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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棺噬魂》第十一章 张海涛家(2)

作者:飞行电熨斗 字数:4597 书籍:金棺噬魂

  “我还在身体里,吸收记忆。”声音果然从尸体那边发出。

  “你在跟谁说话?”刘云龙正抬头看着尸体,听见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道。张山我俩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示意刘云龙先不要吭声。

  “你是不是被你老公害死的?”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她道。

  “……唉。”过了很久,姓方的女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遇人不淑啊~苑姐说得对,这个张智光虽然极有上进心,但他对事业的忠诚高于一切。任何影响他发展的因素都会被扫除干净。但我却没有想到,为了拯救事业,他竟然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见过高苑?她去了哪里?”我又问道,其实也不只是关心,这么一个苦命的女人,死后还是有个好的归宿吧,别再因为生前的事情而苦苦逗留。只是现在,恐怕要多出来这个姓方的女人了。

  “张智光,刚才来到这里,强行带走了我的另一半。苑姐也跟着他走了。”姓方女人的这句话,将我吓了一大跳。

  “你说……他的魂刚才来了?”我是这么理解的。因为张海涛在中午时候就摔死了,要来也是他的魂或魇。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姓方的女人看来并不知道他死了,接着说道:“来的是他本人啊!”

  这……这怎么可能!

  张海涛中午明明从十二楼摔下来死掉了,我和张山亲眼所见的。晚上他又回来?这绝对不可能!除非真的诈尸了!

  “你确定没看错?”我小心地再次求证。

  “他开门进来的,怎么会错?你见过魂进屋需要开门的么?”姓方的女人肯定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死了?”

  我沉默着,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另一方面,我实在想不通,张海涛既然死了,怎么又会在晚上回到自己家中?难道又出了一个扶尸咒?想到这里,我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大麻烦了!

  “唉……算了~既然已经死了,干嘛还要管这么多?我也没有苑姐那么坚强。剩下的已经不是我这阴间人可以干涉的了。再见吧!”姓方的女人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就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什么情况?”张山见我半天不再说话,猜测可能是已经交谈完毕,问我道。

  “刘,张海涛的尸体停在哪里?”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山,而是先问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市医院啊~怎么了?”刘云龙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问号地看着我。

  我正在想放在那会不会和这两天发生的事儿有牵连,张山却已经开口说道:“你们放哪不好?怎那么放到那儿了?赶快查一查,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异常?”刘云龙虽然嘴里嘟囔着,但见我俩都瞪着他,没办法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浩子,我是刘!你现在在哪呢?……那正好,你看看下午送来那个张智光的尸体在哪?……法医正在解剖?……好的,我知道了!……说什么呢?你才睡迷糊了!二半夜在太平间呆着当心把你吓死!!”说完,刘云龙气愤地挂断了电话,朝我俩说道:“在!法医正解剖呢!”

  我和张山都松了一口气,我这才有空把刚才的交谈跟他们学了一遍。

  刘云龙听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道:“老王,你这跟死人说话的本事谁教的?你教教我呗!”

  我白了他一眼,真想不通,我是恨不得马上不要这种本事,竟然还有人上赶着想要来学!不过再看张山,貌似平时在话语和神色间,他对我这种能力也十分地羡慕。

  看来还是人与人的追求不同啊!

  “那不对啊!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很显然张海涛不应该还在医院啊!她会不会骗咱们?”张山托着下巴,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倒不怀疑姓方女人的可信度,因为我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分辨出魂和魇,而且魂是不会说谎话的。

  “呤~呤~呤~”这时他们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们三人都抢了出来,围在电话边。来电显示号码是本地的,看了张山和刘云龙一眼,他俩竟然都没有接电话的意思,无奈我拿起了听筒。

  我并没有先说话,片刻后,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嘿嘿嘿,真没小瞧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是谁?”本来我还怀疑是钱老头,但他的声音我听过,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声音不但低沉,而且生硬,就跟喉头不灵便似的。

  “可惜啊可惜!如果你们早来半个小时,我还真就不一定能熬过今晚。不过这就是命!到明早,只要到明早,百足阵的威力就能完全发挥。到时候,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哈哈哈哈……”

  “你是张海涛!?”我震惊极了,听话中的意思的确应该是他,可这并不是他本来的声音啊!

  “你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我目前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嘿嘿……告诉你也不懂,简单点说,借尸还魂你总听过吧?”电话那头声音越发地邪恶。

  “钱老头教你的?”

  “他?哼!他只不过是我的一块垫脚石!哈哈哈,只要我练成了百足阵,第一个杀的就是他!这个老东西竟敢骗我!放心,你们俩就是第二第三个!谁敢拦着我,我就要谁的命!啊哈哈哈哈……嘟~”电话在那边被挂断了。

  屋里很静,而且我并没有把话筒贴在耳朵上,张山和刘云龙基本上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刘云龙更多地还是搞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但张山却越听脸色越白。

  “这不是张海涛的声音吧?”我放下听筒,问张山道。

  “这家伙……竟然是他在练百足阵!”张山喃喃地道:“我说昨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百足阵这么难练的一个阵法,他走时为什么不把玄门带走?时间上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感情是入了这家伙的套儿了!他故意留下来,好让我们放松警惕,可以暂时结案。”

  “但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咱们今天也要去找钱老头,刚好被撞上。一路跟踪,最后反而要了他的命。”我接着张山的话茬说道。

  “嗯,理是这个理儿,不过对他来说,死不死都一样。死了,说不定更有利于这家伙办事儿。”张山表情严肃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家伙现在已经又把镇谱拿到手了。”

  “那照你们这么说,市医院的陷阱,是他放的了?要不要我想办法追踪这个来电?”刘云龙插进来问道。

  我见张山正想事情,抢着答道:“应该是十有八九。追踪就算了,不用问也是公用电话。借尸还魂,借的是尸体,你见谁死了兜里还揣着个手机?”

  “那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看不出来那个阵法有什么实际作用啊!”刘云龙站在局外,倒是能发现一些我们俩想不到的层面。

  是啊?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百足阵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张山也没细说,只说是一种很厉害的阵法。虽然昨晚通过第一轮较量,的确厉害,但其实际作用究竟在哪儿?

  “对了!”我又从裤兜中摸出昨晚张山塞给我的那颗鸡血石,说道:“我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就算拿走了镇谱,鸡血石还在咱们这儿呢!”

  张山看着石头,道:“石头肯定是真的,不然咱们既困不住也出不来,说白了我觉得张海涛这招应该是投石问路,想摸摸咱们的底,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为什么?昨晚干脆把咱们困死在里面不好么?要不然这家伙今天也不至于会死。”我又迷惑了。

  “那是因为你,你是掌印人,他不是。说到底他没信心困住你。为了防止鱼死网破、前功尽弃,他宁可放弃杀掉咱们的这个绝佳机会,也不敢贸然一拼!”结合前后的一系列情况,张山此时思路越来越清晰道:“如果他那时已经死了,恐怕咱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那他丢掉了这颗鸡血石,说到底还是赔了。”我看着手中的血红色石头说道。

  “不一定,你没听他说只要到了明早,百足阵就能够练成了?一进一出,他这笔买卖不亏!”张山可不那么认为。

  “没了这块石头,他还能催动百足阵?”我印象中,好像催动法阵,必须要这块石头。不然张海涛也不会在最后关头留下它。

  “我问你,如果咱们今晚都死了,石头会落在谁手里?”张山不等我回答,自问自答道:“在他看来,刚才已经在跟一个死人讲话了。他认为只不过是把石头临时在咱们这儿放一放。现在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取回来。你记住一点,这块转阴鸡血石只要在阵中,就能催动整个阵法的运转,不一定非要镶在阵谱上!”张山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的确可以成为咱们手里的一张牌,但木钱还不是王牌,必须得抓紧时间多争取一些!”

  我沉默了,这家伙竟然如此能算计!他就这么有信心?一定能再次把我们困在阵中?只要我不入阵,他还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山看着天花板上的女尸,无力地说道:“如果我的判断都是真的,那么今晚必定还要有人遭毒手,当然,在张海涛看来,恐怕也包括咱们。”

  “那……咱们就这么等死?”刘云龙似乎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小声问张山道。

  我可不会坐以待毙,咬着牙道:“哼!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听话里的意思,钱老头儿他俩至少并不是咱们想象般那么亲密。如果找到老头儿,凭着我们两个个掌印人和舍利血,我还就真不信能输给那个兔崽子!”

  现在看来,这个张海涛已经彻彻底底地从根儿上坏掉了。既然他已经放话出来,我就算是想躲也没地儿躲了。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不说别的,单就这么多人冤死在他的手上,也要找这家伙讨个说法!

  “刘,你留在这里吧!通知你们同事,我俩去找一趟钱老头。”张山既然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只要找到钱老头,兴许都能问个明白。

  “不行!你俩别想把我丢这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刘云龙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非要凑热闹,死活不愿意留下来。

  没办法,我们只能给杨队打了个电话,说这里又发生了命案,这才亮着灯关上门离开。这二半夜的,出租车司机听说我们仨要去北闸口,都很默契地一概不拉。那里虽然地处市中心区域,但晚上既没人也没住家户。谁会闲着没事往哪跑?兴许他们把我仨当劫道的了。好在张海涛家离那里并不远,走快点几分钟就能到。

  自从两个月前那次夜闯访北闸口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再也没从这儿走过。不是不敢来,是不想来。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就在这里被击得粉碎,所以我对这里会有一种莫名地排斥。

  我们从南边一路走来,只要过了铁路桥,金水河上还驾着一座专供行人和自行车走的“彩虹桥”。当年这座桥修建时,从侧面看就像一条横架在金水河上的彩虹,因此得名彩虹桥。建成后政府也干脆把拱形的桥引给漆成了一条彩虹,更加形象生动。

  我们只要从下面穿过三架铁路桥,就能从彩虹桥上过到河对岸,用不着再拼着命横穿铁路线过去。连着过了两道铁路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正当我偷偷庆幸今晚走鬼集没遇鬼时,转过弯来,却看到第三条铁路下的桥洞中,似乎站着一个人。

  随着越走越近,我竟然发现这个人有点眼熟:一顶破破烂烂的棒球帽,一身皱皱巴巴的中山装,身后摆着辆自行车,前面的地下,一尺白布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东西。

  ……这不就是上次来时,站在张山前面的那个老头么?!

  就是他,那天用一颗瞳玺,换了我一根烟。但是……不对啊!刚才我从张海涛家出来后,就已经把灵眼关上了,为什么还能看见他?他不应该是鬼魂么?

  我正要检查自己是否关上了灵眼,旁边的刘云龙小声嘀咕道:“这个点了还有人摆地摊,让我过去瞧瞧去!要卖的不是正经玩意儿,你俩可别怪我耽误事儿啊!”

  “你……也能看到?”我惊奇地问他道。

  “为什么看不到?我眼又没瘸没瞎,没青光眼没白内障!”刘云龙瞥了我一眼,加速向前走去。

  “二半夜的,在这里摆摊卖东西,是有点可疑。”张山停了下来,眯眼瞧着桥下的老头说道。

  “这是……这是咱们上次来,塞给我玻璃眼珠的那个人!”他俩居然都能看到,太让我意外了,都有些结巴,难道我们仨都走阴了?

  显然,我更愿意相信灵眼的确是关掉了。那这个老头儿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什么?!那你还不拦住那个家伙!”张山愣了一下,显然第一时间没能想起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顺着他抬起的胳膊看去,刘云龙已经走到了摊子前,正蹲下身子去看那老头前面摆的东西。

  “不要动!”我吼了一声,就马上和张山冲桥下跑去。

  虽然这老头给过我一枚瞳玺,至今没出什么特别情况。可这老头不但身份神秘,而且瞳玺根本不属于阳间之物,刘云龙还是不要碰为好。

  这家伙听见我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检查,蹲在那里朝我俩看来。但我却清晰地看到,那个老头又在故技重施。他趁刘云龙注意力在我们这儿,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就往刘云龙搭在膝盖上的手里塞去。其实在跑了几步后,我们已经离得很近,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但此时老头的手距刘云龙连一尺也不到了。

  刘云龙依然呆呆地看着我跑过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等我赶到了,老头也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他,无奈之下,我在离他还有五六米的地方直接跳了起来,向前飞去,同时伸出一条腿。

  刘云龙见这架势,想躲也来不及,他毕竟是在地上蹲着,行动很受限制。

  一声闷响,我充分体现出了格斗中“稳、准、狠”的精髓,不偏不倚,刚好踹在刘云龙对着我的这半边肩膀上。

  “你干……”刘云龙话还没喊出来,就被我这个标准的铲人动作给横着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地停在了两米外。

  我当然没用全力,只是为了推开他,不要接手那个老头儿的东西,只是……力气稍大了点。

  踹走了刘云龙,我就仰面躺在他原来蹲着的地方。一抬头,那个带棒球帽的老头已经拿着个东西伸到了脸前。我赶忙抬起右手挡去。一个圆不溜丢的东西被抓到了手中,撤开一瞧,又是一枚瞳玺!

  “老王八!你有病吧?踹我干吗?”刘云龙缓过劲来,一边拍着浑身上下的土,一边要过来找我理论。

  “哎呦!我的娃娃喂!”这几个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当老头发现竟然又把瞳玺塞到我手中的时候,拍着大腿也叫了起来,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说你这个娃娃怎么净坏我的好事儿啊!上次你俩过来,我认倒霉白送你个玩意儿也就罢了。你怎么今天又要抢我的生意啊!”

  “生意?害人也叫生意?”张山拦住了要过来找我算账的刘云龙,走上前说道:“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恐怕您老是别想那么容易走。”

  说完,张山从兜中拿出一个瓶子,开始围着我们转圈,一边转还一边从瓶子里不时倒一些粉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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