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深藏不露,是宋某人看走眼了,今日我多管闲事,如此,宋某就先告辞!”宋几道目光一沉,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宋几道是聪明人,知道目前形势于他不利,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反而陷入其中,不如先退一步。
徐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大长老深藏不露,一出手就逼退了宋几道。
这局势一下子发生了逆转,对他、对宋几道,都绝非良善之机。。
“看来有人心虚先逃跑了。”在这个时候,江河悠然自在地说道。
突然这样的逆转,让陈凡他们看得口瞪目呆,什么叫做力挽狂澜,什么叫做舌退强敌,今天他们总算是见识了。
江河师兄根本就是胸有成竹,根本就不惧于对手的强大。
“叛徒,你欺师灭祖,还敢口出狂言,血口喷人!”
徐燃厉喝道:“今天我要为死去的弟子讨回公道!”
江河看着徐燃,不急不慢地说道:“徐长老,欺师灭祖?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我说长老你不会是怕东窗事发,所以才急着杀人灭口吧?”
“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今日本座就杀了你!”徐长老一声厉喝,顿时向江河出手。
“慢着!”
大长老厉喝一声,这一次他终于发飙了,长袍鼓荡,属于神魂境二层特有的强大气势如镇魔神塔,直接镇压向徐燃。
“好强的气息,这老家伙远比我想象的强!”
感到迎面而来的神魂境威压,徐长老眼瞳一缩,收回动作,身上杀意却丝毫不减,似乎下一刻便择人而噬。
“师兄,你铁了心要庇护这小畜生吗?”
“哼,毒害同门,欺天灭祖,这样的弟子要是不处罚,势必会让众弟子寒心,让天下耻笑!”
“从此之后,我们长河宗将被所有人当成笑料,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让我们如何面对诸位先贤,面对我长河宗的列祖列宗!”
徐燃声如洪钟,在众人心头响起,振聋发聩,让人不知不觉就认同他的言论,几若神明。
顷刻间,不少支持江河的人,都改变想法,看向江河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什么功法?”
大长老身为神魂境强者,神识强大,第一时间察觉到场面气氛的诡异,别有深意的在徐燃身上扫视。
“据说鹿神宗有一门蛊惑心灵的秘术,得自上古魔族遗迹,近乎有佛陀说法之能,难道徐燃已经彻底投靠了鹿神宗?”
大长老脸色一沉,刚想出手,却听得一阵明朗笑声,缓缓传来。
笑声清朗,似乎在不远处响起,有仿佛自遥远虚空滚滚而来,如潮如浪,荡涤心灵。
随着笑声响起,那些心思不定的弟子,身体一震,眼睛瞬间恢复清明。
“徐长老信誓旦旦地说我残害同门、欺师灭祖,徐长老,那说来听听,我是如何残害同门的。”
“如果不是,那么,徐长老就是以长老身份陷害门下弟子,以图谋自己的野心!”
江河来了一招反间计,这让在场的长老、堂主都相视了一眼。
事实上,此时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宋几道出现在这里,这已经是一种暗示了。
“好,好,好,真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畜生!”
徐燃冷笑地说道:“就算你能言善道,也抹不掉你屠杀三位执事、残杀郑堂主以及杀害魏长卿的事实,铁证如山,还不是残害同门?”
“三位执事、郑堂主以及魏长卿的死,只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我是自保罢了。”江河不慌不急地说道。
“师兄,你都看到了,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他还在狡辩,留他不得啊!”徐燃对大长老怒吼道。
“行了,你先别说话!”
大长老看着江河,沉声地说道:“江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杀三位执事、郑堂主、魏长卿他们!”
江河无辜地说道:“回长老,我是属于自保,郑堂主带着执法队突然出现在讲武堂之中,突然对我出手,要杀害于我,我只能是自保。”
“他们的说辞与徐长老是一样,什么以下犯上,欺师灭祖,这一定是一场阴谋!”
“放屁!”
徐燃脸色涨红,厉喝道:“据执法队弟子汇报,是谢堂主求救,郑堂主才带着执法队弟子进入讲武堂,你这小畜生心如蛇蝎,欲图谋不轨,被识破之后,欲杀人灭口!”
“禀长老、堂主,事实的确如此。”
此时躲在徐燃身后的谢堂主冒了出来,说道:“江河欲谋害于我,我,我这才高声求救。”
“郑堂主带着执法队弟子赶来相救,没有想到这家伙心狠手辣,极度残忍的杀害了郑堂主他们。”
“可有此事?”大长老看着江河,沉声地说道。
此时,诸长老与堂主都不由相视了一眼,江河一个普通弟子要谋杀谢堂主,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江河笑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道:“长老,我不知道谋害是什么,如果说是谋害,谢堂主还能活到现在吗?”
“郑堂主我都能杀,如果我真的要谋害他,再杀他一个,也算不了什么,我是饶他一命,讲武堂的弟子都亲眼所见。”
“而且,我只不过是教训教训谢堂主而己,没有想到谢堂主实力太低了,连我这么一个玄魂境的弟子都打不过,他学艺不精,这总不能怪我吧。”
徐燃冷哼道:“一派胡言,你分明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深藏修为,欲图谋不轨,被谢堂主发现了,所以,你才要杀人灭口!”
“徐长老,你这才是血口喷人吧。”
江河笑着说道:“问一问讲武堂的弟子,我是因为什么才教训谢堂主的?以我看,谢堂主只怕是受人指使,才陷害于我的。”
“我出任讲武堂的讲习,可以说是战战兢兢,殚精竭虑,为了授道,我可是用了无数的心血。”
“而谢堂主却一口咬定,说我传授的是旁门邪道,说我是把邪门魔道传入长河宗!”
“如此侮辱我的心血,只要我有一点血性,又怎么能忍。”
谢堂主冷笑着道:“你本就是把旁门歪道传给长河宗,我是怕门下弟子坠入魔道,免受你的蛊惑,才出手阻止他们。”
江河笑了起来,说道:“是不是魔道,大家心知肚明,一个人可以说谎,但,讲武堂八百位弟子总不可能说谎吧。”
“我是不是传授魔道功法,诸位长老与堂主不妨问一问门下弟子,这个最简单不过了。”
听到江河这样一说,大长老一看在场的讲武堂弟子,他随便叫出一位弟子,询问道:“江河传授于你们什么功法?”
“回长老,师兄并未传授我新的功法,师兄只是为我演绎我入门之时所修练的‘落日心法’以及纠集我剑法中的缺陷。”这个弟子忙是说道。
“师兄所讲的心法都你讲来听听。”大长老沉声地说道。
这个弟子不敢怠慢,忙是把江河所讲的心法、所纠正的招式都一一讲给大长老听。
听到这个弟子所讲,大长老都时不由为之动容。
此时,何止是大长老动容,就是在场的其他长老堂主都不由心神一震,大吃一惊。
“这真的是师兄所讲的心法?”听到这个弟子所讲,大长老都不敢相信。
“回长老,弟子不敢说谎,千真万确。”这个弟子真诚地说道。
大长老不敢相信,然后又从八百号弟子中随便挑出了几位弟子。
这几位弟子所述的功法、招式缺陷,都让大长老与及在场的长老堂主为之震惊。
“这哪里是一门奠基心法呀,这完全是一门大道纲领!”三长老不可思议地说道。
传功长老也不由震惊地说道:“我修道将近两百载,落日心法不下千遍,但,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如此参悟这门心法的。”
“如此解释,只怕这是它最终极的奥义了,这只怕是此心法的真正精华了。”
孙长老也力挺江河,说道:“如果这都是邪魔外道的话,那我们修练的才是真正的邪魔外道,世间只怕再也无人能把入门心法解释得如此精奥,如此的大道堂皇!”
孙长老不是第一次见识江河的神奇,今天第一次听到如此阐述,他依然为之震撼无比,他比任何长老都力挺江河。
更多的长老堂主是震撼得难于说出话来,江河所讲解的入门心法,精奥万分,绝无伦比。
江河所指点招式缺陷,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他们再修炼上百年,恐怕都无法演绎到这样的地步。
他们今天才知道,最基础的入门心法也可以演绎到这样的地步,他们以前所参悟的心得,那只不过是入门功法的皮毛而己,拍马也赶不上。
“若是当年我能把落日心法参悟到如此的地步,一生只修此心法足矣!”一位堂主不由为之动容地说道。
大长老久久才回过神来,大家都知道,江河乃是资质普通,但,他却演绎出了如此的精奥,说出来这完全没有人能相信。
这世间,怕是就算天纵奇才,也不见得能演绎到这样的地步!
如此的解说之法,已经是无与伦比了,堪称至尊讲道,天尊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