了一根手帕替吴大师温柔地擦拭了起来,而且,妈这个过来人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现在的小静正处于爱河之中,你说这算不算幸福?”
“如果她和我在一起,我也能给她幸福。”程忠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不能!”中年妇女很是无情地打击道,“你没有吴大师那种大爱之心,你永远给不了小静所需要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