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食人族里,这一辈人中就没人拉得开龙舌弓,因此酋长之位才会竞争得如此激烈。
“我回去看看!”既然龙舌弓回来了,他就不追究了,一岩当酋长那么多年,是该死了。他只是对新酋长阿丙的父亲不服而已!
赤达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却把阿丙的小屋弄得快要坍塌了。
“阿中,修屋!”阿丙非常不高兴的大声道。他又没受伤,为什么就是身体虚弱?现在就连还手都难,这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了吧!
屋顶开始叮叮当当敲个不停……
如此情形,幽风和柳云躲在‘肉缸’里见过多次了,只这次修房子修得最久。
感应到赤达走远了,两人放松紧绷的神情,脑海里已梳理出许多有关食人族的消息。
不过,幽风却又因此心中生疑,且越来越大。
夜晚很快来临,漫天星光点缀在浩渺无边的夜空,只要一仰头就能看到那条神秘明亮的银河横跨天际,漂亮极了,令人心生向往。
若是在那个世界,哪有这么漂亮的夜空可看?然而幽风却无心欣赏。
“柳大师姐,今晚你继续,我要去查探另一件事,希望不会如我猜测的那样!”
待在狭窄的地窖里一整天,柳云正在舒展筋骨,听幽风如此说,许久没有浮现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指着自己睁大眼睛反问道,“你要我一个人去?”
这几日她和幽风形影不离,生怕被食人族发现,安然无恙几天惧意才散去,幽风又是个贪玩的,而且玩着玩着还能把她忘了的那种,要她独自一人,不行,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不行吗?”这几日不天天这样做吗?又没有多大危险,就当舒展筋骨饭后散步还怕什么?
你胆子那么大,当然不怕了!柳云暗自嘀咕,一把扯住幽风胳膊不放,坚决要和她一起。
“你确定?”她是要去趟雷,不怕被一起炸死?
柳云坚定的点头。反正那事又不是悠关她们性命的事,她们只是帮阿丙的忙,就一晚上不在,又不会怎么样。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喜欢粘人!”幽风无奈。
“我们快走吧!”柳云知道幽风这是不反对了,立时高兴起来。食人族的地盘,还是跟小丫头在一起安全些。
夜色渐深,寂静的山林间听不到一点声音,两人隐匿声息快速移动着,很快到了一座两层高的小阁楼下。
小阁楼建在密林中,或许是因为建的时间很长了,几乎都快与密林融为一体了,若不是这几日偶尔听人说过这里,她们还要花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这里来。
两人静静的蹲在密林里,警惕的打量着被几十个食人族大汉来回巡逻的小阁楼。
几十个大汉严丝合缝的快速走动,神色警惕,没有半分倦怠。他们各自背上背着一把黑色弓箭,在夜色下,泛着冷厉的寒光,令人不觉联想到一支支夺命冷箭,心头发寒。
五秒钟就会经过一班人,且没有死角,一旦哪里有动静,扛在肩头上的弓箭就会毫不犹豫的飞射而出。
守卫的确很严!
这里的守卫同食人族其他人一样是不能修炼的凡人,但也不是好欺负好打倒的角色。
或许是老天觉得不公平,食人族虽然不能修炼,但是他们与生俱来身材高大力量无穷,再加上非分神期高手不能伤到他们的那个‘外挂’,以她她和柳云的修为,贸然冲上去只有沦为食物的份。
所以,此刻两人(紧紧抓着幽风袖子的柳云不算)静静的待在树丛里,等待人最疲劳,警觉最低的夜半时分。
而就在这时,从阁楼暗处走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穿着一件极品凶兽兽皮的黑人汉子,那矫健挺拔的身躯似一座大山般壮实,极其敏捷的蹿进黑暗中,很快消失不见。
看这人在食人族中那属于上等打扮的兽皮,且是从小阁楼里面出来的,他应该就是近来坐上酋长之位,阿丙那个便宜父亲铁笛了。
只是,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到哪去?
幽风和柳云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闪过,已有了决定。
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融入了夜色。
当幽风两人追踪铁笛酋长走后不久,她们刚躲藏的地方蓦然出现了一个俊俏白净,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的白衣男子。
男子蹲下来摸了摸地上被人踩过的细微痕迹,眉宇间似乎有着很大的疑惑。
男子搞不明白她们来这里干什么,站起来看了看守得跟一只铁桶似的阁楼,俊俏的眉目轻扬起一个上挑的弧度,唰~的一声响,别在腰间的长剑出鞘。
阁楼内外的守卫齐齐察觉到,目露杀气,箭矢如雨点般‘洒’来,穿透夜色,射进漆黑的丛林。
但当他们看到一个比他们矮了一个头,相对于他们来说极其‘柔弱’的人类时,脸上的表情都精彩极了,犹豫着要不要发出信号通知酋长。
“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谢瑞笑嘻嘻的开口,大手状似不经意的一扬,几十个食人族汉子手中弓箭就被下掉了。
“你们啊,就是杀气太重了,得改!”谢瑞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阁楼内,还很好心的给他们提了个‘建议’。
“……”食人族汉子们默默无语。
其中一人见谢瑞就要走进阁楼,急忙阻止道,“酋长已经休息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明日?走上两层楼梯的谢瑞轻睨阻止他上楼的高大汉子,俊容沉静如水,就连笑容也没变过,拦住他的汉子顿时背上直冒冷汗,手中兵器‘哐当’一声,滚落在地。
他却,不敢去捡。
“你说什么?”谢瑞看着汉子,侧眸,轻道。
“大……”在谢瑞的注视下,汉子站在原地的身躯开始微微颤动,嘴巴哆嗦,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嗖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谢瑞转头,望着掩映在黑夜中的二楼上那唯一一间居所时,淡然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难当。
随即抬臂重重一挥,几十个汉子的下半身与腰已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