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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北清大学不远的一处酒楼,名为清华,本为百年老店,但因为年久失修,装潢陈旧,进入二十世纪后生意便一落千丈。老板的儿子少年时不务正业,学业荒废,但接手酒楼生意后却花样百出,几年下来,不但给老酒楼翻了新,还开创了不少崭新的业务模式,夜宵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清华酒楼名为“满江红”和“破阵子”的两间包厢撤去了中间屏障,两桌酒席虚位以待。坐在正对房门位置的主座上的正是那跟孙晓霖斗殴输得彻底的鲁肃,此时他正一脸悠然自得地哼着鲁南小调,微闭着眼,想着那孙晓霖等人被收拾得鼻青脸肿的场面。
门突然被人推开,鲁肃睁开眼,见是一脸复杂表情的裘德辉,立刻问道:“情况怎么样?”
裘德辉拿起桌上的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喝下一大口才道:“太奇怪了,那东哥带了一帮兄弟进去没多久,他的那帮手下就都出了烧烤店,只剩下东哥一个人在里头,那烧烤店的老板还把铁门给拉上了。过了好一阵子,门才打开,东哥自己一个人从店里走了出来。”
鲁肃一拍桌子,欣喜道:“嘿,上次就该找这东哥办事儿,价钱便宜不说,办事儿也利索。”
裘德辉因为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街口远远地看着,所以并不了解那烧烤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似乎情况并不是肃哥儿想象的那样。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跟鲁肃解释,正想多说两句,却听到门口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小弟推开门,东哥面色阴沉地走进包间。
鲁肃立刻起身相迎:“兄弟们辛苦了!快快请坐,服务员,开酒!”
东哥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鲁肃,他身后的小弟也纷纷一脸冷笑,这让坐在一场的裘德辉有些心虚。
鲁肃看东哥面色有异,回头看了裘德辉一眼,这才狐疑地看着东哥道:“咋了,兄弟们,事儿没办妥?”
那东哥大刀金刀地坐在手下兄弟搬过来的一张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道:“鲁少是吧?你下午跟我们说今儿晚上要去办的是什么人来着?”
鲁肃一听这话味道不对,再看看那些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奇道:“是北清的几个学生啊,其中一个叫孙晓霖。德辉,刚刚你领他们去的时候,没认错人吧?”
他身后的裘德辉连忙道:“怎么可能认错呢,左下巴有一处胎气的人可不多啊!”
那东哥轻哼一声,接着道:“你知道那姓孙的一伙人是什么身份?”
鲁肃和裘德辉面面相觑,鲁肃道:“就是到北清来读研修班的普通学生啊!”
东哥笑得肩膀抖动,鲁肃也陪笑,但下一个瞬间,那东哥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嘴巴子。
“逗我玩是吧?那他妈的就是一帮当官的,其中一个还是他娘的警察,跟京城治安支队的杨队还有那蔡老炮都是兄弟!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挖坑给我这帮兄弟跳!”东哥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鲁肃的衣领,狞笑道,“老子现在要好好跟你算计算计,今儿晚上差点儿一世英明就毁在你这个王八羔子的手里!”
“警察?你是说李云道?他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是学生,我们原先都有官家身份,来北清前全都脱掉了身份,都是全职读书。”鲁肃急忙解释道,至少他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要脱掉职务全职读书,他哪有心思去搞什么精英俱乐部,肯定要把大把的时间花在鲁南那土的人脉经营上。
东哥冷笑:“你这种鬼话骗骗小孩子还成,你把我当傻子不成?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把一顶帽子看得比命都重要,让你们脱了身份来读书,骗鬼吧!”东哥扯着鲁肃的衣领,正手反手又是两记耳光。
东哥招了招手,身后的小弟拿来一个纸袋:“这里头是你给的订金,老子扣下了一万当是请兄弟们吃夜宵,以后要是有这种事情你也别跟我联系了,另请高明!”
东哥在鲁肃脸上拍了拍,冷笑一声,便领着一众小弟扬长而去,留下鲁肃一张脸被抽得通红——跟孙晓霖动手时候,只是数处软组织挫伤,孙晓霖极有分寸避开了能一眼看出伤痕的脸部等区域,现在东哥几巴掌,直接把浑身上下唯一没被孙晓霖揍的地方给补全了。
裘德辉此时也瞠目结舌,对于鲁肃总是使用社会人士这种手段,他并不是特别认可,但他却知道,鲁肃是个特别倔强的人,他认定的事情 ,十头牛可能都拉不回来。
“肃哥儿,这事儿……”裘德辉看着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的鲁肃,小声道,“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鲁肃转过头去,那几欲吃人的眼神让向来跟他走得很近的裘德辉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轰隆一声,鲁肃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抬手便将一桌子酒桌直接掀翻,吓得裘德辉直接立到了墙角处,不敢再作声。
门外的服务员闻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吓了一跳,连忙转身便往外跑,这样的事情,还是小老板亲自出面比较好。
不一会儿,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带着那名服务员走了进来,一看这架势,陪笑道:“先生,是不是对本店的菜品不太满意?”
鲁肃看着他不说话,裘德辉连忙上前解围:“兄弟,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儿喝多了,心情不太好,这包间里的损失,一会儿都算在账单里!”
年轻人咧嘴一笑:“那成,要不您把那桌也掀了,正好儿我明儿全换新的。”
裘德辉苦笑摆摆手,只但愿这年轻人别在这个时候触怒了肃哥儿,又惹出些节外生枝的麻烦。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一张账单,裘德辉扫一眼,差点儿没眼珠子瞪出来:原以为就小几千,却没想到是两万三千八的总价,可是这两桌子酒菜再加上刚刚肃哥儿掀翻打碎的碗盘,也不至于这么贵吧?吃个夜宵而已,又不是满汉全席。
服务员又把年轻的小老板请了过来,小老板一看账单,笑了笑,让服务员把细项给打印了出来,裘德辉一看这才知道,刚刚那一掀,肃哥儿掀碎了一瓶一万多的红酒。
“这酒是我亲自从波尔多进口的,很稀罕的年份,在酒吧里起码得十万一瓶,我卖你一万二不过是个成本价。怎么,不会连这也赖账吧?”年轻的小老板打量了这两人一眼,刚刚混这片儿的东子带着兄弟来了又走,他已经听服务员说过了,看来这俩家伙应该是跟东子那边杠上了,小老板跟东子交情不错,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两位,本店是做小本生意的,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报警了。我进红酒的货单都实打实地在,我的服务员都可以作证,刚刚是这位小哥自己说,要上最好的红酒,掀桌子的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这吃饭喝酒总要付钱吧?两位要是身上没带够,或者连卡都没带也没关系,我派人陪二位走一趟,现在网络支付很方便,我们的刷卡机可以全球携带。”
鲁肃气极败坏,正欲发作,却被裘德辉生生摁住。裘德辉笑着道:“没事没事,我们也就是了解一下消费细项,刷卡吧!”他递上了自己的一张信用卡,却心疼得快要滴血了,在鲁南,他每个月到手的收入不过七、八千块钱,这一下三个月的工资就泡汤了,怎能让他不心疼!
鲁肃却扯起那纸袋,数出如额的现金,拍在桌上:“送你买黄纸!”
结了账,裘德辉拉着鲁肃走了清华酒楼,冷风一春,两人这才想起从下午到现在,自己滴食未进。
“肃哥儿,找个面馆填填肚子吧?”裘德辉试探着问道。
鲁肃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报出了地址,不一会儿,一辆宝马7系便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上车!”鲁肃先进一步拉门坐了进去。
裘德辉有些犹豫,后车窗缓缓下沉,露出鲁肃毫无表情的一张脸:“上车。”
裘德辉咬了咬牙,也坐上了那辆宝马750Li。
宝马轿车缓缓驶离的时候,三剑客之一的战风雨出现在那清华酒楼的门口,看着那车牌号若有所思。
烧烤店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一场冲突而影响生意,相反入了深夜,连一张空位置都没有。车老板再度搬了张凳子坐在李云道这桌,他话不多,只是微笑听着这群年轻人说些工作和学习上的事情。跟这些年轻人坐在一起,他便觉得没来由地开心,他们聊的话题和内容,总能让他觉得欣喜,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这个国家和民族是有希望的。
车老板安静地帮几人倒酒,坐在一旁的吴恩卓几次欲言又止,又喝了不少酒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云道,你刚刚就不担心那个东哥爆起伤人?他那块头,估计真能一打四!”
不等李云道开口,乐天笑着道:“你们可别忘了,对于那些混黑道的家伙,坐在咱们身边的这位才是真正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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