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疑,刚刚初翠那几句“夫人”可是真叫进了她的心坎里,平日里下人们都称呼她为“二夫人”,可是却不知她究竟有多讨厌在前面加上那么个“二”字。
要知道,这“夫人”与“二夫人”之间,虽然仅仅只少了一个简简单单的“二”字,但其意义却是完全的天差地别。
想她顾曼柔曾经也是大家闺秀,更不是那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或平民,而是堂堂正正的嫡‘女’,当初因为太过仰慕云中鹤,所以才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做二房。
可是,那也终归不过是个妾啊,在外人的面前,始终是低了一等。
最后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盼到正房死了,原本以为自己的相公很快便会将自己扶正,可是没想到这一等竟一直等到了现在。
她曾经也好几次地旁敲侧击过,然而云中鹤却始终不‘露’口风,没有任何的表示。
关于这一点,一直都是她心里一道挥之不去的伤疤,撕不去,抹不掉,而且时不时地还会疼上一疼。
想到这里,她不禁低低地叹了口气。
云想容见她面‘色’很是忧愁,以为还是在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不由有些心疼:“娘亲,您就放心吧,‘女’儿已经没事了,您要是不相信,‘女’儿这就下‘床’跑几步给您看看。”
说着,便要下‘床’。
顾曼柔连忙按住她,语气中满是宠溺:“好了好了,你就别再让为娘为你担心了,真是怕了你了。”
“呵呵,谢谢娘亲!”
“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顾曼柔状似不争气地剜了她一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那个大夫说的话可信吗,要不然娘亲再去把吴大夫请过来给你瞧瞧?”
云想容摇了摇头:“不用啦娘亲,我真的没事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顾曼柔顿了顿,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那个大夫不是云未央请过来的吗,万一……”
然而云想容却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胸’有成竹:“放心吧娘亲,没有万一的!”
“哦,怎么说?”顾曼柔有些不解。
“娘亲,您怎么忘啦,那秋霜可一直都是咱们这边的人,刚刚她一直都在场,要是有什么事,肯定会来通知我们的!”
“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顾曼柔恍然大悟,但只片刻后却又皱起了眉:“只是她毕竟一直都呆在未央阁那边,万一变节了怎么办?”
云想容还是眨眼,笑得很是得意:“这更加不可能的,她要是敢背叛我,本小姐就让她弟弟好看!”
“啊,原来你……你把她弟弟……”,顾曼柔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云想容还留有这么一手。
云想容笑得越发张扬:“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你啊你,总算娘亲没白教你一场……”,顾曼柔这才松了口气,又低低叹道:“唉,要是你姐姐现在也在府里头就好了,这样娘亲就会更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