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天地之间的气体过于浑浊,想要彻底将这部分气体转化成玄气,需要一些时间。
再加上白哲自身的识海桥过于庞大,以及相学融合奇门遁甲极其复杂,这才导致他的境界停在一品指化。
倘若按照玄学界的正常修炼,以他的天赋,此时至少是三品穿石巅峰,离四品杖解也仅仅差一步之距。
而此时,他急着填满识海桥中的玄气,这才找了一颗老槐树。
毕竟,老槐树散发出来的灵气,无论是用传统的纳灵之术,还是用纳气之术,都最容易转发成玄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
很多时候,白哲都在怀疑自己可能是妖修,唯有修到后期,方才能真正展现出威力。
因为,他现在每次想要使用一些传统法术时,只觉得好似有一层枷锁将自身的玄气紧紧地掐住,只能溢出来一丝丝,如同菜籽榨油。
更为重要的一点,普通的玄学人士一旦境界达到一品指化,便能将自身的意识潜入体内,查看识海桥。
他将意识潜入体内,却始终无法看清自身的识海桥,仅仅是感觉到自身的识海桥应该很庞大。
这一切的异象,有些时候给白哲徒增了不少烦恼。
不过,他是淡然之辈,除了夜深人静时偶尔会感叹几句,平日里倒也没怎么在意,一切都是照旧修炼。
时间飞逝。
很快,白哲在老槐树下待了接近三个小时。
在这期间,他利用纳气之术,已经将自身识海桥内的玄气填满。
倘若有外人在此,令会无比震惊。
要知道普通玄学人士,想要将自身识海桥内的玄气填满,至少需要二十四小时。
而白哲,仅仅是三个小时便已经填满。
单凭这一点,足以让整个玄学界震动。
只不过,他深知纳气之术的重要,从未对外言过,即便是他师傅,亦是如此。
缓缓睁开眼,他双眸之中掠过一道金光,一闪即逝。
白哲徐徐起身,深呼一口气,随意的挥动了一下四肢,只觉全身都是犹如春风渡门而过,有股说不出来的惬意。
仅仅是一秒。
白哲眼眸之中掠过一丝疑惑,更多的是震惊。
刚才用纳气之术填充玄气时,他发现上次融合的洞察之眼,竟然与自身的玄气已经融为一体,每吐纳一次,洞察之眼仿若置身玄气之中,令体内的玄气变得无比精纯。
“难道洞察之眼的作用,并非只能用于洞察?”白哲思索一番,轻喃自语道。
“试试这次的玄气,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环视四周一眼,毫无人烟,白哲神色一凝,朝老槐树望了过去,振振有词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法法奉行,速现真形,吾奉老祖律令,开!”
随着咒语落地!!
入眼是一片彩色世界。
红色的树杆、蓝色的树叶、白色的树枝。
等等!
那青色的是什么?
白哲面色一沉,双眸骤然睁大。
但见,老槐树的树杆之上,星罗棋布般充斥着一条条青色细经,青色细经里面隐约能看到有金色气体流动,如小溪潺流。
难道…。
他面色微微一怔,脚下不由朝前迈了一步,抬头一望,青色细经蔓延着整颗老槐树,而里面的金色气体则精准的送达到每一片树叶。
“这…这是老槐树的树经以及灵气?”
白哲大呼奇怪,要知道他当初用洞察之眼勘察时,只能大致上看清一些东西的本质颜色,根本看不到经脉以及金色灵气。
瞬间!
一丝兴奋之色,逐渐浮现在他冷峻的面庞!
这一发现,太重要了。
倘若对决时,能发现对手体内的经脉以及玄气。
对手的所有弱点,无疑于暴露在这眼前。
这…这是要逆天啊!
白哲内心狂喜,浑身上下忍不住微微一颤。
恰好这个时候,一名约摸二十出头的青年踏步而来,脚下踢着空矿泉水瓶,嘴里碎碎地骂:
“玛德,真特么倒霉,好不容易攒点钱,又全部输了。”
听着这话,白哲嘴角滑过一抹笑意,抬眼朝青年望了过去。
在他的注视下,青年浑身上下被细分了四种颜色,肉体呈淡淡的红色,且稍许有些杂质,骨头呈蓝色,右手手腕处横着一条约摸二指大的黑色物质,四肢呈橙色,经脉呈青色。
“这些颜色代表着什么?”
白哲收回眼神,轻喃一声,他不止一次见过这些颜色。
第一次是在师姐柳沐清的山洞里,第二次便是刚才观察老槐树时,第三次便是现在。
每次出现的颜色,都是红色、蓝色、橙色、青色,还有就是金色。
就在白哲关注着青年的同时,青年停下脚步,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青年叫王小炯,他一早便发现白哲静静地坐在老槐树旁边。
他原本以为应该是个老头,毕竟,只有老头才会坐在老槐树旁边,年轻人谁会这样做?
那不是傻么?
可,走近时,他发现对方竟然是个青年,且还穿扮不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脑海立马浮现了一个念头。
尤其是看到对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时,王小炯心中哈哈一笑,已经开始幻想有钱后,要不要继续赌几把,翻个本。
“小子,遇到我,算你倒霉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白哲走了过去。
很快,他来到白哲身边,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青年一眼,笑眯眯道:“小兄弟,哥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花?”
嗯?
白哲一怔,冷峻的面庞差点没笑出来。
自己这…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堂堂天罚之主,竟然…遇到打劫的了?
这恐怕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吧?
不过,白哲也没笑出来,而是淡然地瞥了对方一眼,淡声道:“要多少?”
“哟!”
王小炯面色狂喜,道:“小兄弟,上道啊,哥也不要多了,三万就行了,以后翻云市这一块地头,哥罩着你。”
“真的?”白哲微微一笑,也不生气,主要是他心情不错。
否则,这事搁在平常,恐怕早就一个巴掌煽了下去。
“这不是废话么?”
王小炯不屑地瞥了一眼白哲,继续道:“小兄弟,哥跟你说个实话吧,哥是道上的,这附近的七赤哥是我亲兄弟,只要报上他的名号整个翻云市,没人不会给面子,哥要不是今天输钱,哥会稀罕你这么一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