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从上海往贵州方向飞,但是,夜色终于还是降临了,梁军坐在机舱里,耳朵里听着飞机巨大的轰鸣声,脑子里却乱七八糟地响着心事,此次,他要兑现自己的诺言,要去张慧君的家去,找她的家人看一看,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
当时,张慧君出事后,在殡仪馆里,张慧君的妈妈很凶悍地向梁军讨要赔偿,但是,第二天,就在张慧君要入殓的时候,她的妈妈竟然带着钱回家了,连女儿的遗体最后一面都没见,梁军当时气得不行,就发誓,一定要找到张慧君的妈妈,讨要一个说法。作为一个妈妈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而他之所以带着人过来,是因为,他感觉到,张慧君的家庭一定有问题,如果是亲生妈妈,在自己的女儿的葬礼上,岂不是要疯掉一般?哪里会走掉?
但是,梁军也怕自己做事鲁莽,弄错了事,冤枉了好人。此刻,他的脑子里正在紧张地筹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飞机在一片大山中的平坝上降落了,按照卫星定位系统显示,此去张慧君的村子,只有三里的路程。梁军让飞行员在飞机里等着,自己则带着三个人向村子摸去,山村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是偶尔会听到狗叫的声音,梁军带着三人拿着军用手电,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一路上,梁军把事情的大致讲了一遍,洪敬梁道,我们来就是为了替那丫头主持公道?梁军说,没错,就这个意思。其他三个人感叹道,梁老板真是够意思,为了自己的一个员工这点事,能费这么大力气,来为她主持公道。
梁军知道这个事在一般人心中太不靠谱,他们根本不理解,也就不做过多的解释,而洪敬梁则道,既然是为这么点事,还至于让我们陪你一齐来吗?你一个人不一样就办了吗?
梁军道,这可不一样,这里需要调查,需要防备万一,像这样的村子,都是亲戚连成窝的,一旦惊动了他们,全村都会出动的。
几个人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他们得知了此行的任务就这么简单后,当即轻松起来,虽然梁军说得很实际,但是,他们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处。
20分钟后,一个村子呈现在大家面前,村子似乎已经进入睡眠,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几个人站在村前,开起了小会儿,洪敬梁道,哪一家是她家啊?梁军说,我也不知道啊,就得打听啊。
几个人一商量,就悄悄地摸进了村子,可是尽管他们的脚步很轻,但是,还是惊起了一片的狗叫,有的人家灯光就亮了起来,梁军告诉几个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在这样的村子,像他们这样外来的陌生人,几个人一起出现,让村民碰见,肯定是要起疑心的,要是叫喊起来,全村都出来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他们走走停停,随后把目光投放到村边的一个房子里,这个房子从他们进村的时候,就亮着灯光,几个人悄悄地就来到了房子跟前,可是,还不等靠近,里面就有狗凶悍地叫起来。接着房门就开了,一个粗壮的汉子走出来,四处打量着,低沉的声音喝道,谁?梁军几个人没有搭腔,他们怕把这个人吓住,无论是什么人,看到面前出现了几个素不相识,连衣着打扮都跟自己周围的人不一样,那要真是贸然搭腔,会把人家吓出个好歹的。
那人咋呼了几声,就转身回去了。梁军这才问洪敬梁道,他那狗挺讨厌的,能不能让它不出声?
洪敬梁就转身对一个青年人道,栓子,你去把那狗解决了,但是,别弄死它,就是别让它叫唤了。那个叫栓子的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那狗果然不叫了。梁军感慨地道,真有能人。洪敬梁道,你有所不知啊,栓子可是个奇人,无论什么样的狗,哪怕是藏獒,只要见到他,都会吓得浑身筛糠,一声都叫不出来。
梁军吃惊地道,真的?假的?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能人?栓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一年吃了老了狗肉了,出去偷狗,只要一比划,那狗就吓得不敢动弹了,我想怎么摆弄他,就怎么摆弄他。
梁军就问,你用了什么办法呢?栓子就道,也不是什么办法。我从小就抓狗,杀狗,吃狗,可能我身上粘了狗的死气了,所有的狗都能感受到,所以,只要见到我,它们连叫都不会叫了,乖乖的听我摆弄了。
梁军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对洪敬梁道,这样,其他的两个兄弟在这里给我警戒,我和洪敬梁去找那人打听一下,几个人就无所谓的样子,在他们认为,梁军或许是战争片看多了,什么东西都要警戒,大概他招呼大家来,就是为了领导一班人好过瘾呢。
而梁军却不这样想,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从内心里感觉到,两个网管家里都有问题,这让他很是恼恨,心里就动了杀念,杀心,如果自己出面,倒是很简单,但是,他想的是,好好折磨一下张慧君的母亲,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学生,要想干点缺德事,还真是不内行,那么,这就用到了这些常年干这种勾当的人了。
这回,见狗也不叫了,就放心大胆地安排人警戒,自己则带着洪敬梁去那屋里去。
两个人推开了院子的门,悄悄地接近了房门,正想打开,却听到了一声尖叫从屋里传出,梁军和洪敬梁的眼睛一下就直了,我天啊,太刺激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289、母鸡当新娘
你道是梁军他们看到了什么?说起来真是够梁军记忆一辈子了,屋子里一个男人正在自慰,而他自慰的方式实在太特别了,说出来或许有人不信,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事,那个刚才在门口闪现了一个身影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母鸡,而他正在用他那粗大的家伙,捅在母鸡下蛋的地方,刚才发出的那声尖叫,就是母鸡发出的,此刻,母鸡正在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而那男人脸上正现出迷醉的神情,他专着地做着那件事,根本就没想到窗外有人看到了他。
洪敬梁看到这一幕,张嘴就要喊,却被梁军一把捂住了嘴巴,梁军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把洪敬梁拽到了门口处,其他二个人奇怪地靠过来,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过去呢?梁军没有吭声,而洪敬梁则道,草,这个世界什么机八怪事都有。
栓子两个人愈发糊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洪敬梁道,草,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草母鸡的。
你说什么?栓子两个人没听懂。洪敬梁就比划了一下,那个家伙在屋里干那个下蛋的母鸡。啊?栓子两个人也吃惊不小,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事?走,咱们去看看。
回来!梁军低沉地命令道,你们去了,闹不好就打扰了他,说不定,就会让他坐下病,一辈子都干不了那种事了。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找个人干一干呢?洪敬梁心里充满了疑问。
穷呗,要是像你们似的,执行一次任务,就赚十几万,哪一个不去找女人?谁愿意跟个母鸡干那事?
三个人不再吱声了,今晚的见闻,实在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了。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也确实这些年在外面疯得够可以了,每次到夜场都一下找两个,甚至找三个,相比之下,这些贫困山区的农民兄弟也是太苦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房门打开了,屋里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不消说,刚才的那场生活结束了,男子把他的母鸡新娘给送了出来。
洪敬梁把目光投向了梁军,意思是,现在过去吧?梁军摇头,小声道,等一会儿的。于是,几个人又在等,过了一会儿,那男子回到了屋里,接着就关了灯。
大约一分钟后,梁军做了个手势,两个人来到了窗户下,对着窗户敲了几下。屋里传出一个惊恐的声音,谁,谁,谁呀?
梁军道,过路的,来打听个事。屋里的人显然是有点心慌,但是听到梁军说是过路的,好像心里就安稳些了,道,睡,睡,睡下了。
竟然是个结巴。梁军道,啊,大哥啊,我们问句话就走,不打扰你的,你看,我们走了老远的路,真是累了。
屋里不说话了,接着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半晌屋里擦着了火柴,灯又重新点燃了。梁军就暗自庆幸,刚才幸亏自己制止了洪敬梁,要不然,这么一个善良的人要是被自己给吓出病来,岂不是太可怜了?
房门打开了,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走了出来,梁军直觉地感到他很紧张,却用了很冲的语气问道,谁,哈就,谁?梁军就有些好笑,知道这类人都是外表强大,内在很心虚,也不去计较,就走上前去,道,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或许是梁军的客气,让这个人镇静下来,他开始显得很神气,道,你找谁?他的贵州腔梁军听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可能是问找谁的意思。
梁军就道,大哥,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喝点水?这人看了看梁军,琢磨了半晌,在估量眼前的人有没有危险,终于还是点头道,进来吧。
梁军两个人进到屋里,那人看到洪敬梁身上背了很多东西,眼神阴翳,样子很凶,又开始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住地咕噜咕噜地转着,梁军就笑了,为了安抚他,就掏出了一盒烟来,道,来,大哥,抽支烟。
那个人看样子平时里,还是很少抽这样的烟卷,看到梁军递过来的烟卷,眼睛亮了起来,但是,还是做出一副推拒的样子,道,不,不,不用啊。
梁军就顺手自己点上一支,给了洪敬梁一支,又给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支,并且给他点上。这人见自己受到了尊重,似乎是自信心增强了,于是,腰杆也开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