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边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声,秦蔚洲终于把电话挂断了,眼底的柔软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消弭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如利刃之锋的冷冽
一边,地上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看见他起身的动作却瞬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怪物一样,颤抖着身体不断试图后退,艰难的像条困在网里的蛇。
只是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只能发出闷闷的叫声,虽不够尖锐,却足够绝望,不断的摇着头,发疯的抗拒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越走越近。
身后还有一条腿强硬的踩住了他的脊背。
那双眼睛红血丝满布,褐色的瞳孔撑大,无声的尖叫道:
不要!不要过来!
然而秦蔚洲不屑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什么垃圾一样。
还一边说极度残忍的话。
他对那家伙说:“你本来,没有要死的必要。”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
那通电话!
他还是很聪明的。
是那通电话,他听了那通电话!
这个如魔鬼一样的男人的弱点,肋骨!
不!
不要!
不想死!
或许是和宋除夕有几分关系,秦蔚洲好兴致的多说了一句,“我藏了件宝贝,你知道了,我得让你守口如瓶,明白么?”
匍匐的男人吓的眼泪水都出来,拼命的摇头,最后结束在一声消音后的枪声下。
“大少,尸体直接处理还是?”
秦蔚洲抬手:“扔他门口。”
“是。”
……
宋除夕什么都不知道,她是被另一个电话吵醒的,记忆还停留在秦蔚洲哄她的那时候,摸着手机迷迷糊糊的接了,“喂...”
懒懒的声音让深夜失眠的徐柏青晃了好一会儿神。
宋除夕眼睛都睁不开,没听见回应也没反应过来,差一点儿又沉沉睡过去。
徐柏青放轻身后,叫她:“除夕...”
宋除夕也不知道自己听没听见,可能是听见了,也可能就是从耳朵里过了一遍然后出去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徐柏青捏着手机,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他闭上眼,通话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宋除夕又沉沉的睡过去了,徐柏青才不舍的摁下了挂断。
……
第二天一早宋除夕一边刷牙洗脸一边怀疑人生。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见她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什么也没听见,就那边不断的喊她的名字。
宋除夕皱眉看着镜子里嘴里满是泡沫的样子,迅速的吐掉漱口水走出去爬上床把手机摸出来。
她点开通话记录,然后倒吸一口气。
不是梦。
她真的接了一个电话,时间显示在凌晨一点四十五,通话时长三十六分钟。
宋除夕:“???”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宋除夕愣了一下,放下手机披上外套走过门边看了一眼猫眼。
是沈仓。
宋除夕把门打开。
沈仓抬起手,举起一个黑色的袋子。
“这是那边刚刚送来的早餐。”
一看就不是剧组的。
宋除夕耸耸肩,“放下吧。”
她去把脸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