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我?真叫人伤心喔,上周咱俩还碰过杯呢”。
小孟还是记不起她的名字,不过已猜到一定是林楚燕那晚邀来陪自已吃饭的七个好朋友之一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听见她的话,脸上酷厉的线条顿时和缓下来,两人和善地拍拍他的肩膀,对那女孩儿道:“妙儿,是你朋友?”
被叫作妙儿的女孩儿笑道:“是啊,我朋友,是燕姐的......最要好的朋友,知道了吧?以后来你们多关照一下”。
“燕姐的好朋友?”两个大汉重复了一句,上下打量小孟两眼,咧开大嘴笑起来:“哦哦哦,明白了,我知道了,先生是要见燕姐吗?要不要我去给您通报一下”。
妙儿不耐烦地道:“要你们多事呀,去去去,好好看你的门儿吧,哼哈二将”。说着一把拉起小孟的手,边走边喜勃勃地说:“孟大哥,我看燕姐这几天心情好象不好,闹别扭了吧?没事儿的,女人只要甜言蜜语哄一哄就心花朵朵开了”。
小孟没想到自已居然被这么多人传成了林楚燕的男朋友,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由此可见一斑。绕过左边一个养着金钱龟的大水池,后边关着的大门口两边各站着四个保安制服的人,而且是两男两女。
见是妙妙领来的人,两个保安问都没问,就打开门将他们放了进去,一进去小孟一下子惊呆了,他只知道这是个很火的迪吧,却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大赌场。
装饰的金壁辉煌的大厅里,至少摆了三十多张铺着绿昵的台子,一些穿着打扮十分高贵的男人正坐在桌前,优雅地玩着许多小孟只在电影里见过的赌博游戏。
端着银盘、上边放着斟满美酒的高脚杯的小姐们步履优美地向游弋于他们的身边。大厅正中却是一个t型台,妙妙指着最里边墙角的一个角门儿说:“燕儿姐在那里,外边该我领舞了,不陪你了,我走了!”说着她又急急地转身走了出去。
小孟不知该去哪里找强哥,想想这里就和林楚燕最熟,还是先去见见她吧,他绕过几间桌子,向那个角门走去。大厅里人虽多,但是看到他的人都没有对他“怪异”的打扮有什么惊讶表情。
经过一张桌子时,忽地一个矮胖半秃、约有五十出头的赤红脸男人一把掷出了手中的牌,用很浓重的方言骂道:“俺rì他娘,知不道撞了什么邪了,手风一直不顺哟,不玩了不玩了”。
他丧气地推开椅子,转而对一个服务小姐嚷道:“俺说那个儿昵?她都一周不出来秀了,俺上这儿玩儿可是大半冲着她来的,也真是邪了门了,打她不出来跳舞,俺手气就一直不好,今天她表演嘛?再耍大牌俺可要跟强哥说道说道咧。”
那个剪着短发、十分清秀的小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向他笑道:“对不起呀,胡老板,您坐一下,我去问问燕儿姐!”
那红脸胖子挥手道:“快去,快去,明儿俺要回矿上去了,临走不见见那小妖jīng,俺还真放不下咧”。
服务生匆匆鞠了一个躬,向那个角门走去。和红脸胖子同桌的一个白白净净、眯眯眼的中年人似乎刚刚赢了大把钞票,满面chūn风地说:“老胡呀,如果你来这儿输钱就是为了那个小妖jīng,那你可赔大发了,那小妖jīng卖sè不卖身的,你以为我们没打过她的主意?nǎinǎi的,那丫头猴儿似的,都成了jīng了,让你吃了哑巴亏还得装大方,我呀,早不冲她做无期投资了”。
对面一个留着胡子、膝上坐着一个妖娆女人的男子贼兮兮地笑道:“美人儿嘛,本来就是盛jīng的嘛。你看我身边这朵花,论姿sè可不比儿差,可是老子就是喜欢看燕儿的那股味道”。
说着他在怀中女人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一记,怀中的女人哎约一声,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脱了衣服两腿一张,女人有什么不同?什么味道呀,你们男人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都是贱皮子!”
几个男人不以为忤,都大笑起来,老胡摸着半秃的头顶,不服气地道:“出来做的谁听说过还有三贞九烈的?”他压低了嗓门儿,神秘地说:“俺听人说过,好象那丫头是强哥的女人,所以别人看得到吃不着,想上她?门儿都没有呀!”
那个留着胡子、一脸jīng明像的男人撇嘴道:“哪儿听来的八卦新闻呀?强子多大的势力?舍得让自已的女人出来给你意yín呀?”
孟晓白听见他们把林楚燕当成一件玩物般品头论足,不由心中一痛,没来由地替她有些难过。
老胡抻长了脖子刚要反驳,一个穿着旗袍、开叉处露出两条粉嫩的大腿的女人快步走上了t型台,举着一个无线麦克风甜甜地说:“各位老板,燕儿姑娘前几天身子不太舒服,今天才好些,马上呢,她就要出来给大家献舞,答谢大家的光临。不过她的身子还有点儿虚,跳完这一曲今晚就休息了,各位大老板哪个不是怜香惜玉的呀,可要多多包涵呀!”
远处一张桌前有人高喊:“哎,我听说燕儿姑娘找到真龙天子了,听说还是个什幺小职员,真的假的呀?”
孟晓白心中一跳,只见那个女人脸sè有点儿难看,白了他一眼说:“您从哪儿听来的?我可没听燕儿说过有这档子事,裘老板是有身份的人,咋也跟着些没见识的人乱嚼舌根呢?”
大厅里传出一阵笑声,那个裘老板也只是偶尔风闻,要说红舞女燕儿被人金屋藏娇他还信,要跟了一个没出息的小职员,他心中原本也是不信的,因此被那女人一通抢白只是笑骂两声,坐回了椅子。
那女人举手示意了一下,原本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大厅顿时一暗,旋即每张赌桌上方都有三束shè灯亮起来,灯光正照在桌上,同时t型台上亮起了五颜六sè闪烁着的灯光。
一个星期没有露面的燕儿要出来献舞,显然那吸引力要比牌桌上的钞票更吸引人,男人们早已弃了牌局,纷纷举着酒杯向t型台涌过来,牌桌旁训练有素的服务小姐已麻利地开始封牌。
节奏感极强的一阵鼓声响起,音乐是那么魅惑,随即一阵中东风格的动人音乐响起,三个穿着半透明白纱灯笼裤、上身一件露出结实纤柔小蛮腰的同sè羽裳的美女以蛇一般的姿势从角门内鱼贯而入,走上t型台。
从她们侧后方打出来的灯光将她们姣好动人的身体轮廓,从那半透明的衣衫中映出曼妙的曲线,让人目眩神驰。她们都以轻纱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孟晓白也走近了去,却无法认出同样高挑的三个美女哪一个才是林楚燕。
三个女人动了,她们跳的是肚皮舞,浑圆动人的翘臀摆动的是那样xìng感,光滑幼细的腰肢摆动的是那样动人,双手和酥胸张合出的曼妙,让薄纱上面那双妩媚动人的大眼睛更透出无穷的吸引力,那种极巧妙、极富韵律的动作结合,构成了一副完美之极、风情万种的美女图。
站在孟晓白身边的一个人狠狠地一口干了杯中的红酒,舔了舔嘴唇,用热烈的眼神盯着台上的美女说:“野马!驾驭这样的野马狂奔,才能享受酣畅淋漓的快感!”
孟晓白虽然也为这举手投足、处处透着xìng感魅惑的舞蹈吸引的心旌摇头,但是听了那人的话,心中却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仿佛台上那正扭腰摆胯、极尽诱惑的美人儿正是林楚燕,而她的xìng感和美丽却是为身边那个半老的男人而展示。
他不知道那是嫉妒、还是吃醋,但是心里却不舒服极了。蛇一般扭动的身体突然在一阵剧烈的摆动中霍然凝止了,舞台正中喷出一团白雾,灯光迷离闪烁,一束柔和的光正打在那团烟雾之中,三个白纱美女以那团白雾为中心,呈三角形凝立着不动。
一个曼妙、娇柔的身影缓缓自地面上升起,云雾在她的身边缭绕,让她的身姿若隐若现。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身上的衣裳不断变幻着颜sè,姹紫嫣红,种种颜sè变幻不定中静下来的音乐忽然又剧烈地响了起来。
那三个白纱美女忽然改变了步伐,以一种较古怪,但是同样xìng感迷人的动作向前走来,小孟不懂得这种舞步叫骆驼步,但是他也没有再去注意那三个美女了,不止是他,在一阵sāo动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后出现的这个美女,灯光亮了些,她的打扮与前三个美女相似,不同的是她的衣赏是幼黄sè。
这种颜sè更衬出肌肤的娇嫩动人,也更容易调动人的兴奋。她缓缓地动了,以平坦的、白嫩圆润的、隐隐闪着金sè鳞光的小腹为中心,扭腰摆胯,大腿并在一起,以一种夸张的猫步向前走来。
她忽而象蛇一样妩媚地款款扭动细腰,忽而又夸张地大幅度摆动,使那**辣的翘臀摆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舞姿燃放出的奔放激情,已经令一些人难以自制地欢呼起来。
孟晓白定定地盯着这个黄衫美女的眼睛,是她,一定是她,她就是林楚燕。美女的眼睛似乎也大多是相同的,在这迷离的灯光下看不出曲别来。但是直觉的,他就是认为这个女孩儿就是林楚燕。
她的眼睛深深的,是那样迷人。和前三个美女不同的是,她的眼神中没有与舞姿相配合的挑逗意味,相反,她的舞姿、她的肢体动作可以令火山沸腾,可是她的眼神却很冷漠,隐隐似乎有一种不屑、嘲讽和难驯的野xìng。
正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使她整个人也显得无比神秘,让人油然升起难以遏制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