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雄安磊磊兄弟昨日的十一张月票,感谢我是冷风、古中医秘方、书友55773151、一K小小小小的捧场支持!最近的章节请结合作者微信公众平台的番外《徽猷传》阅读,搜索“仲星羽”或“zjzxy6”关注阅读番外!)
在民宿行业,京城瓦房精舍的江湖地位,与地处莫干山的裸心谷几乎相当,如今在国内几家红遍华夏的旅游类网站上,精舍只要有空出来的房源,便会被一抢而空,用一房难求来形容也不为过,以至于最近还出现了帮忙抢瓦房精舍房源的专业中介。
瓦房精舍所在之处,原是一处瓦厂,之前破旧不堪,前些年被独具慧眼的几个年轻人买了下来,又花了些一笔小投入,便将一处荒芜之地改建成了如今驴友们趋之若鹜的好去处。
精舍里的最深处是几间长年空置的包房,除了那位被高新聘请的酒店负责人,其余的没有人知道那几间长包房的主人究竟是谁。
正是春光烂漫的季节,酒店门前绿草如油,鲜花怒放。年轻的服务员阿泰正在指挥几名慕名而来的客人将车子停在指定的车位上,突然听到酒店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阿泰不由得精神一振,指挥客人停车的声音也变得愈发有激情起来——只要听脚步声,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位风姿婀娜的酒店总经理韦岚女士。
韦岚这个名字,曾经一度享誉整个华夏甚至全球酒店行业,因为正是这样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接手几家即将倒闭的五星酒店后,用不到两年的时间不但扭亏为盈,利润也让人叹为观止,因此韦岚也一度被称为酒店行业的“当世华佗”,全球最知名的几家酒店集团都曾经给她开出过令人垂涎的条件,试图将她收入麾下,但却不知为何,几年前韦岚突然跟老东家提出了辞职,而后便仿佛从酒店行业蒸发了一般,一直到瓦房精舍的横空出世。
是什么事情会让向来沉着镇定的韦总如此惊慌呢?酒店的员工阿泰有些好奇,转身时恰好看到这留着一头干练短发的女子从那道半月拱门里走了出来,岁月仿佛当真很偏心地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四十不到的年纪看上去却依旧如同二十来岁的姑娘,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此时如同二八芳华的少女一般,有几份惊喜,有几份忐忑,又有几份阿泰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说不破也道不明的风韵。
“韦总!”精舍酒店里的每一名员工对于这位奇女子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并不是因为她经营酒店的能力,而是因为身为总经理,她能记得每一位员工的生日,能叫出每一个员工的家属名字,也能在员工正在为孩子上学发愁时雪中送炭地送来一个上学的指标。每一个北漂的人都不容易,阿泰身无分文时,碰到了眼前这位女子,于是他有了工作,还有了每个月寄回老家的积蓄。
往日里的这女子都是和颜悦色地停下来问上几句什么,也许是问问阿泰老家的情况,也许是问问工作上的事情,但今天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快步地向着精舍外的大门走去。
韦总经理亲自相迎,究竟是什么人?这一路碰到韦岚的员工都很好奇,是何方神圣能让自己的韦总这般雀跃如花季的少女。
一辆军绿色的边三轮轰隆隆地从远处开了过来,韦岚整了整发梢,她的视力不太好,有些散光,所以戴着超薄的隐形眼镜时还是会看得有些模糊。看到车上有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砰砰……砰砰……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心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脸。
“岚岚啊岚岚,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是老板,你是员工!”一个声音在她脑中不停地想起。
“自己的幸福自己不去争取,更待何时?”另一个声音又在脑中想起。
这让她向来清醒无比的大脑一时间有些混乱,那边三轮轰隆隆地,越来越近,等看清了那开车人的面容时,那颗心却猛地往下一沉,原先青涩的笑意此时也僵在了脸上。
不是那个人。
金发碧眼的法国青年老远就冲韦岚挥手示意,边三轮围着韦岚转了三圈,才一个漂亮的甩尾动作而结束了显摆。
帅气的白种男子摘下墨镜,用流利的普通话道:“阿岚同志,居然还劳烦你亲自到门口来接我,真是太荣幸了!”
韦岚意兴阑珊撇了撇嘴,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一个袋子上,猛地想到了什么:“乔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乔治笑着从边三轮上跳了下来,而后立刻切换成翩翩君子,单手背在身后,执起韦岚的手就要行吻手礼,却被韦岚迅速将手抽了回去。
他也不尴尬,自得其得地笑了笑:“阿岚同志,你还是这幺小气!”
韦岚不悦道:“中国有句古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乔治耸耸肩道:“如果这会儿换成是我师父呢?”
韦岚咬了咬下唇,顿时默然。
乔治围着她走了两圈,摸着下巴坏笑道:“嘿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乔治立刻缩了缩脖子,而韦岚欣喜若狂地转身。
剪去了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整个人更加干练,脸上多了一道正在恢复的伤口,却依旧如那年那月那日般俊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她曾经设想过很多次自己再次与他碰面的场景,也为自己要说什么设想了无数种台本,但此时她却一个句话也说不出,相反如同面对面见到天王偶像的小女生一般,揪着衣襟竟微微有些扭捏。
乔治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师父,您来了,嘿嘿,我说我就知道,英明神武的您,马上就要来了!”
韦岚红着脸,看到乔治俏皮地冲她挤眼睛,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吞吐了半天才说了几个字:“您……您……回来了……”
李徽猷冲着她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那用篆书写的“瓦房精舍”的LOGO,点点头道:“这几年,辛苦了!”
她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做些份内的事情!”
“有没有安静些可以说话的地方,我有些事情要跟乔治谈一谈,还有就是要在这里小住几日,就怕房间……如果不方便,我就住其它酒店。”
“不不不,方便方便!”她急忙道,精舍那几间一直空着的房间,就是为了这一天准备的,“您都到家门口了,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家?”他愣了愣,随即叹息一声,“也对!”
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从那对深邃的眸子里一闪即逝,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是什么,会让这样的一个男子也会有这样伤感的情绪?是因为家吗?
踏着那鹅卵石路面,他走在前方,乔治和韦岚站在身后,法国青年时不时冲她挤眉弄眼一番,又指指前方的男子,弄得韦岚一路上面红耳赤。
酒店的员工远远地看到这男子,先是一愣,而后均叹为天人——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美的美男子,这简直比电视电影里的那些明星还要好看百倍还不止。
精舍最深处,一处挂着词牌名“长相思”的一间屋子,推开便是扑来而来的淡淡檀香。陈设虽简单却精致,一桌一椅就算那瓶中小荷叶,也是这女子的亲手之作。
“有心了!”他笑了笑,点点头道。
韦岚终于松了口气,有时候,女人做事情不图回报,但只要他知道自己的付出,那便足够了。
“你们聊,我让厨房准备一些餐点,待会儿给你们送到房间来。”韦岚知道,自己的世界离这个男子很远很远,但哪怕能在很远的地方这样看着他,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微笑点头,韦岚轻手轻脚地掩门。
等韦岚离开,乔治才从随身背囊里取出防窃听的小箱子,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李徽猷笑道:“她不会害我们的。”
乔治笑道:“不是防她,这精舍里这么多员工,谁知道有没有那位红衣主教安插的人手。”
乔治的动作很快,不多会儿便松了口气,往那松软的沙发上一瘫,道:“师父,这回他们盯上罗宾柴尔德家族的九小姐了。”
李徽猷轻叹一声道:“罗宾柴尔德家族跟圣教恩恩怨怨近几千,圣教势力虽广,但也依旧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圣教最鼎盛的中世纪,那个家族也一样人丁兴旺。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要盯着那孩子。”
乔治却撇嘴道:“我觉得罗宾柴尔德家的人还是有些不太厚道啊,那天很明显就是拿小九那孩子做诱饵,也幸亏是三师叔在,否则这会儿估计得来收尸了。”
李徽猷笑道:“你太小瞧他们了,一个能跟圣教交手这么多年,却也只是在政治力量上稍逊半筹的家族,怎么可能会犯那样的错误。”
乔治道:“三师叔受伤了。”
于是,那两道秀眉微微蹙起,这是最让乔治头疼的表情,每次师父露出这幅表情的时候,都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这次是什么人带队?”
“一个叫格林斯的苦修士。”
“苦修士啊,那是得让他尝尝什么是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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