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几张纸上签了字,充满屈辱的梁军,连纸上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看守用审视的目光检查了他的身体,然后扔给他一套衣服,这是一套看守所的制服,梁军十分不情愿的穿上了。
这时候,从旁边的警务室过来一个看守,在这里戴眼镜的那个警察停住了脚步,他站在梁军的身后,对那个看守做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手势,那个看守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戴眼镜的警察就走了。
接下来,他被带着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较大的房间,那个看守把他送进去,指着墙角一个空位,道,给他安排个地方。然后对着一个脸上有道斜疤的人,也是做了个手势,说了句,好好照看,别出了什么问题,就转身走了出来。
梁军满脸悲催地打量着这个房间,或者叫囚室,对于他来说,就算是囚室了。
屋里是个通长的大铺,里面坐着14个人,一个个眉眼狰狞,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杀气压了过来。
“喂,那个小子,你过来。”
梁军还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光线,就眨了眨眼睛,四处寻找。
草你妈的,你傻比啊?我在这里呢。
梁军本来就窝火,听到有人莫名其妙地骂了自己一顿,心里的火腾地烧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循声看了过去。那人坐在阳光照射进来的入口上,梁军被阳光一照,眯起了眼睛,只看清了一个轮廓,这让那个人显出了一分神秘。
你是在招呼我吗?梁军尽量平静地向那人问话。
你他妈的该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让比门把脑袋挤坏了吧?怎么呆喝的?我他妈的招呼了你好几遍了。
屋里的十几个人立刻哄笑起来。
梁军的火气再次撞了上来,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尽量不动声色地问,你招呼我什么事?
草他妈的,老二,你先过去给我踹他两脚,我招呼他好几遍,他都没听见。
一个瘦高个闻声蹿过来,抬腿就要踢,梁军叫道,慢着,我怎么得罪你了?凭什么踹我?
草你妈的,我要踹你,还敢问为什么,真是他妈的这个世道变了。老二,别踹了,先把他的衣服扒了,给我砸盆。
对,砸盆!让他清醒清醒。有四五个人开始附和。
什么叫砸盆?懵懂的梁军居然又问了一句。
哈哈哈,房间里的人开始大笑起来,那个躲在阴影儿里的家伙也笑了起来,他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小子就是他妈生他的时候,用比门把他勒傻了,或者说,他妈就是个秀,让人草傻了,生出这么个玩意来,真是个杂种玩意。
监房里又爆发出一阵笑声,有人告诉他:砸盆就是把衣服脱光了,用水盆装了水,往身上倒,小子快点谢恩吧,老大是稀罕你,心疼你,给你洗洗澡呢。
正在说着,刚才准备踹梁军的那个家伙已经用脸盆装了一盆的水过来了,正要往梁军身上泼,那个老大又说话了,等一等。
他从那个地方跳了下来,坐在一张椅子上,把脚伸了出来,对旁边的一个瘦弱的中年人,道,洗脚。
那个中年人赶紧蹲下来给他洗脚,很快把那双黑呼呼的脚洗得白净了。
那个家伙把脚翘起来,那个中年人赶紧跪下,让那个老大在他的背上蹭干净了。
老大这才对老二说,人家好不容易来了,初来乍到,得先让人家喝口水,再砸盆。
老二心领神会地说,好嘞。说着端起那盆臭哄哄的水,走了过来,放在地上,对梁军道,趴下,喝了它!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9、用拳头争取正义
那个家伙把满满的一盆洗脚水端到了梁军的眼前,喝道,趴下,喝了它。
这个时候,满监室里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梁军怎么喝下一盆洗脚水。
梁军抬起眼来看看周围的14个人,这些人个顶个都瞅着他,有的脸上现出恶心要吐的样子,还有的一脸麻木,更多的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给梁军端水的老二,见梁军还在四处打量,就骂道,快点,草你妈的,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梁军看着他,笑了,道,大热天的,这点水怎么够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满屋都惊愕了,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有人就笑开了,道,哈哈,这他娘的是个标子,真是脑瓜子进水了。
是啊,谁家养了这样的犊子,可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不愧是鸡生的,他妈把天下的机八都收了,他要把天下的洗脚水都喝了。
梁军微微转身,眼睛里射出的精光把刚才议论的人都扫射了一遍,他在心里记住了这几个人。
那个所谓的大哥,也颇感意外,他呵呵地笑了起来,道,那再好不过了,我这机八没洗,老二,你的屁眼也没洗,都洗洗,给这孩子喝了,让他多点营养。
于是,两个人重新打来一盆水,一个洗家伙,一个洗后面,最后把一盆恶臭的脏水递了过来。然后,粗声大气地道,喝吧,不够的话,爷还有没洗的。
梁军看着他,却诡异地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道,你知道这里哪一盆,最值钱吗?
那个老二看他那神秘而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一时间有点糊涂了,真搞不懂了,他本人也有点进入角色了,不由自主地问道,哪一盆?
梁军指着其中一盆,道,当然这一盆了。
那个老二莫名地问道,为什么?
梁军做出一副想当然,而又很不理解他的样子,当然是味道儿正了。望着梁军那极其诡异,又极其认真的神情,老二真的恍惚起来,他望着梁军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十几个人看着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秘的事,都凑过来想看个究竟,有的因为过来的晚,就在后面伸着脖子,往里看,嘴里还叨念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味儿,味儿,味道正?嘿嘿,我草,那个老二终于意识到有点荒唐,他讥讽道,那你快喝吧!
不行啊,梁军故作神秘的说,然后又用手遮着嘴,伸过嘴去贴在老二的耳朵上,道,这样的好事,得你老人家先尝尝啊。
不少人没听明白什么事,就听到梁军后面那句,你老人家先尝啊,他们在这里,别的没学会,溜须拍马的本事却练会了,不加思考的附和道,你老人家先尝啊。
老二的脸色骤然大变,他怒喝道,你他妈的消遣我!说着举拳头就要打,但是可惜的是,他的本事比梁军真是差了天上地下,梁军望见他的拳头过来,左掌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右手奔他的肋骨一把抓了下去,卡嚓一声,肋骨就断了两根,那家伙杀猪般嚎叫起来,哎呀,草你妈,你敢还手。接着要挣脱,但是,他发现他根本动不了了,两根肋骨断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了。他便嘶嘶地吐着气,对那些还在惊愕中的家伙,道,还不给打。
几个人几乎是被铺头给折磨傻了,这个情势下还没看明白,当即拳头巴掌地往梁军身上招呼,梁军一个后踢腿,当场就有个家伙砰地撞在墙上,嘴里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坐在地上不会动了。
另外一个叫道,闪开,闪开,今天老子废了他,我是全市武术冠军,整不了你?说着就在原地舞舞扎扎地摆出了姿势,别人也都让开了地儿。梁军觉得好笑,就迎了过去,那人暴叫一声,啊……一个腾空踢腿,梁军不躲不避,往前一迎,接着就扛在了他的两腿中间的地方,接着一抖肩,就给那家伙给扔了出去,还没等那人爬起来,他跟着两步走过去,一把给拎起来,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那家伙鼻子嘴里流出了血,跟着一个膝撞,他痛苦地跪在地上,梁军再次把他拎起来,那家伙此刻看到的是梁军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滔天杀意,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里这个后悔啊,自己这算什么?跟着瞎起什么哄呢?他哆嗦着,道,我不打了,我不跟你玩了。
梁军道,你也配。说着一脚踢出去,那家伙一个后空翻在空中划过,接着就噗呲一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梁军转过身来,看向那个躲在阳光照射下来地方的老大,那个家伙一步蹿了下来,是个体重有二百斤重的家伙,他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已然拉开了架势。梁军心道,怪不得,那全市武术冠军甘愿受他驱使。
那个老大拳头舞动起来,有斗大的风,本着梁军就过来了,旁边刚才被梁军略过的几个家伙,开始叫号,老大,打死他,打死他。
老大嗷的一声扑上来一个双峰贯耳,就奔着梁军致命的地方打过来。梁军看出来,这个人是经常打仗,又粗略学过那么一招半式的人,这是因为,他用的都是平时人们常说的那几种招数,或许这是他遇到强敌时候,经常赖以取胜的招数,梁军甚至都知道,他下一步肯定是膝撞,可惜他遇错了人,一个在黄喜手下走出来的人,看着这些招数,都像看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在做体操,他身影一矮,接着就右腿向前一扫,那家伙扑通一下就来了个狗吃屎。
梁军上前一步拎住了他的脖领子,接着梁军就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雷人的事,那家伙居然喊道,哎呀,你敢动老子,你给我撒手,你给我撒手。
梁军气得哭笑不得,抬脚就往他后心里一踹,那家伙闷了一声,痛得说不话来了,接着梁军往上一拎,就给提溜起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背摔,卡嚓一声,老大又被摔倒了。这个家伙也不顾得疼,赶紧往起爬,刚站起身来,梁军一个前踹,哗的一声,又仰倒了,梁军骑上去,左右开弓,不一会就扇得他脸肿得猪头一样了,直到他杀猪般嚎叫道,我不敢了,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