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宗这是自主灭亡呀。”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掌门不由感叹万千道:“长河宗是后继无人,盲目自大,就算是拥有至尊战兵,对于今天的长河宗来说,也无济于事,要知道,鹿神宗的老祖还活着。”
提到鹿神宗的老祖,不少人宗主、掌门都为之沉默。
自一万年前的大战过后,末法时代来临,像鹿神宗老祖这样的存在已经是无人能敌了,那是高高在上的世间大能!
而像鹿神宗老祖这样的存在一旦出手,莫说是长河宗,就算是超级大派,在他弹指之间也被覆灭!
提到鹿神宗的老祖,不知道有多少老一辈的强者、宗门掌教脸色一变,打了一个哆嗦。
“这活了上万年的老祖,长河宗除非是前几任宗主还活着了,否则,他一怒,长河宗是不复存在!”有曾经有幸见过鹿神宗老祖的强者轻地叹息说道。
长河宗高调宣布处决宋几道、血衣侯,在大周王朝之内,当然是没有什么门派武者敢入长河宗作客,出席观看处决了。
虽然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一场风波是如何结局,但都不敢出席这一次处决。
当然,这是阻止不了诸多大派宗门的强者远远观望。
现在的鹿神宗,何等强大,统治着庞大的疆域,在东域都有头有脸。
众人都知道,鹿神宗背后是大周王朝,几乎没有任何门派敢与鹿神宗为敌!
谁出席长河宗的这一次处决,那就是等于与鹿神宗为敌,谁都不愿意招惹鹿神宗这样的庞然大物。
不过,他们远远观看,暗中窥视,这个鹿神宗就管不了了,也师出无名。
所以,在长河宗还没有处决宋几道与血衣侯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武者关注着长河宗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大教圣地的宗主掌门暗中窥视着这一切。
在这三天内,长河宗的弟子既是兴奋,也是紧张。
对于长河宗的弟子来说,鹿神宗那是庞然大物。
平时提到鹿神宗、大周王朝,都不由忌之三分,今天长河宗有机会处决宋几道、血衣侯,对于长河宗来说,那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同时,长河宗也进入了备战阶段,任何一个弟子都进入了最高状态,随时都进入战斗之中。
在长河宗之中,唯有一个人轻松,那就是江河,唯有江河是老神在在,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你还真是有信心!”看到江河老神在在,连沈青衣都不由为之侧目。
沈青衣心中腹诽不已,这件事情,一弄不好,就要与鹿神宗开战。
就算她这样天之骄女,对于这捅破天的事情,都为之谨慎,但江河根本就不当作一回事。
“小门小派而己,何足为道。”
江河笑了一下,从容不迫地说道:“鹿神宗,对于我来说,想不想灭它而己,如果我不介意花费些心血,费点精神,踏灭鹿神宗,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听江河这样的话,沈青衣顿时无语。
若是换作别人,一定会认为江河是狂妄无知,吹牛吹破天,然而沈青衣可不这样认为,她完全看不出江河有丝毫开玩笑、吹牛皮的迹象。
“我不明白你是何来的自信,鹿神宗虽然说强势崛起才一万年,你要知道,他们的老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我们观海仙门若是与鹿神宗为敌,都要谨慎三分。”沈青衣都忍不住说道。
江河看了沈青衣一眼,说道:“因为我是江河!”
因为我是江河,因为一句普通的话,在江河口中以最平淡的口吻说出来,却让人听得霸气纵横,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沈青衣看着江河久久不语,眼前的小男人,根本就不像是个小男人,运筹帷幄,霸气凌人,这更像是一尊至尊!
过了好一会儿,沈青衣看着江河,徐徐地说道:“此等大事,我可需要告知我师尊。”
“随便。”江河看沈青衣一眼,笑了笑,无疑,对于沈青衣的态度还是算满意的。
毫无疑问,沈青衣这个天之骄女在这些日子里留在江河身边是变化不小,至少在江河面前是少了天之骄女的傲气。
当然,跟别人相比,她依然是天之骄女,但,与江河一比,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江河优秀了。
三天时间,一转眼就过去。
而在这三天之中,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长河宗。
毫无疑问,大周王朝的许多大教传承都想亲眼看到这一场风波将会如此落幕。
在大周王朝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大人物,多少的神魂境强者,都希望得到第一手消息。
自鹿神宗建立大周王朝起,一万年间,它曾荡扫这便天地。
在近万年来,已经少有人、少有门派能挑衅大周王朝神威。
今时今日,长河宗顿如此处决宋几道、血衣侯,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底气?
三天一过,在长河宗之外,来自于大周王朝各方的武者都远远地看着长河宗。
当长河宗的山门开启之时,只见宋几道与血衣侯被长河宗的弟子押了出来。
宋几道,学贯古今,在当今大周王朝的众多神魂强者中,可以说是资深境的神魂人士,虽然境界不高,时间却很久远。
至于血衣侯,那就更不用说了,堪称大周王朝一代凶将。
他的年纪虽然不如宋几道大,但凶名比宋几道更响亮,在他手中,大周王朝不知道有多少小门小派被灭掉。
然而,就现在,资深的神魂也好,一代凶将也罢,那都成了阶下囚,更可怕的是,他们两个的修为都被毁去。
对于一位武者来说,特别是修练了上百年的武者,一旦修为被毁,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此时,宋几道与血衣侯萎靡虚弱,他们两个被绑在了长河宗山门之外,已经无反抗之力。
这时候的他们连没有修炼的普通人都不如,更像是两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哪里有力气反抗。
看到这一幕,在远处的许多武者,乃至是一方之主,一教之首,都不由为之吁嘘,为之沉默。
试想一下,如血衣侯之辈,昔日是何等的强横,凶焰是何等的嚣张,可以说是大杀四方,凶悍骠猛,然而,今天也只不过是垂死之人而己。
成王败寇,变化莫测啊!
临行之时,长河宗戒备森严,长河宗的任何一个弟子都进入了备战状态,各堂主、各堂主更是坚守着各要塞各关卡。
长河宗的几大长老更是亲临山门,亲自镇坐这一次的处决,除了七大长老在场之外,还有江河也在场,沈青衣更是在身旁跟随。
“那个弟子是长河宗的何人?”
江河作为一个普通的弟子,在此名不扬声不显,现在与七大长老平起平坐,这让看到这一幕的不少武者为之惊讶。
“这个弟子竟然能与大长老他们同行,难道有什么惊人来历不成?”不少武者都纷纷猜测,惊讶地说道。
看到沈青衣随行,更是让一些掌门宗主为之神态一振,动容地说道:“沈青衣,观海仙门的当代圣女,乃是东域的天之骄女呀,难道说,长河宗要与观海仙门联手了?”
沈青衣出现在长河宗之中,与江河他们同行,这让不少观看的武者为之动容。
在凝重的气氛之中,时间一刻一刻过去。
终于,行刑的时间到了,大长老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沉声地说道:“行刑!”
此时,莫说是长河宗的上下所有弟子,就是连远处观看的所有武者都不由屏住呼吸,都期待着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
“刀下留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吼响起,一阵轰鸣之声传来。
只见一头蛟马踏空至,神魂气息滚滚,镇压住了山门前行刑的长河宗弟子。
蛟马踏空而至,只见蛟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紫衣,头戴紫冠,双肩宽大宛如负有重岳的老者。
“平阳侯!”见到这个老者,远观的不少武者为之动容。
“平阳侯来了。”
看到这个老者,有掌门喃喃地说道:“老一辈神魂境强者,确实不凡,平阳侯久负盛名,堪称是大周王朝的巅峰神魂境强者之一。”
“原来是平阳侯驾到!”
看到蛟马上的老者,大长老也是目光一凝,神态凝重,平阳侯或者凶名不如血衣侯,实力绝对是在血衣侯之上。
老一辈神魂境高手,也出自鹿神宗,算是鹿神宗如今的巅峰神魂之一!
“莫自误,血衣侯乃是大周王朝的重臣,速速放了他与徐兄,随我前去向陛下和宗主负荆请罪。”
“如此,还可饶你们一条性命,否则长河宗,顷刻间夷为平地!”平阳侯坐于蛟马之上,沉声地说道。
大长老欲说话,江河摆手,拦住了他,惬意地笑着说道:“请罪?我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在我还没有想杀你之前,立即给我滚,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此子是谁,好大的口气!”一听到江河这样的话,远处观看的不少武者都不由面面相觑。
平阳侯是何许人也,作为老一辈的神魂境强者,堪称是大周王朝的重臣,今日江河如此一个小辈竟然敢口出狂言。
“何处来的小儿,本座替你师长教导教导你!”
平阳侯目光一寒,大手如遮天大伞,向江河拍去!
“轰”的一声剑吟,剑起沧澜,江河未出手,而他身边的沈青衣已经出手。
一剑凌云,斩落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