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大忌,他们只知道栗波是个大腿,却不知道人家梁军来头也不小,更不知道现在面前站着的首长,跟人家梁军是什么关系。当着刘汉庭的面说梁军是流氓,那刘汉庭能不火吗?他心道,难怪军子这小子要收拾他们,这可不能饶恕他们。
于是便沉下脸来厉声道,你是说,我不分好赖人呗?嗯?你们公然干扰国家公务人员执法,竟然还狡辩?竟然还诬陷他人,这叫什么学生?带走!
两个人脸白得像张白纸一样,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戴上了手铐,当时的汗就下来了。
当时,去阻挡检察院的人带栗波的人,是有数的几个人,像他们这样趋炎附势的人,是不可能去为了一个倒台的人去冒风险的,那个时候,如果需要他们去踹栗波两脚,他们倒是不会犹豫,也就是说,当时是谁去干扰执法了,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公安局的领导,居然凭着梁军的,显然是诬陷的话抓人,这里面偏袒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也就是说,大家都有点明白了,恐怕,这个首长跟梁军有点关系。这时候,刘汉庭也是故意要给梁军树立威风,就故意问道,喂,那个小子,你刚才还看到谁干扰执法了?这叫什么话?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地问梁军?而且此刻,梁军手上还戴着手铐呢,此刻,恐怕有点脑筋的人都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两个戴上手铐的家伙,也跟着明白什么意思了,这下两个人后悔得想撞墙:看起来,这个乡巴佬才是真正的有人有靠山啊,自己刚才是猪油蒙了心,为了一个倒台的栗波,去得罪这个人。惹谁不好?去惹了他,这才叫瞎了眼。
梁军可不愿意浪费了机会,他转眼看向刚才起哄的那些人,也不难找,其实,刚才能帮着栗波侮辱自己的人,都是栗波的死党,因此,这些人自然而然也都参加了干扰执法的行动,梁军把那个说自己的父亲是类人猿刚进化过来的人,指认了出来,还有几个跟着起哄的人也都指认了出来。
刘汉庭也真是给了梁军极大的面子,说谁就抓谁,也就是说,梁军现在要抓谁,谁就危险,这回栗波的一干追随者的生杀大权都掐在了梁军手里,当梁军的眼神扫过谁的时候,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腿都颤了,他们嘴唇发干,嗫嚅着想说什么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给梁军赔礼道歉,却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谁让自己当时那么下作,跟着人家起哄来着?
但是,梁军也没有没有限制地指认,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份,否则,会让刘叔很难做。
他不过是要借这个机会,给自己立一立威风罢了。
他的眼神扫过这些人,最后停留在还在一边捂着脸的那个瘦子,他是这场事件的导火索,他是第一个跳出来找自己麻烦的人,这时候,那个家伙正在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心里期盼着命运之神,不要让梁军看到自己,可是梁军记忆很好,他偏偏地看向了自己,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惊恐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他居然哭了,而且一滩黄色的液体在他的裤管下流下来。
梁军满含笑意,看向他,说出一句话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0、接招
梁军刚要张嘴,却被一个人打断了。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栗波儿。
栗波儿被人架着来到了检察院的车跟前,却没有上车,因为,反贪局的人正在回头等刘汉庭,他有些不耐烦,对两个手下道,老刘在搞什么名堂?
两个属下就咕哝道,谁知道,好像是在抓那些刚才捣乱的学生吧。
那个为首的家伙就笑骂了句,草,这个老刘,这些学生落到他手里,不能轻收拾了。
那两个属下又道,处长,咱们先走吧?处长道,还没完事呢,得请那个梁军去作证啊,所有的证据都是那个梁军提供的。
这些话被栗波听到耳朵里,他才一下明白过来,难怪,梁军能一下点出自己的路虎的来历,原来这个背后整自己的黑手,就是梁军。而且就在刚才,自己跟他对垒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自信满满,以为自己把警察都埋伏好了,自己已经掌握了人家的命运。到目前为止,自己跟梁军的争斗就要落下帷幕了,走到这个田地,恐怕这辈子,栗家就再难以抬头了。
似乎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的缘故,栗波后悔了,他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和梁军的差距。自己就是个糊涂虫,上次自己凭着父亲的背景,找了分局的局长出面,尚且没有把梁军定死在里面,这就应该引起自己的警惕了,那不是偶然的,自己应该想到,换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那一次就死定了,可是人家梁军出来了,自己就应该明白,这人不是等闲之辈,人家有能量,有背景。可是自己竟然猪油蒙了心,犯了掩耳盗铃的低级错误,总是不愿意相信别人的实力,看到梁军的父亲是个农民,就立即下结论说,梁军的父亲是个农民,梁军没什么背景。然后,就去戏弄那个老头,再次激怒梁军。现在想想,自己去惹人家干什么嘛?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有哪一件事不是小孩过家家的?可是人家梁军,不声不响,甚至面对自己的侮辱,都能很淡定,但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稳、准、狠,就是抓住了自己的要害,就是往死里整。
这个人,当初自己就不应该选择跟他为敌,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自己有没有事,自己很清楚,他也明白,父亲既然能被双规,也不是空穴来风,官宦人家的孩子,从型受到那种熏陶,知道检察院一旦请你去喝茶,囫囵个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这次自己是完败了,等自己配合完了检察院的调查,会给自己放出来的,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就会掉进深渊里,还不如平民百姓了,所有的家庭的特权,所有的财富都没有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将像个没有家的狗一样,偷偷地躲在没有人的街头浪荡。
此刻,他看到自己的那些手下,被梁军一个个地点着名,抓进警车,他当然知道,像这样的事,抓进去,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教育一番,再放出来,但是对一个青春年少的高中生而言,将是极大的打击。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才被人报复的,那简直是赤裸裸的杀戮。所谓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就是这个道理。现在他很担心,这些人以后恨的不是梁军,而是自己,是自己逼迫他们来做这件事的,等以后自己出来,没有了势力后,说不准,这些人会是怎么样对待自己,还不如现在做一个人情。
去求梁军放过这些人?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刺痛起来,仿佛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刚才,就在那里自己还说过,要让梁军跪下来,求自己。而梁军也说过这个话,可是,现在,自己真的要去求他?栗波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正是梁军面向那个瘦猴的时候,他最知道知道,瘦猴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此刻,再不容自己犹豫了,于是,他开口叫住了梁军。
梁军!听到这声呼叫,梁军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你是在喊我吗?他清晰地看到,栗波眼中的痛楚。
栗波见梁军看向自己,跟着就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不起你的是我,跟他们没有关系,该向你赔罪的是我,就饶了他们吧,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跟着向梁军鞠了一个躬。
梁军的身上唰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一刻,他突然敬重起栗波来,无论栗波多么混蛋,但是,就是他能为自己的手下,向对手鞠躬这个事,就很了不起,这一刹那间,他的心思电光闪转。同时,他感觉到,全场的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他,甚至连刘汉庭都在看向他,这一刻,看他怎么接招。
按道理,是大丈夫,就得对敌人下狠手,要斩草除根,否则就是妇人之仁,毛泽东都说过,不可沽名学霸王。但是,眼下已经被人点破了,如果再接续下去,就会被人骂,背上一个小肚鸡肠的恶名。但是,如果,你要是答应了栗波,就是你承认了,你正在报复他们。这个招不好接,也是栗波的一计。
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那一瞬间,场上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只见梁军呵呵一笑,道,你多心了,我是问问他,疼不疼。接着转向瘦猴,还疼吗?
那家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疼。
梁军不满地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那个家伙更慌了,就使劲地摇头。梁军又道,我刚才是不是使劲使大了?这回那家伙可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一双傻乎乎的大眼睛看着梁军,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旁边有激灵的,听出梁军的话外音了,就推一推他,意思让他赶紧说话,但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紧张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摇头。
梁军道,那可怪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是不是使劲使大了?怎么,难道不是我打的你吗?
这话的意思就更明显了,旁边有人已经趴在那家伙的耳朵上教他了,那家伙这才道,不是,不是,没人打我,没人打我。
梁军就委屈地看着刘汉庭道,这可怪了,刚才这个同学说了,我没打人,这几位警察叔叔,愣是给我戴上了手铐。
就这么几句,就让梁军用一个太极推手反弹了回去,结果是,他不报复学生了,却把矛头对准了几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