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晓拗不过陆慎北,只能让他陪同她上楼。
如今这个年代电梯已经普及了,霍均臣居住的高层,自然是要搭乘电梯上楼了。
电梯没人,里面灯光较暗。
天气热,江暮晓把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扎起来,用橡皮筋随意的捆着,松松别在脑后。
微微一仰头,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脖颈,如同白天鹅般。
陆慎北在看见江暮晓的脖颈时,眼眸微眯,冷意横生。
“怎么弄的?”他的手抚上了江暮晓的脖颈。
江暮晓的脖颈一贯敏感,被人这样一碰,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捂着脖子。
她忘了,在被陆谦云看见她脖颈上的痕迹时,江暮晓便把头发披散下来遮挡,现在一热就忘了。
“不小心被人弄伤的。”
“是被掐伤的吧。”陆慎北斜了她一眼。
“是。”陆慎北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问题,江暮晓也坦诚。
“怎么弄的。”陆慎北转着打火机,一晃一晃的,目光却灼灼的盯着江暮晓的脖颈,仿佛她不说出个是是非非,是不会放过她。
江暮晓想了想,便把前因后果跟陆慎北说了。
陆慎北眉心拧得紧紧的,面容冷峻像要杀人。
江暮晓有点担心他真去找王冬麻烦,到时候打乱她的计划被王冬反将一军就惨了。
忍不住抱住陆慎北的胳膊,“你别冲动,是我故意的。”
看着女孩子抱住他的手,那幺小巧白皙,让他又想咬一口了,最好咬出水来,解解渴。
陆慎北握住江暮晓的手揉捏着,一面嗤笑,“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设计别人,江暮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是,我是个蠢货。”江暮晓笑眯眯的哄陆慎北。
女孩子难得的乖顺,让陆慎北心头的火气渐消,拍了拍她的脸,“以后别犯蠢了,不然我一定把你绑在我身边。”
江暮晓点头,心里叹气,明明受伤的是她,为什么变成她来哄着陆慎北了?
此时电梯叮得一声,到达18楼。
走出电梯,陆慎北观察看了下问,“这里是霍家的地产,你跟霍均臣住一块?”
江暮晓嗯了声。
“跟其他男人住一起不行,搬去跟我一起住。”
这霸道的太幼稚了,江暮晓想翻白眼。
“他现在是我哥哥。”
“没有血缘的哥哥算哪门子哥哥。”
“那我跟你住,你喜欢我被人闲言碎语?”
她跟霍均臣至少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干哥哥干妹妹了,跟陆慎北么……
陆慎北定定的看着江暮晓,见她眼中提到霍均臣时确实没什么异样的情愫,心情稍松。
笑着说,“那我们就扯证结婚,就看你愿不愿意。”
他伸手把江暮晓垂落在脸颊边的头发拂到而后,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江暮晓却因为他的话陷入沉思,忽然想到自己跟陆慎北的相处总是这么亲密,她也不排斥。
可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又联想到他的不辞而别,让她担心了这么久,但她见到陆慎北应该是生气恼怒甚至狠狠揍他一顿的。
可现实呢,每次跟陆慎北见面,节奏就被他带着走。
沉溺于他给她编织的美梦中,恋恋不忘,无可自拔。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种感觉真是让她觉得陌生。
想到这里,江暮晓像个从美梦中猛然清醒过来的人,呆呆的看着陆慎北。
江暮晓异常的情绪陆慎北也感觉到了,忍不住挑眉问,“怎么了?”
“没事。”江暮晓心情不好时便不愿意开口,可陆慎北却捏住江暮晓的下颔,强迫她跟他对视。
“你不说我就撬开你的嘴。”
“你总是这样对别人的吗?”江暮晓有点不耐烦,“陆慎北,我讨厌你总是这样强迫我。”
其实她更讨厌她自己,别扭的要死。
乍然听见江暮晓的怒吼,陆慎北也惊讶。
江暮晓一直内敛情绪,很少这样失控,看得出江暮晓很生气。
他仿佛也想开始做个好男友,所以江暮晓脾气上来,他便动作软和的将江暮晓圈入怀中。
“晓晓,我跟你道歉,别生气了。”
此时,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咔嚓声,屋子里的人仿佛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想出来一探究竟。
江暮晓吓了一跳,
霍均臣回来了?!他不应该在医院住院吗?
可除了他,会是谁啊。
江暮晓忍不住踹了陆慎北一脚,“你还不走,想被认识的人见到你?”
陆慎北笑了笑,忽然把头埋在江暮晓的脖颈上,低声道,“别生气了。”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近乎呢喃,要将人的心融为水一般。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要是温柔起来,比这世间最厉害的媚药还毒。
江暮晓咬牙踩了陆慎北一脚。
……
霍均臣探头出门,发现江暮晓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走廊上,正背对着他。
原先听见屋子外的声音,感觉是江暮晓跟人争吵,没想到真是她。
“晓晓,怎么了?”霍均臣疑惑的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别怕,哥罩着你。”
“没有。”江暮晓垂着头跟着霍均臣进了屋子里。
看了眼周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王国跟保镖都没跟着霍均臣?
霍均臣呵呵一笑,“你别提了,我那助理比我还要大爷呢,死活不肯给老子出院,老子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他们肯定以为我去找我的朋友们鬼混了,谁知道,我就回家里了呢!”
越想霍均臣越得意,他简直太佩服自己的聪明绝顶了。
江暮晓斜了他一眼,默默掏出电话打给王国。
霍均臣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跟他们说什么。”
“万一千万身家的继承人出了危险,我可怕连累到我。”
江暮晓觉得霍均臣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才多久,已经彻底把自己当初被绑架的事情给忘掉了。
霍均臣哼了一声,忽然,目光落在江暮晓的脖颈上,瞬间,像是见到什么惊恐画面一般,眼睛睁大。
江暮晓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指痕这大半天的,都只剩一点点淤青了,哪里有这么明显这么夸张。
霍均臣很快就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指着江暮晓的脖子,“晓晓刚刚你跟一个野男人在一起?他竟然对你做了这种事情!哦天啊!我竟然没看好你!我这么好的妹妹,怎么就被人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