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又来了一帮闹事的!”咦?杨大脑袋,你也穿越了?“还愣着干嘛?快!”
“是那个卵都萎缩的?这种你也敢接!”
“谁让他有钱!快去!”杨主任钻进了小会议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
好多人,你们围着我干嘛?要买起阳丹么?
“打死这个骗子!”唉,别动手啊,真的有效!
……
“警察把杨大脑袋带走了!”一个人站在窗边大喊!
还有这好事,我得看一眼!
谁在推我?
……
又飞起来了!
……
“书儿,忘了我,好好活下去。”这张脸怎么跟自己这么像?我还不认识你,怎么忘了你?
“真要这么做?”这不是莫老鬼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莫老弟,要变天了,我已经感受到了大荒的召唤,请你带小书走吧。”想起来了,你就是卫嗣!
别摸我的头!
天怎么黑了?
……
眼睛终于可以张开了,一张俏脸在浓雾中慢慢显现,只是谁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张俏脸上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灰尘更是让她如玉的肌肤变得暗淡,只有那双大眼睛如一渊清池,似有水波荡漾。
邵静竹?
“你……好狼狈,哈……”剧痛让卫书的笑声戛然而止,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处不痛,手指都抬不起来。
疼痛是让人清醒的良药,卫书瞬间就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你终于醒了。”这丫头还挺关心自己,只是她怎么也掉了下来?
邵仁那一剑再往上一寸就能刺穿心脏,还好,这家伙没学过解剖,相比之下,被邵仁一脚踹下来受的伤更重,骨头也不知摔断了几处。
卫书的右手一直被邵静竹握着,自她的掌心不停传过来一阵阵暖流,这是在传输真气么?看来是这丫头救了自己。
“药在……右……边……”肺叶肯定被刺穿了,说话总感觉有些漏气,不过只要她听到就好。
邵静竹顾不上男女有别,伸手在这家伙怀里摸索。现在卫书的脉相若游丝一般,靠着她的真气才一直吊着一口气。
卫书胸前的袍子已经破烂,倒是方便了邵静竹,不一会便摸出一个小木匣,入手感觉表面很是光滑,并不是卫书自己炼的黑丑药丸,想必是他准备的疗伤药了。
卫书张大了嘴巴,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邵静竹见他如此,以为他急着服药,捏起药丸便塞进了他嘴里。
卫书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邵静竹见状连忙加快了真气传输,此时她的真气已经快要枯竭,焦急万分。
还好那丹药很快发挥了作用,卫书的脉相突然变得强劲起来。
半刻钟过去了,卫书脉相已经平稳,就如睡过去一般,邵静竹瘫坐在一旁,抹去脸上的汗珠,只是满脸的灰尘被这一抹,直接成了一个大花脸,如果卫书还醒着,想必不会放过这个嘲笑她的机会。
脸上的伤口渗进了不少汗水,此刻放松下来,邵静竹才感觉得到伤口火辣辣地疼。
四周高山环绕,这谷底常年难有风起,这会雾气怎么开始流动起来?
这雾气流动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卫书。
此时卫书面上如火烧一般,浑身抽搐,雾气正向卫书身体涌去,速度越来越快。
邵静竹大惊失色,强撑着站起身,奔向卫书。
卫书身边的雾气剧烈旋转,邵静竹竭力抵抗才能保证不被吹飞,更没法靠近卫书。
此时雾气如龙卷风一般,不断吸聚着山谷里的雾气,这龙卷风也越来越巨大。
“这……”邵静竹一时没了办法,卫书修为很低,怎么可能有这般力量,那就只剩了一种可能,他要筑基了!
刚才给他喂的难道是筑基丹?邵静竹后悔不已,自己筑基的时候有邵助护持尚且凶险无比,如今卫书神智不清,如何引导真气打通经脉?
筑基是每个修道者的第一道坎,无论资质高低。在筑基之时,修道者需催动大量的真气,还要引导至十二正脉,尽管有筑基丹的铺垫,很多正脉依然需要强行冲破,带来的痛苦难以想象,偏此时修道者还要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痛感比平时更盛。
这场雾气风暴还在继续,邵静竹已经被迫退到百步之外,尚需紧抓着一块巨石才能保证不被吹飞。
但这筑基也太狂暴了点,邵静竹与邵仁筑基时可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卫书肯定还活着……
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风暴才渐渐停息,而此时山谷里雾气已经散尽。
风暴渐渐停息,卫书的身影显现出来。
“哈哈!想收我,没那么容易!”一声大吼在山谷中响起,久久回荡不绝。
卫书自服了筑基丹,一直都处在清醒状态,这浓雾中蕴含着大量水行灵气,不断涌入卫书的经脉之中,根本引导不及,大部分时间就在他体内不断肆虐。
这种感觉与吸收离岛上的太玄轻水十分相似,只是要痛苦百倍,让卫书无比怀念睡着就能修炼的日子。
终于筑基了!卫书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筑基以后才能称得上是修道者,虽然是最低阶的修道者。
与炼气期不同,现在的卫书可以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流动,可以“看到”这山谷内四处飘荡的水行灵气,这里鲜有修道者到来,灵气极其丰富,若非如此,卫书这次筑基恐怕也是妄想了。
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断骨都被续上了,胸前的剑伤有了愈合的迹象。
对了,小丫头怎么不见了?卫书四处张望,这才发现邵静竹不知何时躲到了百步开外,连忙跑了过去。
多亏了这丫头,要不自己可就没命了。
邵静竹这会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来。
“咦,你是谁家的小花猫?”看到邵静竹脏兮兮的脸庞,卫书嘴欠的毛病又犯了……
“哼!”邵静竹气得扭头不想理他,本来看到卫书筑基还挺高兴。
“嘿嘿,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卫书挠挠头,感觉胸口发凉,这才发现胸前的道袍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衬褂早成了碎布条。
卫书赶忙转身把道袍收紧,勉强可以遮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