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雷家的声誉有损,我们还是先离开。”
雷震东未再坚持,两人从后门离开……
*
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疼痛,程涵蕾不知道。只是在痛苦的呜咽里,连眼泪都无法再流出。只是睁大着空洞的双眼,承受着那一阵阵撕裂的痛楚,意识在疼痛的牵扯里,每在要失了意识时,又被那疼痛给扯了回来。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痛,湿嗒嗒的贴合在身上。
不知道为何,在这么疼的时候,脑中竟然还能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她在看向楼梯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雷辰逸,他只是站在那里,用着那么平静的眼神看着她。看着她一点点的流掉他的孩子,画面似定格一般,深深的烙进了脑海里,汇集成了一副永恒的画面。
不能尖叫出声,哭不出来。除了疼痛的呜咽声外,程涵蕾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抓住手术台的两边,用力的扣紧,似乎这样,就可以缓和些许她身体的疼,以及,她的心疼。
直到手术结束,没有了疼痛扯动神经,程涵蕾的双眼终慢慢的合上,身体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在手术结束的那一刻闭上的双眼。
耳边是滴答的点滴声,程涵蕾躺在病床上。意识渐渐的清醒着,没有立刻睁开双眼。人开人上。
能够感觉到一道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身体除了很虚弱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雷辰逸一直靠在那里,烟被拿出来无数次,最后又默默的给收了回去,在处理好记者的事情后,返回时正好看到了程涵蕾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看着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底下的床单还沾染着鲜血。
她的脸上没有泪痕,只是睫毛上沾着些许的水意,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了程涵蕾的手,在看到那似乎有着血迹的小手,因为太疼,程涵蕾扣着手术台的两边时,之间被掰断,附带了些许指甲壳,上面印记着血迹斑斑。
心口处跟什么压着似的,疼的他一抽一抽的。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轻吐出来的还是一句冷冰冰的话。
安静的病房里,程涵蕾在听到雷辰逸开口的瞬间,睫毛动了动,然后在雷辰逸的目光里慢慢的睁开。
从意识清醒的那一刻,程涵蕾便感觉到了雷辰逸的存在,这些日子的亲密纠缠,他的气息早已经烙进了她的脑海里,不用睁眼便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如在客厅时,他出现在楼梯口的那一刻,她能够在第一时间里感觉到。
心口处,莫名的被揪紧,小脸上似乎更加白了几分。手微微用力想要抓住被单抑制住那份疼痛,在抓的时候,那被掀开了些许的指甲盖,虽然已经被包扎,但这样用力一捏,还是疼的程涵蕾一阵瑟缩。
雷辰逸一直站在一边,在看到程涵蕾的动作时,一个大步人已经来到了程涵蕾身边,一手便准备扣住程涵蕾的手,抬起,冷声说道:“你做什么?”
那冰冷的言语,传进程涵蕾的耳里。而手在被雷辰逸握住之前,像是避瘟疫一般的避开了雷辰逸的大手。随之而转向雷辰逸的眼神里,带着一抹陌生的生疏。曾经有过一些温暖,在她求救他无动于衷的那一刻早已经湮灭了。
“程涵蕾。”
雷辰逸在看到程涵蕾那明显避自己的动作,眼底瞬间染上了一抹阴霾。强制性的握住程涵蕾的手,身体压迫性的看着程涵蕾,冷声说道:“你在闹什么?你知道今天这种情况有多么危险?我还没有跟你算清楚你竟然还跟我耍脾气。平时每次不是都有做措施吗?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怀孕没有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今天这种情况让记者知道了后果是什么?嗯?”
雷辰逸想到刚刚的情景,如果不是他下楼,如果不是他及时的送她来医院,很可能她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可是说出口间,却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程涵蕾的身体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的瞳孔微微的放大,看着雷辰逸,听着他的指控,有那么一瞬间,身体跟坠入了冰窖一般,那样的冷。原来,人无耻起来,没有最极限。这个在指责自己的男人,就是让她有过温暖的男人,让她动了心的男人吗?
程涵蕾此时有种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但是她却动也不能动,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住了一般。
“你这是在对我说我犯贱的去上了别的男人床吗?指责我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然后让你为难了吗?让雷家丢脸了是吗?雷辰逸,你是想让我说什么?”
程涵蕾的声音轻轻的吐出,那字眼间带着一抹轻讽。说的太急,身子过虚,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声明显的重了几分,一副随时就会晕倒的模样。
雷辰逸被程涵蕾的话给噎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在说如果她早些告诉他,那么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么复杂。
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在抱着流血的她时,心口揪的那么厉害。
在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害怕。
从来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他,那一刻,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雷辰逸见程涵蕾咳的厉害,立刻松开程涵蕾的手,伸手就想去拍程涵蕾。程涵蕾却跟一只刺猬一般防备的看着他的手,那眼神让雷辰逸的大手硬生生的顿在了半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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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是这样吗?(3000)月票加更
程涵蕾却跟一只刺猬般的防备的看着他的手,那眼神让雷辰逸的大手硬生生的顿在了半空当中。舒骺豞匫
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病房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雷辰逸的大手借机收回。
病房门被推开,左涧宁的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程涵蕾在看到雷辰逸收回手,紧绷的身体攸地放松,这短短的几十秒跟一下子跑了几千米一样,累的厉害。
左涧宁走进来便发现了里面的氛围不对,接到雷辰逸的电话后,左涧宁便赶了过来。
见雷辰逸的脸绷的紧紧的,而程涵蕾更是躺在病床上,目光连看都不想看雷辰逸。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第一次听到雷辰逸言语间的慌张。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左涧宁心里比雷辰逸还清楚,雷辰逸的慌张是为了什么……
程涵蕾闭着双眼,不知道两个人低语了什么,只听着雷辰逸的脚步声慢慢的离开,病房门慢慢合上。
“他走了。”辰只辰开。
左涧宁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响起。
程涵蕾没有动,依然闭着双眼,均匀的吐息着。
“雷让我给你带了汤过来,其实雷很关心你。只是他从小承受的就多,你看到的只是他表面的风光,其实他心中的苦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太过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导致这些年的过度压力,连表达自己的关心都不会。明明是关心,做出来的却总让人误会。”
“左学长。”
躺在那里的程涵蕾突然睁开双眼,那双眼睛有着一抹透彻般的看着左涧宁,左涧宁一边盛汤一边说着,突然感觉到程涵蕾的目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转过的视线便迎上了程涵蕾的目光。
“嗯?”
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坐在一边,拿起勺子,准备喂程涵蕾。
“为什么要帮雷辰逸做到这样的地步?”
她的问题,她知道他懂。而左涧宁只是淡笑着,嘴角微微的上扬着,笑容未变。
“是兄弟,就没有什么计较。”
左涧宁淡淡的说着。
程涵蕾那似乎看穿了左涧宁笑容背后掩饰的目光让左涧宁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吹冷手中的汤,对程涵蕾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我想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别忘记了,你快高考了。”
高考两个字让程涵蕾的眼里染上一抹痛苦,这件事情闹成这样,她还能高考吗?
心口又跟针一样的刺了。
似乎是看穿了程涵蕾的想法,左涧宁一边喂着程涵蕾,一边说道:“不用担心高考的事情,雷会解决。”
是吗?
她还可以相信他吗?
“不许去。”
上官睿大手一扯,把安然扯回自己的怀里。牢牢的扣在安然的腰上,不允许她动弹。
“睿,安然现在需要我陪。”
安然挣扎着没有挣扎开,上官睿直接翻身把安然压在车椅上。那双眼里透着明显的欲念。
“你做什么?睿,不可以。”
安然心中一紧,看着上官睿眼底那熟悉的光芒,他是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留下来吗?
“你还有这里不是吗?”
上官睿的薄唇贴在安然的唇瓣上,低哑的诱哄道:“安然,你离不开我的。我让你离开你都不离开,而你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我现在想要,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上官睿手扣着安然的下额,在她的唇瓣上轻吻着,那眼神带着一抹欲望的渲染,更增添了几分的魅惑力。
安然如果是平时,肯定会乖乖的,但是今天涵蕾没来上课,而且还发体检报告了,心中觉得不安,遇到了左学长,才知道涵蕾住院了。
下课后,立刻就想赶过去,可是却被上官睿拉进了车里,怎么也不放手。
“睿,我看过涵蕾,在确定她没事后,就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