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酒楼,全影城最大的酒楼,座落在繁华的香港街中段,完全按照旧上海风格建造设计的四层建筑,原本是用来拍舞厅枪战的地方,现在被它最新一任的老板改造了一下之后,就成了影城里会客宴请必不可少的高档去处。
当然,四海酒楼的一切硬件设施几乎都跟以前的大酒店相差无几,只是饮食方面就要逊sè不少了,不过来这里吃饭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排场,谁也不会把心思真正放在吃饭方面,况且,早已难得一见的新鲜蔬菜也可以在这里品尝的到的,这就为它增添了一份独一无二的特sè。
今晚的曹媚打扮的格外亮眼,她似乎总是知道如何把自己的魔鬼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曹媚身穿一身暗红sè的开叉无袖旗袍,肩膀上搭着一条狐狸皮制成的雪白围脖,微微烫卷的长发造型优美的盘在脑后,完全旧上海风格的时髦打扮倒是和这家酒店相得益彰。
林涛一身黑sè的休闲西服被曹媚风情万种的挽着,缓缓步入酒楼里面,娇娇终究不是她的对手,难得单独和林涛出来吃饭的机会无奈的让给了曹媚,曹媚容光焕发的模样几乎让每个看见她的男人都是眼前一亮,但可惜,这个带着十足女人味,全身媚的都能出水的小少妇,显然把所有心思全都放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任谁都能看出她眼中浓浓爱意以及深情的眷恋。
四海酒楼不愧为影城最豪华的酒楼,几乎每一个能处理的细节都处理的十分到位,而且与以往大大不同的是,原本价值连城的珍惜古玩艺术品随处可见,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就仿佛巴黎的罗浮宫一样,到处摆放的都是珍品佳作,仅仅一间酒楼估计抵得上一家小型的博物馆。
“林爷,我们黄总已经在上面恭候多时了!”一个身穿水蓝sè晚礼服的女人款款的迎了上来,带着十分含蓄的微笑走到了林涛的面前。
林涛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因为眼前这个端庄的美女他看着十分眼熟,但究竟在哪见过他却无法对号入座,直到他不禁意间扫到美女半露的酥/胸,从侧面看到了三个很是狰狞烟疤时,他才猛的想起,这女人正是王虎成原来的情妇,黄超然的助理,严妍!
“没想到严小姐终究还是和黄兄重逢了,可喜可贺啊!”林涛也笑着点点头,而严妍的事他从白茹嘴里也听说了不少。
“呵呵~林爷言重了,也没什么可喜的,我们这些女人都是无根的浮萍而已,到哪都是随遇而安罢了,根本比不得以前!”严妍很大方的一笑,却下意识的用手提了提自己胸前的长裙,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胸前的烟疤要是露出来了,肯定会很难堪。
说完,林涛在严妍拎着长裙的引领上向楼上走去,这家酒店倒是设有一台老式仿古的栅栏电梯,但无奈,影城的所谓供电所还没有能力驱动这么大功率的电器设备,所以酒店里的电梯也只是摆设而已。
一直来到三楼,林涛都和严妍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直到三人到了一间名为“金风玉露厅”的大包厢门前时,严妍终于忍不住问道:“林爷,如玉今天怎么没来?难道她就不想和我们这些老朋友叙叙旧吗?”
“我们家大姐已为人妇,而且她的家教从小就紧,十分懂得三从四德的道理,所以实在不好再出来抛头露面了,只能让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妹出来献丑啦,如果严小姐要是想念我们家大姐的话,完全可以去我们府里找她,我们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曹媚淡淡的看着严妍,她知道林涛不善言辞,所以一番话说的恰到好处。
“哦,是吗?我以为是夫教太紧呢!”严妍也淡淡的瞥了曹媚一眼,也不再多问,转身推开那两扇金sè的包厢大门。
黄超然所选择的这间包厢相当的大,一张足以同时容纳二十人就餐的巨大圆桌放在正中间,而且真皮的沙发,液晶的电视,羊毛的地毯,名家的油画应有尽有,堪称奢华,光目测看去这里就不下于两百个平方,就是在过去这装潢档次也绝对是数一数二。
林涛挽着曹媚被严妍恭敬的请了进去,大圆桌上倒是没看到有人,但一旁的沙发上却已经围坐了一圈人,黄超然独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手里握着一副牌,等他抬头看见林涛进来后,立刻把牌交给身边的小少妇,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林兄来的可真准时啊,不过时间还早,一起过来玩两把吧!”
林涛带着曹媚迈步走了过去,看见沙发上除了黄超然还坐了另外三个陌生的男人,而且这几个男人一看就是身处高位的角sè,不但气势非凡,而且各个肥头大耳,就连身边都至少坐了一到两位绝sè美女,看到林涛这个生面孔过来了,他们只是淡淡的瞥了瞥,就继续转头玩牌。
“呵呵,你们玩吧,我不会赌钱!”林涛笑着摇摇头,他当然不是不会赌钱,而是根本不想和这帮不拿正眼看人的人赌。
“哟~还有男人不会赌钱的呀?又不玩多大的,几千斤米粮上下而已,就算输了也就当打发一下时间嘛!”依偎在一个谢顶老男人身边的艳妇抬起眼,略带不屑的口吻说着,林涛一看,这个女人他竟然认识,正是那天和曹媚她们打架的进了派出所的其中一个。
“就是嘛,小赌怡情顺便消磨时间,小老弟过来玩两手吧!”那个谢顶老男人也转过了头来,只是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林涛,而是把他身边的曹媚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两只圆鼓鼓的肥眼泡立刻贼亮贼亮的。
“你们玩吧,今天我就只带了个肚子来吃饭的,吃完就回去!”林涛还是摇了摇头,丝毫不感兴趣。
“哦,没带粮票是吧!”艳妇立刻不屑的一笑,突然眼睛也在曹媚身上转了转,趴在那老男人的肩膀上腻声说道:“朱爷,既然人家没带钱咱们也不妨玩点别的,老是粮食来粮食去的,看的我都反胃了,不行咱们今天就赌赌人吧,谁输了就把自己身边的女人让出来,跟对方走怎么样?”
“好,好主意,这个提议不错!”朱爷立刻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心里还暗赞对方懂得自己的心思,于是他便放下手里的牌对林涛说道:“小老弟,我们先借你两千斤粮票做本,我们要是输了把女人和粮票一起送给你,你要是输了嘛……嘿嘿,粮票我们也不要你还,但你身边这位小美人就得回去跟我们玩上两天了,玩完了再还给你,你看怎么样呀?多合算的买卖!”
“这位胖叔叔!”
就在林涛眉头一蹙要说什么的时候,曹媚却笑笑眯眯的抢先说道:“我们家老爷对几千斤的小赌真的没什么兴趣,平白的坏了手气,不过你既然提出换种赌法,不妨我来提议一种吧!”
“哦?小美人你有什么新招式啊?可以都朝我使出来的嘛!”朱爷根本不在意曹媚对他的称呼,反而满脸yín亵的在口头上先占了曹媚一个便宜。
“不是什么招式,招式这东西我只对我家老爷一个人使的,只是有些赌博的新玩法而已!”曹媚昂然一笑,指着朱爷身边的艳妇说道:“既然是赌女人,那就让我们几个女人来赌好了,也不玩粮票的,我们就赌脱衣服,谁输了一把,谁就当着众人的面脱一件衣服,怎么样?敢不敢出来赌啊?”
“媚儿你……”林涛一愣,完全没想到曹媚会说出个这种玩法,但是挽着他的曹媚却暗自捏了捏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十分自信的笑容。
“哈哈,好!”朱爷立刻赞同的大笑,把自己身边的艳妇拉到茶几旁边,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你们女人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这种赌法更刺激啊,来吧,小美人,我们应战了!”
“嗯不错,女人自己赌自己的衣服,这还没玩过呢!我们也玩了!”坐在黄超然正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也大笑着推出了自己的女人,而剩下的一个男人也有样学样,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女人推了出去,最后轮到今天请客的主人黄超然,朱爷也笑眯眯的问道:“黄老弟啊,要不就让小珊妹子在旁边看看吧?”
“小珊连斗地主都不会,是得在旁边看着,不过今天既然是我黄超然做东,定然是要宾主同乐了!”说着,黄超然满脸微笑的坐回沙发上,搂着身边的小少妇向站在林涛身后的严妍招了招手,说道:“严妍,你过来陪她们玩两把!”
“是,黄总!”严妍很机械的回答了一句,眼眸深处却泛起了一丝悲哀,带着有些僵硬的肢体缓缓的坐到了黄超然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茶几。
“好好好,快点开始吧,美女既然是你提议的就由你先做庄吧!”朱爷很是兴奋的招招手,拉着身边的艳妇主动给林涛两人让出了一块位置。
“请问各位太太玩什么?”一个跪在茶几边充当荷官的服务员抬起了头,拿着几幅崭新的扑克牌十分有礼貌的问着。
“就二十一点吧,简单快速!”曹媚大方的一笑,从服务员手中拿过几副牌,熟练的拆开后挑出大小王,然后一边快速的洗着牌,一边扫视着场中几个女人,玩味的说道:“谁输谁就必须先脱一件衣服,鞋袜首饰不算在内,各位,准备好了么?”
“发牌吧!”朱爷带来的艳妇不耐烦的白了曹媚一眼,然后抱着双臂冷笑着说道:“我也要定个规矩,谁输了必须就这么光着吃饭,就算出门也不准穿衣服!”
“如你所愿!”曹媚毫不犹豫的歪歪脑袋,当先给艳妇发出去一张牌,接着,她以极为熟练的手法飞快的完成了发牌程序,一人两张牌,一张明一张暗。
“哈哈,是个皇后!”艳妇的明牌是张红心三,而她急不可耐翻出的暗牌则是一张黑桃q,也就是十三点。
“嗯,不错,不仅是十三点,皇后还配了个小三,看来你家的皇后是要出轨了哦!”曹媚点了点头,满脸好笑的看着对方。
艳妇的脸sè一变,因为她身旁的朱爷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出轨这种事,所以她立刻愤怒的说道:“你玩牌就玩牌,少在这冷嘲热讽的,小心光屁股出去!”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曹媚不屑的一笑,直起身子风情万种的帮林涛点了一支香烟,之后,她回身缓缓的把自己放在桌上的暗牌翻开,突然开心的拍着手说道:“哇,运气真不错呢,小a配张大佬k,绝了!各位,二十一点了,有谁和我一样的吗?”
几个女人立刻傻眼了,没想到曹媚直接就翻出个二十一点来,一点悬念都不给大家留下,连原以为胜券在握,摸了一副二十点的严妍都目瞪口呆,她郁闷的把牌扔在桌子上,却十分爽快的从自己胸前拽出一件肉sè的隐形胸衣来,又叠好放进自己随身的小包包里。
“你……你一定是作弊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大!”艳妇立刻不服气的指着曹媚,脸sè相当的难看。
“哦?是吗?”曹媚立即冷下了脸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就看她架起腿冷冷的说道:“捉贼要拿脏,捉jiān要成双,你要是有我作弊的证据,我立马脱光了从这里走出去,不然愿赌就要服输!”
“你……好,算你狠!”艳妇一脸怨毒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但她穿的一件圆领的黑sè连衣裙,肯定无法像严妍那样利索的脱掉胸罩,于是她咬了咬牙,一抬屁股,竟然从裙子里拽出一条xìng感至极的红sè小内裤来,但关键的是,这居然还是一条开档的内裤,就是在关键部位开了个小窗户的那种,方便某种东西直接进出。
“我……我没穿内裤,能不能算我已经脱了呀?”坐在曹媚对面的一个年轻少妇满脸尴尬的搓着裙角,但朱爷却抢先说道:“那得你掀起来让我们看看才行,不然谁知道你穿没穿啊!”
“哦……”年轻的少妇看看自己男人已经无所谓的点点头,她只好磨蹭着站起身来掀开裙子,扭捏的给众人把裙底的风光看了一下,等朱爷yín笑着点头后,她才满脸羞红的又坐了回去。
“荷官,你来发牌!”
又一个女人在男人的帮助下拽出胸罩后,朱爷身边的艳妇狠狠的把内裤砸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曹媚。
荷官点点头接过曹媚手里的扑克牌,居然用比曹媚还生涩的发牌手法给几个女人一人又发了两张牌,艳妇的明牌又是一个皇后,而曹媚这次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明牌得了一个红桃小七,暗牌则是一个黑桃小五。
“哈哈,我看你这次死还是不死,我是二十点!”看来艳妇也是个急脾气,再次迫不及待的翻开了自己的暗牌,赫然又是一张红桃皇后,加起来正好二十点,艳妇的气焰立马大涨起来,气势汹汹的盯着曹媚。
“八输九都经常有,你也就二十点,急什么呢!”曹媚淡然的一笑,翻开自己的暗牌后她对荷官招招手,说道:“再给我来一张!”
“我也要!”一旁的严妍也翻开了自己的牌,总共才十一点,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要牌,而剩下两个女人则在自己的男人建议下,又一人要了一张牌。
“哦哟,看来今天我的牌运真是不错呢,说八就来八,呵呵,我也是二十点呢!”曹媚用她的芊芊玉指优雅的翻看桌上才发来的牌,出现的正好是一张黑sè的草花八。
“呵呵,太巧了,我也是二十点呢!”这时候严妍也得到了一张新牌,是一张红红的方块九,加起来正好和曹媚以及艳妇的点数相同,都是二十点,三个人瞬间打平,点数相同。
“哎呀,真倒霉,十三点怎么都会爆的?”那个没穿内裤的年轻少妇立即大叫了起来,气愤的把牌都扔在桌上,在朱爷炯炯的目光下,她只好磨磨蹭蹭的从衣服里拽出了自己的大红sè胸罩。
“我……我也爆了!”最后一个十岁的小女人也扔了手中的牌,却是十分豪爽的脱去了自己的长裤,仅穿着一条蕾丝的小内裤继续坐在那里。
“哼,算你运气好,发牌发牌!”艳妇丧气的一拍桌子,刚想让荷官继续洗牌,却没想到被曹媚突然开口叫住。
“哎?”曹媚伸出手按住了荷官面前的牌,直视着朱爷身旁的艳妇,笑着说道:“好像还没结束吧?我可没说我不要牌了!”
“什么?你还要牌?”艳妇和众人立即一愣,就连曹媚身旁的林涛也有些不可思议,她都二十点了,而且桌面上都出了两张a了,曹媚再得到一张a的机率几乎微乎其微,如果是其它牌,哪怕是一张小小的二,那么曹媚都将会输掉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