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林冲野怒骂。
“熊玩意,为何不说呀唛喋……?”叶迦加大力道把对方的半边脸抽肿,站起身,“老大,亏咱们花这么大精力查他,一点儿挑战性没有。”
徐瑞憋着笑意,把手铐扔上前说:“行了,把这家伙铐住,别影响蔡家办白事了,咱们撤。”他扭头看向老蔡,“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就是害死你女儿的凶手,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老擦热泪盈眶的点头。
叶迦把林冲野双手铐住,可对方一个劲的挣扎,特别不安分。我见状掏出电击棒,抵住林冲野的脖子,触动开关,只电了三次,他就抽搐着昏死。
我和老黑一人抓着一条腿,拖着林冲野,跟徐瑞和叶迦往建筑工地走,对方穿着棉衣,帽子也给他带上了,并不担心其因此受伤。
老蔡和家人纷纷朝林冲野吐几口痰,我们拦住,徐瑞稍作思考,道:“老蔡,冷静一下,我们还得带他回警局,弄脏车怎么办?”
蔡家人这才不再对凶手发泄。
不多时,我们回到了车前,徐瑞打开后备箱,将林冲野脏兮兮的棉衣脱下抛掉,把他塞入,关死之后,我们上了车,老黑踩住油门驶离了东小水村。
抵达了警局,我们第一时间对林冲野进行搜身,发现了一部手机,安的是没有登记身份信息的黑卡,除此之外还有把钥匙和些许的现金,包括理索纳的银行卡,卡号与拍卖行卖家一方所留的一致。
不得不说,他的手确实大,得有我一个半,手指比叶迦的还长,徐瑞怪异的说道:“有这样的手指,小家伙短如毛毛虫又有何不可?”
我听出了他的意思,心说老大太污了。
我们来到审讯室,将其绑在椅子上,徐瑞拿来一桶冰水,问谁来泼?老黑二话没说,拿起桶稀里哗啦的浇向了林冲野,“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这大冬天的,林冲野被凉水一刺激,立刻清醒过来,他迷糊了片刻,旋即惊觉自己已经被抓了。
“曹宽,林冲野。”徐瑞并未开录像,抬起手抬着蛤蟆镜,“现在缓过来了没有?我这边的凉水比较多,实在不行再来几桶。”
林冲野冷的鸡皮疙瘩起了全身,“我……不用了。”
“嗯,这就好。”徐瑞朝叶迦伸出手,“叶子,宝物拿出来吧。”
叶迦取出了袋子,里边尼泊尔之泪,他放上了桌子。
林冲野眼睛瞪的老大,“我的宝石怎么会在你们身上?这不可能!哦,我知道了,那天贺家生房外的几个人,是你们!”
“这个你先不用问。”徐瑞凝视着狼狈不堪的对方,“据我掌握的线索,你手上至少有两条人命,一个是贺家生的妻子,一个是蔡巧巧,对吗?”
林冲野想了下,竟然直接说道:“是的。”
“具体情况你说说吧。”徐瑞见对方极为配合,态度也放缓了。
“胖兄凭车牌号,锁定了捡走尼泊尔之泪的男人,我和蔡巧巧来到他家小区,先是看见你们几个和他在楼道口交谈,我们就绕到另一侧,窗子恰好开着,看见里边的床上只有一个病恹恹的女人。”
林冲野回忆的说:“我立刻翻入,掐住这女人的脖子,蔡巧巧跟着进来,我们逼问蓝宝石在哪儿,她说不知道,还想喊叫,我急了,脑袋一空白,就把她掐死了,和巧巧翻房子,什么也没找到,担心你们随时会进来,就离开了,本来想晚上再去一次的,可胖兄说有小道消息,蓝宝石已经落入了警方之手,但这消息模糊不清,所以更像真的,没想到真的在你们手上。”
联想到七三小区的监控加上案发现场,他说的属实。
“哟?挺合作的啊。”我意外的看着林冲野,“再说说你和蔡巧巧是什么关系,还有,所谓的胖兄就是章二泉那胖子吧?章二泉的手机为什么会在她手上?”
“我和蔡巧巧真的是恋爱关系,她说世界上只有不嫌弃她的脚臭,反而还钟情那种味道。”林冲野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道:“蔡巧巧的手机不小心丢了,我们筹备盗取宝石的时候,胖兄说现在警方技术非同寻常,因为警方可能会根据邀请函的位置查到冯驰公司,就不让我们办卡。他就给了我们两张黑卡,结果把卡剪成小卡之后蔡发现他给错了,蔡巧巧用的是胖兄的。胖兄又不想换手机,我们觉得不要紧,毕竟警方查不到他,但胖兄叮嘱她说千万不能用那号码联系别人,尤其是以前认识的。”
“看来没我们想的复杂。”徐瑞拿笔记录完,询问道:“杀蔡巧巧的动机呢?你们不是恋爱关系吗?”
林冲野露出了非常难受的神态,仿佛连呼吸都瞬间变得困难了,“这个……想让我说,前提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我眼神渐冷。
“我们逃出贺家生家那小区时,应该被你们警方通过监控查询看到了。所以,蔡巧巧丢了一双鞋子,可能也在你们这儿。”林冲野连喘了几口大气,特别难受的道:“快,把它们拿过来,我要闻,我感觉呼吸快受不了了!”
我了个擦……
我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冲野,之前脑海里想了无数种他可能提的要求,万没想到是这个,真应了那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
“这玩意又不是毒,你的瘾咋这么大?”徐瑞挑眉问道。
“习惯了,好久了,呵呵……我一天闻不到,就感觉会死。”林冲野艰难的喘息说:“快拿来啊!如果我瘾没这么大,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跑去蔡家,给了你们抓到的可能?!”
“……”
我无语的看着林冲野,真是败给他了。
“这该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徐瑞寻思反正闻个鞋子,如果能让审讯顺利早点完工回去睡觉,也是好的,他就让老黑去证物室取。
没多久,老黑把紫色的高跟鞋拿到审讯室,抛到桌子上。
接着,林冲野饥渴的把脑袋扑上前,大力的嗅着,还一边极为享受的说道:“虽然淡了不少,但还有那种熟悉的味道,唆~~~唆~~”
徐瑞拿棍子把鞋子拿开,对方碰不到了,格外怨毒的看着我们,“为什么拿开?”
我鄙夷的说:“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今晚让你闻个够,甚至闻到你死刑之前都行。”
“死刑?”林冲野哈哈大笑着,“我配合审问,只想少吃点苦头。对我来说,没有死刑!”
“这么狂?以为你是谁?”老黑使劲一砸桌子,震的我们耳膜轰轰作响,“还想被引回岛国处理吗?做你的美梦吧,因为你触犯了我华夏的天威!”
林冲野笑意浓郁的道:“之前你们搜了我的身,有没有搜鸟窝?”
“鸟窝?”我想到这地带还真没碰,疑惑的说:“抱歉,我们很正常,没你这么变态。”
“现在来摸摸,里边有一样宝贝。”
“老黑,你去翻,如果没有,就把鸟掏出窝来。”徐瑞吩咐道。
老黑郁闷的上前探手摸,忽然他顿住了,“老大,好像有个装了东西小口袋。”接着就抓了出来,这是一只薄的软皮袋,里边是一份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的证明。
“还真是脑子有毛病,好一块免死金牌啊。”徐瑞仔细看着这份证明,他笑着说道:“可你杀贺家生妻子的时候,是正常的吧?退一步说,就当你脑子进水了犯了把人掐死……另外,林冲野,你究竟是入戏太深还是逗我们玩呢?上边的患者名字是曹宽,这本就个假身份,所以,它是无效的,悲剧啊,你啥脑子竟然还没转过来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