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静一静。”
江震远好不容易才从激动中缓过了劲,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随即,他郑重宣布道:“今年的试魂大会,江河获得第一名!”
他转头看向台下,面容严肃的道:“族人听命,若是谁胆敢将江河觉醒出地魂资质战魂的事透露出去,作为判族罪处置!”
“这次咱们要杀方家和孟家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永远翻不过起身来!”
族人闻言,纷纷明白了过来。
半年后就是江家跟孟家、方家争夺城池话语权,以此来获得城内税收的日子了。
到时候,三家都会派出十八岁内的武者比武。
江河显然就是江家最大的底牌,既然是底牌,那就不可能轻易亮出来了。
“大家可都要牢记了,到时候江家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少不了大家的分红。”
“这半年内,我作为族长会投入全部的资源,将江河培养到玄魂境,为江家出力!”
江震远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肃然开口道。
“好,同意!”
“我们江家今年一定会成为扶风城的绝对话语人,所有的利益都是我们的!”
“江河崛起,江家崛起!”
“打死那良家,江家成为第一,永远第一!”
……
场下立即爆发出数不清的叫好声。
“这个家伙竟然真的觉醒了战魂,这怎么可能?”
江立面色几次变幻,无比难看。
他万万想不到江河竟然真的觉醒战魂了,而且还一下子觉醒了地级一品的战魂,直接就将自己比下去了。
这一刻,他真是恨死江河了。
江震远将目光落到了江河身上,将手里的玉盒交到他手中,不忘叮嘱道:“这升魂丹听说在身体状况达到最佳的时候,服用它能提升一些几率,你可一定要记住。”
“江河牢记,多谢族长!”江河拱手重重朝江震远鞠了一躬。
他骨子里傲,向来很少向人鞠躬,不管是乾元大陆还是真武界。
能当他如此大礼的话,世上还真没有几人,但对江震远他却是很敬佩的。
上一世,扶风城惨遭血洗之时,江震远为了掩护族人逃离,以一己之力死战七杀城之人。
他纵是满身是伤,重伤垂死,却都不曾退缩半步。
当时江河就在那逃离的人群中,是被族长保护的一员。
后来,江震远将族人护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他自己却因为伤太重,从而断了气,无奈身陨。
他临死,都在叮嘱族人不到天黑不可迁徙,一定要保重自身。
这是一个用生命在履行职责的好族长,绝对当得起江河一记大礼。
“可恶!”
江立眼睁睁看着升魂丹落到了江河的手上,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结局,你应该想不到吧?”
江河转头漠然看向江立,“现在你该兑现赌约了,是选择自断,还是要我出手?”
“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
江立冷笑连连,看向江河的目光,满是鄙夷的道:“大概你不知道我的修为已经到达玄魂境了吧?要是想死你就过来试试。”
“胡闹!”
一声大喝,江震远站到了两人中间,一脸阴沉,“我刚才没阻止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有一颗竞争的心,可不是想让你们结仇。”
“族长你有所不知,我跟他的仇早就结下了!”
江河站到了试魂台边缘,对着族人放声道:“我迟迟不能觉醒战魂,就是被江立下了毒!”
“要不是我遇到了一个高人,恐怕再过十年,我都无法觉醒战魂!”
“什么?江立下毒?”
“不是吧,这个人看上去挺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下毒?”
“怪不得江河天资不再,原来有人在暗中使坏,那幺小的年纪就知道下毒,居心叵测!”
“不错,这些的家伙,绝对不能饶恕,谁知道他下一个下毒的对象是谁?”
“对,绝对彻查到底!”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闻言顿时都哗然了起来。
“他怎么会知道的?”
江立心中一颤,他不论如何都想不到江河竟然会发现他下毒的事情。
“江河,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乱说,你得有证据。”江震远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江立急忙附和道:“就是,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江立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是死都不可能做出这种卑鄙之事!”
“证据?”
江河眼神中浮现了抹冷厉,目光在台下一名中年男子身上落定,“既然话我都挑明了,证据我自然是有的。”
这名中年男子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衣服,面白无须,倒有一副不错的相貌。
看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帅哥,只是身上一切,明显过得很是清贫。
此人乃是江立的父亲,江子健。
“胡说八道,我儿子绝不是那种人!”江子建接触到江河的目光后,脸色瞬间一变。
江河冷冷的道:“江子建,你儿子如此下作,你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拿了孟家人的好处,常年唆使你儿子对江家天资好的子弟下毒手。”
“这使得江家之人在扶风城里总是抬不起头,这件事你可敢否认?”
“什么!”
江震远震惊的将目光投向江子建,“你真做过这种罪大恶极之事?”
“我没有啊,族长,我冤枉啊。”
江子建立马哀嚎道:“我要是真做了那种天理不容的事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一穷二白,我是在是冤枉啊!”
江子建的家里穷,妻子死得早,他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辛辛苦苦把江立带到大,这事族里人大都知道。
江震远想了想,也觉得江河所说的话不太可信。
要是江子建,真拿了孟家之人的好处,从而对族人下毒手,那也不可能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江河的话,似乎有点经不起推敲。
“江河,你诬陷我也就算了,你连我父亲都陷害,我看是你收了孟家人的好处才对吧!”江立拳头紧握,青筋暴起,面色一片涨红。
“这都是怎么回事!”
江震远听得头都大了,忍不住大喝道:“住口,都别说了!”
顿了顿,江震远来到江河身旁,眉头皱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信口胡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可没胡说。”江河转身面上族长,嘴角勾勒起一抹诡异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