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无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桑儿……”
“我在,师父,我在……”,云未央连忙抓住他的手,他的手竟然冰冷得可怕,像是冰雪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我在,师父,我在……”,云未央连忙抓住他的手,他的手竟然冰冷得可怕,像是冰雪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溪风反手握住她,长叹一声:“桑儿……原谅师父,可好?”
云未央拼命摇头:“不,不怪师父,是桑儿错了,是桑儿错了……”,是她连累了师父,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溪风轻轻笑了笑,如此,这一生便再无遗憾了。
意识越来越沉重,他缓缓闭上眼睛,手无力地滑落在地。
金色的流光开始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像是万千萤火虫一般,慢慢飞向天空。
枫岩脸色一白,蓦然跪倒在地。
所有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云未央睁大眼睛,看着在自己怀里化为万千流光消散的溪风,心瞬间痛得几乎快要死去。
“师父……,师父!”泪如泉涌,她膝行着往前,拼命想要抓住那些流光,然而那流光却径直从她的手指间穿梭而过,根本无法握住分毫。
巨大的悲恸从心底蔓延开来,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蓦地,一口血水猛然从口中喷出,整个人旋即便往地上栽去。
“未央!”帝邪大喊一声,连忙冲过去,却见她双目紧闭,竟是已经昏了过去。
“你这又是何苦。”心疼地将云未央拥入怀中抱紧,帝邪抬头,看向天际。
那个人,就这样走了吗?
一滴冰凉的雨水忽然砸落在脸庞上,不知何时,竟下起细雨来。
风千宸一剑劈开最后一个亡灵,倚剑跪倒在滂沱的大雨之中,涕如雨下:“三哥!”
灰色的世界,一片阴霾,厚重得几乎让人无法喘息。
而雨,却仿佛感应着这种悲凉一般,却越下越大。
十天后,魔宫御花园。
“你确定要这么做?那可是会损耗你至少一半的修为。”君不弃站在亭中,眉头微蹙地看着帝邪。
帝邪目光凝望着远方,淡淡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君不弃蓦然叹了口气:“也罢,九蜃本为天生之物,既然无法销毁,那就将其永远封印吧,只希望这六界,再不会因此而产生争夺。”
“希望如此吧。”
“那她呢,你打算怎么办?”君不弃看了眼玄虞宫的方向,意有所指地说道。
帝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脚步声响起,却是炎烈匆匆走了过来,急道:“陛下,云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君不弃猝然一惊,看了眼帝邪,见他面色无常,这才道:“什么叫不见了,她方才不还好好地呆在寝宫之中吗?”
炎烈道:“云姑娘说想一个人静静,把所有婢女都遣开了,可不过一会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啊!”
“属下已经派人把整个玄虞宫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云姑娘,只怕是……”,炎烈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帝邪。
“难道她已经离开魔宫了?她的伤都还没好,这是要去哪里?”君不弃拧起眉梢。
却见帝邪忽然一笑道:“随她去吧。”
君不弃顿时一愣:“你的意思是?”
帝邪负手,微微笑道:“当初溪风为了她游走六界三千年,日日忍受元神撕裂之痛,只为替她聚魂,如今溪风魂飞魄散,以她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乖乖呆在魔界之中。”
君不弃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倒的确像她的风格,可如此一来,你们……”
“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她回来。”帝邪笑了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君不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古情之一字害苦了多少人,还好他孑然一身,不用理会这些麻烦事。
如此一想,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所以,云姑娘真正喜欢的,到底是溪风上神,还是咱们魔君陛下?”炎烈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太明白。
君不弃笑着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亦悠哉悠哉地负手离去。
炎烈这下更糊涂了,所以,他现在到底是找还是不找?
洛华宫
昔日繁花似锦的宫殿,在那场大火之中已经变为一片焦枯。
紧闭的宫门,忽然被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推开。
紫色的袍角缓缓划过门槛,然后停驻在院中。
看着满院狼藉,那人却是忽然轻轻一笑。
他竟现在才记起来,洛华宫,原本就是他当年亲手为洛桑准备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的记忆被封存,直到陨天之雷重新开启才完全恢复。
没想到误打误撞,她却还是住了进来。
往事如昨,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前世的,今生的。
未央,我答应过你,要为你重新再建一座的,等你回来,这里一定比以前更美,无论你此时在哪,此行又有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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