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亲宠她宠成公主,渣爹也将她视为掌上宝。
后来渣爹忽然渣得人神共愤了,她也没有过什么难熬的日子。
生了时夜白之后,大白完全就是个妈宝,没让她吃过什么苦……
她抬眸看江寒深。
男人眼底略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大脑一嗡。
……不会吧,生气了??
这幺小肚鸡肠的么?
她还没明说呢,就气成这样?
她悄悄地瞥他。
男人依然是那副高岭之花的冷峻模样,周身的温度却冷了几分。
时桑榆内心嘀咕着——怎么江寒深不遗传遗传他儿子,像时夜白一样乖巧大度惹人爱啊!
江寒深却直接长腿迈开,一言不合地擦肩而过。
时桑榆望着他颀长俊美的背影,十分恶意地想——
最好有一些居心不良的狗仔,拍下江寒深出入医院的照片,再配上《震惊!国民老公竟然只有三秒,求助医生多年无效!》等话题。
…………
暗处,戴着黑口罩的人,将照片发了过去。
他压低嗓音,左顾右盼之后,才谨慎地回答手机那边的人。
“已经按照您指定的人,拍摄好照片了。但照片上的人有些特殊,如果您有别的用处,请务必撇清我的干系。”
他可一点都不想被江家盯上。
到时候,真的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
时桑榆绕了半天的路,终于在妇科找到了艾里。
她无语凝噎:“你不该去一楼拿止痛药么?”
“你懂什么?我是为了跟踪江寒深才绕道的!”
艾里显摆着手里皱巴巴的诊单。
然后,长长地叹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我尾随江寒深,好不容易拿到了他扔掉的诊单。”
他将日期指给时桑榆看:“四个月前的轻度过敏。他今天来医院干嘛?”
“——而且签名的是个私人医生,也不是京城医院的哪位教授!”
时桑榆抬起眸子,“所以……?”
艾里斩钉截铁:“所以,他就是找个理由来见你而已!”
时桑榆:“……毫无可信度。”
江寒深喜欢她……
做什么梦呢?
如果喜欢,他怎么可能用这样高高在上又无比欠揍的态度对她?
更何况……
他们除去那一晚,再也没有见过。
连那一晚,也是酒气旖旎,迷离朦胧。
如果不是她意外怀上了时夜白,可能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艾里摸着自己尖尖的小下巴:“你等着瞧。江寒深迟早有一天要露出他的狼尾巴!”
时桑榆娇嗤:“明明是狗尾巴。”
“那大白是啥?狗儿子?”
“田园园,你给我去死!!”
“都说了不要叫我田、园、园!
我们打赌,江寒深一定暗恋你,你在这按耐不动,他肯定会忍不住的!”
时桑榆想到江寒深那张俊美的脸庞……
时大美人撇唇,十分不屑:“不赌,!要赌就赌江寒深能不能快点去死。”
艾里打了个响指,眼睛炯炯有神:“好,那我赌江寒深被你榨干而死!”
时桑榆:“……你给我滚!”
“滚什么滚,别忘了明天早上八点,给我家大白宝贝送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