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就是责任意识了。过去,我们看打仗的双方,一方对着另外一方,总是打不下来,就把那将领的孩子和老婆绑到城楼上,就这一招,大多数男人都会崩溃,扔下刀枪乖乖投降的。
杨宇摸着秀的肚子,心里开始乱了,他想:“这可怎么办?我要是扛下去,就是死路一条,那么我死了,他们娘们儿怎么活啊?或者说,我临死都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一眼,那该多遗憾啊。”
他再转念一想:“不对啊,要是我的孩子生下来,他们对我的孩子下手,可怎么办?”
他越想越害怕,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地上,头抵着地面嚎啕大哭。
看到这个情况,庄岐山不由得暗暗佩服梁军,人不大,真是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梁军被招呼到这个地方来,他一进门就被里面的臭气给熏到了,皱着眉头往里一看,问道:“怎么了?这里有什么看头?”
这时候杨宇听到有人来了,往外一看竟然是梁军来了,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猛地一下扑过来,还没等挨到梁军,就被庄岐山的人给拽住了。
杨宇再次嚎啕大哭,挣扎着想抱住梁军的大腿,鼻涕眼泪一起流,嘴里不住地哭喊道:“我知道我错了,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饶过我吧。”
他此刻真的知道错了,想一想,真的是不值得,自己当时把崔苗的命钱,弄在手里,却也没当日子过,也没花一辈子,去了广东,在那里花天酒地,很快就把那几个钱败坏光了。
而自己为了区区五十万,把自己的父母搭上了,又让自己搭上一条命,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要掺乎到这里来了,自己死了倒死了,可是可怜的是,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爹。他以后该怎么活?
还有自己活到现在,总算留下一男半女,可是,哪个当爹的,不想亲手抱抱自己的孩子?
现在想想,五十万算是什么?当时,自己还以为,有了在县里的大干部撑腰,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根本就没想到,那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能把自己怎么样。
在村里像那个毛头小子那样,朝自己示威,或者威胁自己的有几个,但是没有一个把自己怎么样的。所以,他当时在电话里,对梁军说了狂话,说:“你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
可是看今天,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看看人家这个小子,本事太大了,把自己关在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保镖看守,自己原以为,凭着自己在县里的那个,当政法委书记的亲戚,什么都不用在乎。
梁军看着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九五之尊,慢腾腾地点着,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我刚有点兴趣,想跟你玩,可是你又不玩了,不带这样的。”
杨宇扑过来,抱住梁军的腿,趴下身子,亲着梁军的鞋子,道:“你是祖宗,我服了,我再也不敢了。”
梁军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被枪毙的人的照片,扔到他的面前。说:“你是不是,指望这个人给你做主来着?”
杨宇拾起那张照片来,仔细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这就是他家在县里的那个靠山,政法委书记贺金祥,只是让他不敢相信的是,照片上的贺金祥,已经被人用枪打死了。
梁军道:“我知道,你家有这养的大靠山,我可害怕了,怕他来对付我,没办法,我就让你们那个地方的市委书记,给他查了一番,然后,就折腾死了。也是我不好,早点告诉你,就好了。”
能够直接给一个市的市委书记下令,去对付一个县的政法委书记,眼前人是什么能量,什么背景,就是再傻的人,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自己竟然还指望一个政法委书记来对付人家,真是天大的讽刺。
“说吧,你欠我的债,怎么还我?告诉你,我可是现在正缺钱呢,这几年我的生意也不景气,一年也就赚个几千万,所以,你欠我的钱,甭指望我给你抹掉了。”
杨宇听了嘴张得大大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看着梁军半晌,才道:“您说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是分文没有啊。”
梁军装作很为难地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这里养了不少牲畜,要找个人饲养它们,需要个人给我每天拉磨。”
庄岐山听了梁军的话,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梁军也太能折磨人了。
梁军却没笑,他道:“你每天都得给我拉磨,每磨一斤苞米饲料,我给你一块钱,扣除你自己吃饭的钱,你老婆和你儿子的生活费,这一块钱还剩一毛钱。就这样吧,你就一毛钱,一毛钱地攒着,什么事会后攒够了五拾万元,我就放你回家跟你家人团聚。
“但是,如果你赚的钱不够,就正好让你儿子接着磨,总之,你儿子也磨不够,就是你孙子接着磨。总之,你欠下的债,必须给我还。”
梁军的话非常冷,让杨宇打了个寒颤,正在算账,这一天能磨多少个一毛,梁军那边猛地大喝一声:“你看,是你还我这个帐呢?还是你还我这个帐呢?”
杨宇浑身一机灵,连忙喊:“我还,我还。”
梁军点点头,道:“这还像是一个当爹的。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518、陆青瓷上当
听说梁军还有一个条件,杨宇就激灵一下,他现在可是领教了梁军整治人的本事,不知道梁军又要出什么么蛾子。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当初要是就知道,梁军这么厉害,打死他,都不敢来惹梁军的。
他再也没了从广州抓回来的时候,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倨傲,一双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等着梁军提条件。
梁军看都没看他,淡淡地说道:“你上崔苗的坟上,磕个头去吧。”
说完,梁军头也没回地就走了,留下杨宇在地上坐着,傻傻地愣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屈辱!一生中来,给了别人多少屈辱,最后别人就会给你多少屈辱。
梁军从关押杨宇的地方走出去,再也没回来过。第二天,他听庄岐山的人告诉他,杨宇到了崔苗儿的墓前,一个头磕下去,就哭得哇哇的,真是伤心了。
梁军冷哼了一声,道:“他当时要是从广东被带回来的时候,要是不那么嚣张,我也不会这么难为他,直接消灭了他的肉体就是了,哪里还会这么折磨他的精神?咳,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想不起来了,大致的意思是,牛比的人不得好死,窝囊的人不得好活。”
从此后,杨宇就整整地拉了一辈子磨,半年后他的老婆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梁军让人把他的孩子抱给他,杨宇一双带着镣铐的手,颤抖着抱过了那个孩子,就那么一直抱着,抱了整整一宿,始终没有合眼。
连梁军听了都不免为之动容,他喃喃说道:“作孽啊。”
究竟是说谁作孽,就不知道了。他给杨宇的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杨新人,他的文化水平也不高,倒是很直白,意思是让杨宇的后代,不要再像杨宇那样混账。
这个杨新人后来长大了,倒是出息成了一个人物,这是后话。
梁军回到了学校,他总是缺课,总是不能正常上课,这给他的课业带来很大的损失,到了学校一看,人家半本书都已经进去了。
他苦笑了笑,看着课本上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东西,问陆青瓷:“我是不是一点都跟不上了?”
陆青瓷的态度不是很好,当初陆青瓷从国内去了美国,是因为梁军,而后来从美国回到国内来读书,也是为了梁军。
可是这一段时间来,梁军根本就没上课,只是在外面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陆青瓷想他了,也见不到他。
更主要的是,他一直都没给陆青瓷挂个电话,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非常难以忍受的。
梁军看到陆青瓷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明白了这个妮子是怎么回事,他笑着对陆青瓷问道:“听说,你家爷爷进政治局了?”
陆青瓷头也没抬,却是说话了:“那有什么稀奇的吗?他不早就是吗?”
梁军故意用手敲着脑袋道:“哦,是了,是了,我怎么忘了,他本就应该是进了。”
陆青瓷还是不抬头,只是在那里看书,写写算算的。
梁军挠着头,忽然眼珠一转,又是一计。便故意自顾自怜地叹气道:“唉,我可能要离开上海了。”
“你要上哪去?”
陆青瓷转过脸来问道。梁军呵呵地笑了,她果然中计了。而且,充分暴露了一点,在陆青瓷的心目中,梁军一直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梁军的坏笑,让陆青瓷刹那间明白了,自己又上了这厮的当了,她的脸色绯红,举起那双小粉拳,也不顾全班那么多同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就在梁军的身上乱垂了一阵。
梁军眯着眼睛,享受着陆青瓷那有点按摩嫌疑的攻击,直到陆青瓷嘟着嘴,收回她那让多少男生羡慕,巴不得落到自己身上的粉拳。
陆青瓷捶得累了,或者说是,已经明白了,自己这样只能勾起梁童鞋的某些生理反应,就撅着嘴气咻咻地坐下了。
梁军这才靠过来,很是诚恳地道:“说真的,我的课程落得太多了,我看起来实在不行,我就得辍学了。”
这又是一计,陆童鞋天生就是上人当的,她立即虎起脸来,亮着一双颠倒众生的眼睛,道:“你有点出息没有?遇到一点挫折,就要往回退?你还是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