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华一遍又一遍不住的索求,直到怀里的人儿受不住的难受哼出声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张被他吻得通红的樱唇。
见她似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咬着微肿的红唇,控诉的眼神不满的瞪着他。
星眸水润清灵,纯真无邪,差点再一次让他失控。
轻啄了啄她撅起的唇瓣,闭着眼抚平凌乱的气息,磨了磨牙。
重重的叹息一声,把她拢在怀里,似在问她又似在问自己,“以后,你还愿意让我抱吗?”
缩在他怀里的幽风似不理解,挣脱他的手臂,固执的问着刚才还没得到回答的问题,“你还没说什么是喜欢的东西!”
“这个,就是幕幕喜欢的东西,拿出来就永远都是幕幕的了!”南宫烨华指着她面前大半截都埋在土里的东西,如诗如画的眉眼慵懒魅惑,循循善诱。
这把剑他碰也不能碰,只能由她亲自解封,否则,别无他法。
她现在这种时好时坏的症状,就是服用了死亡浆果带来的后果,命是保住了,但所有思维认知也都回到了婴儿时期,记忆里更是一片空白。
“幕幕乖,快点把它拔出来?”摸摸她的脑袋,再次哄道。
只有剑冢里的这把剑才能让她恢复正常。
幽风看着眼前的东西,凝起了眉头,有点不想动它。
好像她很不想碰这个东西,怎么办?
但是他眼里的急切又让她心烦起来,苦恼的看看他又看看这个脏兮兮的东西,极不情愿道,“那我拔了?”
见他点头,犹犹豫豫的终是把手放了上去。
一瞬间,天摇地晃风云变色。
跑得远远的丹烟和丹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又飞快的往回跑。
当看到刚才丹烟站的地方,地下插的那把看不出是什么类型兵器的东西,正一点点被一双修长白皙纤手拉出来。
覆盖在上面的厚厚泥土也一层层的剥落,露出流光闪烁的雪亮剑身,灵气四溢,直冲云霄。
两人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显示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结结巴巴的,“流,流···”
却始终说不完整。
还陷于震惊中的丹烟,突然感觉身边一道疾风掠过,眼前一花,下一瞬就看到他的哥哥飞快的冲了上去。
瞬间吓得一身冷汗,血液都凝固了。
惊叫声还卡在喉咙里,便见到一个人飞了起来,飞得很高很高,然后迅速的从头顶上掉落下来,狠狠的砸到一堆兵器中,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晕死了过去。
“大哥!”惊恐的奔上前去,见到坑里的人气若游丝,嘴里不住的流出鲜血来,吓得紧紧捂住嘴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但一点声音也不敢让自己发出来。
她该早点提醒哥哥不要去惹他们的,她该早一点的,不然他也不会···
可是,现在后悔还有用吗?他的哥哥就要死了,她也会死在这里的。
横竖都是死,拼一把还有可能活,不如……
“我跟你们拼了!”丹烟大喊一声,随手拔出身边的一把长剑朝幽风他们刺去。
瞪得死死的猩红眼里显示出极强的杀意,“你们杀了我哥哥,是你们杀死他的,是你们!”
当幽风双手握住那把剑时,一股奇异的气流突然从手心流遍全身,带起身体一阵阵战栗。
灵魂也像是飘忽了起来,好似要脱离了她的肉体,飞到空中去了。
明明是错觉,她却觉得无比的真实。
她感觉自己不断的往上飘,飘过了云端,越过了阴云密雨,定在了电闪雷鸣之间。
像是要把她连魂魄在内的神魂齐齐撕裂开,紫色闪电不断劈在身上,发出滋滋的恐怖电流声,巨大的痛苦堵在唇齿间化为声声煎熬。
她清楚的看见一团团黑色从神魂中冒出,像毒气,又像是一种生物。
那一团团黑色迅疾的想逃,却又在瞬间被无处不在的紫色雷电劈得粉碎。
震惊的看着还在不断从神魂流出来的黑团,又接连着消散,一片空白只有痛觉的意识终于渐渐回到脑海里。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但是,极端的痛楚刺激得她整个人弯下了腰,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无法再深入思考。
当最后一丝黑色粉碎在雷电下,以为这痛苦终于快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始。
此时,周身的紫色雷电已隐去,一股更为恐怖的气息笼罩住她,感觉到灵魂在内的神魂之墟都在剧烈的颤动。
星星点点的流光拼命的挤入神魂之墟,生硬的镶嵌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裂缝中,让她痛不欲生,再也忍受不住,仰天大喊出来。
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被迫张开,一种有别于刚才流光颜色的白紫流光,同时又混合着淡青颜色的星点,密密麻麻的同时朝她涌来,铺天盖地,把她整个的像一个蚕茧似的包裹起来,速度之快,已经无法形容了。
痛得好似已经麻木了,所有知觉都远离了她。
好安静,太安静了,安静的令人害怕!
但是,她却看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带着猛烈的杀气,快速的朝她刺来。
然后她看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把闪动着白紫色流光,剑刃带霜的雪亮长剑。
只那么轻轻地一挥,那刺来的利刃迅速凝结成霜,碎成点点星光飘走,一直飘,一直飘,飘到了望不见的远方。
定定的望着虚无缥缈的空间,仿佛时间停止了流逝,但那星星点点还在不停的往她的神魂里跑。
很多陌生又很熟悉的场景渐渐浮现在脑海里,仿若前世今生同时上演。
睁着的眼眸有些发愣,那一帧一页,熟悉又陌生,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好像一尊被打碎的瓷器被丢进熔炉里重新煅炼,磨搓融合,还加入了一些新的东西。
而她,竟觉得那重铸的瓷器就是自己!
不知何时存在的神魂裂缝里漏出丝丝光芒,又被这些漂浮不定的流光堵住,流光不断往里面挤,一点一点把缝隙塞满。
发愣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这是,在修补她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