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情的看着地上的吴大方,他确实流年不利有点儿背,这一年多的时间,吃亏挨宰被坑的次数光是我记得的就不下于十几次了。
吴大方站起身道:“王宏,我等你上去了再爬。”
警员见头儿没怪罪自己,就蹭蹭蹭跟猴子一样爬出了地洞。吴大方怔了片刻,他不急不慢的往上爬,哪想到爬到一半时不小心踩空了,再次掉地摔个狗呛屎。
徐瑞在上边笑道:“老吴,你行不行啊?消防队马上到了,我到时让他们给你拉上来如何?”
“边去。”吴大方锲而不舍的再次攀爬,这回终于有惊无险的离开地洞。
我和杜小虫在下边陪着三位受囚者,问了一下,脑袋偏大的杨录年以前的确在虐待三者的同时拿着手机进行录像,包括把另外两个杀死时也拍摄了,死的一男一女生前还是年轻情侣,早已辍学打工,年近十五六的样子,但情绪比较激动,每次杨录年来时都会破口大骂,完全不肯认命。
杨录年在五个月前残忍的杀死了男的,一个月前极为残忍的杀死了这女的。
赵楠和江鸣还有第二个幸存的男子李富比较乖,觉得活着就会有希望,却也担心自己迟早有一天扛不住杨录年的虐待而死。
值得一提的是,杨录年每次动用刀子和鞭子、铲子破坏受囚者们的身体之后,也会拿白色箱子里边的医疗设施进行涂抹药水和简单包扎来防止伤口感染。
杨录年每个星期来一次,让受囚者们又惊恐又开心,惊恐的是又要挨一次惨无人道的虐待了,开心的是食物和水即将获得补充。杨录年会为每个受囚者提供三天量的事物和水,但这三天的量是让受囚者们吃喝一个星期的,所以才会营养不良瘦弱无力,这也是为了防止受囚者有力反抗或者有力气持续的大声呼救,万一有人偶尔经过上边不就能被听见了?
万幸的是杨录年虽然杀死两个受囚者并碎尸挂墙,但没有上瘾继续进行屠戮,也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再抓新的受囚者。
我起初还奇怪杨录年为何在杀死男的之后四个月才冲对方女友下手,按理说留了四个月这么久就没有动杀机的意思了,但江鸣的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
杨录年在一个月前,忽然动了色心,想玷污受囚者中的两个女子,也就是赵楠和被碎尸的那个,他先是把二女打的失去反抗能力,她们近乎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疼的要命。杨录年打算学着动作片的样子,他站在另一个女子身前……
意想不到的是,这女子开始较为配合,等到杨录年舒服了时,一口就把那个直接撕咬掉了一半!
杨录年疼的差点昏死在地,他恢复了点力气,就拿起刀把这女子一击毙命,接着费劲巴拉的拿出对方口腔的那半截子,就离开了地洞,之后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昨晚在杨录年的死亡现场,我注意到其小家伙还算完整,却在中间位置有点疤痕。我觉着杨录年当时跑出地洞可能是去医院接上了。
赵楠说那一次杨录年隔了十天才来地洞,对她和另两个男子的虐待更加狠毒了,但没再有想玷污她的迹象。当时临走之前,杨录年把另一个女子已经发味的尸体彻底碎掉像其男友那种下场挂于洞壁。
凭此我们推测杨录年丧失了男人特有的功能。
现在离上次杨录年来已有十一天了,三个幸存的受囚者把各自三天量的事物挨到了第九天,我们下来之前,怕是赵楠、江鸣和李富有近四十个小时没有喝水和进食了。
……
救护车和消防队的抵达了牛角峰,但开到一半就上不来了,完全没有路可行,毕竟这里由于有蜂子的缘故,常年人迹罕至,原生态保存的不错,树木较为密集。医护人员和消防队员就徒步拿着设备、工具来到了这边。
医护人员们先检查了三位受囚者的身体状况,非常弱。
接下来消防队员们开始试着破除锁链,花了半个小时,粗的全破开了,但较细的环绕在腰间,紧贴着皮肤,难度就有点大,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伤到受囚者们。
最终还是把禁锢全部解除了,赵楠和江鸣、李富的腰部均有一圈触目惊心的凹印,短时间之内无法恢复。
期间也让三者进了补充一些软化的食物和水,也纷纷穿上了带来的衣物,虽然不合身,但起码能遮羞和保暖了。
我们借助绳索把受囚者们带到了上方,杜小虫随救护车去了医院。
恐怖地洞之中最大的问题化解了,我和徐瑞、吴大方开始检查起了这里边的诸多事物,虐待用的工具和医疗箱放入袋子封好,尸体零件们连同充当绳子的肠子也都取下包好。
而陈放在两侧洞壁前的六口棺材,让我们观察了良久,确定它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但没有找到任何的陪葬物和残缺的衣物,打算明天联系懂行的专家们来研究。
就这样,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于星夜返往了警局,把拿回来的工具和尸体零件放置完毕,叶迦和活死人那边也毫无情况,我们洗漱完毕就回宿舍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徐瑞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说老黑在总部恢复的不错,现在正常活动已无大碍了,但不能过于激烈的运动,不然伤势会复发,所以,再观察一个星期,就会来到青市复职!
不过活死人还得继续在这儿,等到老黑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再离开。
我联系了叶迦,把这事跟他一说,这小子激动的不得了,不光能见到掉线已久的兄弟,还有对方承诺的两份大礼!
我心中则比较好奇现在叶玫和老黑的关系,二者相处了这么久,究竟是原地踏步一点儿没有还是已经好上了呢?
我摇头摆脱了杂念,侧头看向徐瑞说:“老大,医院那边的情况如何?”
“赵楠和李富还有江鸣恢复的都还可以吧,也做完了各项检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剩下的就是调养。”
“咱们什么时候让胡晓和赵楠母子相见?”我询问道。
“我本来的意思是想今天的。”徐瑞耸了耸肩膀说:“但小虫在电话里边说赵楠自己想再过一个星期见母亲的,不然担心母亲看见了她现在的这副鬼样子会伤心。”
我接着说道:“李富的家属联系到了吗?”
“联系到了,已经抵达了医院。”徐瑞叹息的道:“包括已经死的那对男女家属也联系到了,人在外地,大概今天中午就会到青市。”
那对男女死者没有死之前,受囚者们之间在杨录年不在地洞时都相互聊过,所以相互记得彼此的名字和一些讯息。
“这件案子要对外公布吗?”我请示的说道:“杜姐说想把这耳光打回小丑和Zero的脸上。”
“公布是要公布的。”徐瑞抬手摸着下巴,他思索的道:“但不能太过于细致了,像墙上用肠子挂尸体零件,像凶手已经死了还被用同样的方式挂于自己店铺,一笔带过即可,这些都得瞒住。侧重点在于解救出了三位受囚者,这便能让Zero和小丑关注到,嗯……小琛你这就动笔去写吧,到时给我看一眼。”
我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不多时就写好了,没提凌晨的案子,只讲破了一件囚禁案,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地洞现场和三个幸存受囚者与两个死者并表示凶手已被控制之类的,徐瑞看完满意的点头说:“写的不错,拿去给吴大方,这件案子挂在他们一队名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