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直接就喊陆羽盛了呢?那可是在上海走在前列的人物啊。”
梁军哪里知道,上海政界的事,反正首长让我招呼谁,我就招呼谁。
陆羽盛忐忑不安,眼前的阵势,让他知道,首长嘴里的老神仙绝对不是一般人,自己万万得罪不了,可是进了门,却发现首长的脸色很不好,就更害怕了,再看孙秀才,似乎自己没见过这号人,也不知道是否得罪过。当他听说孙秀才去找过自己,被人档了回来,害得孙秀才在露宿街头,饿了好几顿,腿都软了,心里把自己的手下骂了个遍,同时,也在埋怨孙秀才,你既然不熟悉我,还不通过首长先通知我一下?
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他现在要做的是补救工作,他赶紧提出,要接老神仙去市里的宾馆住,被老神仙给拒绝了,他说:“我要跟着这个孩子,如果,你能帮忙,我倒是希望你帮我个忙。”
陆羽盛眼睛里都放光了,连忙道:“您吩咐。”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0、我还没被男人干过呢
“能不能帮我们找一套单门独院的房子,我要搬出去住。”
陆羽盛不迭声地说:“这事也太简单了。”
孙秀才道:我可能一时半会给不上你房钱。”
陆羽生被逗笑了,连首长都笑了。笑过后,他让陆羽盛和梁军到外面来,自己则和孙秀才讨论事情。
这是首长来的主要目的,两个人知趣地退出来。
首长在询问事情之前,先问了一个疑惑:“老人家,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个小孩子在一起呢?”
老人家严肃道:“当今中国,道德滑坡,老人家倒在地上该不该扶,竟然需要通过公民讨论来获取答案,小女孩被车碾压了,十几个人看见了,没有一个人把他抱起来,竟然只有一个拾荒的妇女来救助她。而当初,我在外风餐露宿的时候,军子看到我可怜,竟然心疼得不行,想办法把我领回来,我看重的就是他的善良,他的德行,中国需要这个,你治国也需要树立这个。”
首长面色凝重起来,他点头道:“我会关注这个孩子。”
大约半小时后,首长准备离开了,随即上海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就已经来了,他们跟着要把孙秀才和梁军的行礼搬走,秦老大面色很难看,后悔得不行,一切都晚了,都怪自己眼皮子太浅了。却不说,老神仙如果不走,上海市委市政府三天两头来看望他,会给自己的企业带来多大的好处,单说,一个让首长都上门看望咨询的老神仙,该有多么了不起的智慧?自己是生生地把一个活财神往外推啊!
看起来,自己的德行还是不够啊,看人家一个老头像要饭的,就往外撵,古话没有错说的,有多大的修为,才能有多大的成就。
大家正要走,老神仙却说了一句话,首长的脸就沉了下来,上海市公安局长的脸色也骤然变色,秦三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孙秀才说:“我这个小朋友的存折被人偷走了,能不能麻烦警方给找一找?”
公安局就在现场,听到这句话,当惩表示:“挖地三尺,也要替老爷子找到这个存折。”
现场的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秦三的脸色变得一点血色没有,秦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嘀咕道:“我告诉你,不要殷勤过份了,你就是不听,还没成亲呢,就当成亲生的了。”
秦大婶却道:“别想想怎么办吧,呆会查出来就晚了。”
秦大想了一下,道:“还是跟悬说一声吧。”
听了这话,秦三就赶紧往前挤,被警卫一下给制止了,首长跟大家交代了一下,又跟孙秀才告了别,就提前先走一步,所以这段时间,谁都不许动,等到首长和陪同的市领导走了后,警方这才开始查案。
秦三红着脸,道:“别查了,在我这里。”
公安局长厉声道:“什么人?拷起来。”
这下秦三也着急了,秦大也着急了,他们齐齐地喊道:“悬,别把你三叔抓走啊,是你三姨打电话回来,说要把你的存折藏起来,省得你去胡闹。”
梁军自然是相信秦三的,也知道三姨能干出这种事来,就赶紧向公安局长求情,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公安局早就知道梁军的事,刚才看到他又是首长红人的亲信,自然也不会太难为了他,但是毕竟是当着首长的面弄了这么一出,搞得好像上海市的治安有多差似的,就板着脸道:“以后,把你那些东西看管好了。”
说着,就下令撤了人员。
上海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行动得相当快,一是他们本就有空闲的房子,二也是为了让首长看到他们贯彻落实的力度,现在各路人马都撤走了,便进来几个工人,把一老一小的行礼卷起来,扔到车上,一个家就这么搬走了。
秦大和秦三,以及雅菲一家眼睁睁地看着梁军坐着机关事务管理局的车走了。而梁军显然明白了,其实孙爷爷知道是谁把他的存折拿走了,甚至有可能是三叔有心没肝的当着爷爷的面就把存折拿走了,而爷爷这样搞,就是要出秦叔叔一家的洋相。
他们之间肯定是有过很激烈的冲突,只是谁都没有告诉他。
他真的不明白,双方都是为了对自己好,因为理念的不同,就相互之间水火不容。
这件事弄得梁军也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上前跟秦叔叔和三叔一家告了别,他看到大婶的眼睛红了,而雅菲却是很陌生地看着他。
管理局的人把一老一小安排在了一个别墅里,梁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方圆好几公里全是假山,草坪,游泳池这些设施,而孙秀才沉默了半晌,才说了句:“搞大了。”
这个时候,梁军的孩子本性显示出来,他楼上楼下地跑,四个卧室转了一圈,卫生间里去看了一看,那里面泡澡的池子大的像游泳的池子似的,他吐了一下舌头,心道:“乖乖,里面得泡多少人哦。”
接着又去了厕所,硬是憋出一泡尿来,撒到那个坐便里,才算实验了一下。
到了楼下的厨房,里面铮亮地摆了好好多餐具,厨具,有的他都没见过,直到太阳偏西,他才想起来,还没去给人家送钱。
他叫了一声糟糕,赶紧出了门,打了车就奔环海中路那边去了。
时间已经不赶趟了,道上又堵车,把他急得嘴上差点起泡,心里直后悔,都怪自己太贪玩了。
等赶到阿莲那里的时候,已经黑了天了。从出租上下来,梁军边跑,边给阿莲挂电话,阿莲正在和几个小妹妹借酒浇愁,接到电话,愣了半天,道:“你谁啊?”
梁军道:“我是梁军啊。”
“草,梁军是谁?”
阿莲爆粗口了。
梁军晕死,没办法只好说:“你在哪儿?我过去。”
“我他妈的在哪呢?我也不知道。”
阿莲喃喃而语,也不知道是跟梁军说,还是对自己说,梁军被她搞得彻底无语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女孩子把电话接过去,道:“我们在大世界,你在哪?”
梁军一听大世界?心想,这家伙真够可以了,这么贫困潦倒了,还上这么高档的地方,就四处撒目,想找一个标志性建筑物,这才发现自己在居民区里,这里不是筒子楼,就是平房,甚至是棚子。他原地转了一圈,回头一看,在一排小棚子前,挂着一个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大世界。
他就说:“大世界怎么找?你告诉我。”
果然,门开了,一个女孩子走出来,四处张望,说:“你顺着……”
梁军一步踏过去,道:“我找到了。”
那女孩子抬头一看,不由得愣了,梁军也愣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老乡。
两个人同时道:“怎么是你?”
两个人又同时住嘴,等着对方开口,最后还是老乡道:“你是要找阿莲?”
梁军点点头,老乡的眼睛里就多出了一份审视的意味。
随后把他领进了大世界,整个大世界才三张桌,梁军心道:“这他娘的,真敢忽悠。”
一张桌上坐着两个女子,一个是阿莲,另一个就是那个故意让梁军看到寝友私处的南方女子。
阿莲吃力地抬起眼睛来,看了看梁军,接着又喝酒,似乎根本没看到梁军,而那个南方女孩,明显地带着一种敌意看着他。
“阿莲,我来了。”
梁军皱着眉头道。
“你他妈的是谁啊?”
阿莲真的喝多了。
“我是找你来谈事的。”
“哦,上午有个混蛋也是要跟我谈事,结果骗了我。”
阿莲的思维真是古怪,不记得梁军是谁,但是记得被骗的事。
梁军有点小惭愧,但是又不能直说,就道:“阿莲少喝点吧。”
“喝吧,明天就不知道怎么着了。”
阿莲还在灌自己破。其他两个女孩,也是满面愁容。
梁军对两个女孩道:“对不起,不能让她多喝了,明天我还要找她说事呢。他住在哪?”
两个女孩就指着跟前的筒子楼,道:“就那个三楼。”
梁军不答话,一把拽起阿莲就要走,店主却不干了,道:“别走,还没结账呢。”
梁军看看其他两个女孩,东北女孩把衣服兜翻过来,里面只有十元钱,而南方女孩则道:“是老板带我们来的,她说她买单的。”
原来这两个女孩子是阿莲的员工,梁军再不说话,从口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扔,扶起阿莲就走,到了楼下,阿莲几乎要靠在梁军身上了,梁军索性把她抱起来,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