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吕布如往常一般准时醒来,并没有惊动睡在他身旁的严氏和貂蝉。
温香软玉虽好,但要在这个时代生存,就不能过度贪恋于此,他尽量不惊动二女,但肢体交缠,最终还是让睡得较浅的严氏醒来。
“夫君?”严氏看着正在穿衣的吕布,连忙想要起身服侍。
“夫人多睡一会儿,这等事情,我来便可。”吕布伸手,按住严氏光洁的肩膀,随着魂丹的不断服用,严氏原本已经发福的身体渐渐回春,这让吕布也感到神奇。
严氏看了一眼另一边同样被惊醒的貂蝉,此刻正一脸茫然的看向这边,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吕布这般胡闹,依旧感觉有些无地自容,尤其是双方此刻也是坦诚相见的状态。
见对方同样看过来,面色微赫,各自将目光转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主公,兵马已经准备就绪。”门外,郝昭躬身道。
“你先去,我随后便至。”吕布一边穿着衣袍,一边对外喊道。
“夫君又要出征?”严氏和貂蝉将身体缩在被子里,只留下脑袋在外面,有些不舍的看向吕布。
“嗯。”吕布穿好了衣袍,看着二女仅剩的小脑袋,点了点头道:“此番要去淮阴数月,开春之前,当可回来,夫人不必担心。”
严氏幽幽的叹了口气,要说不担心,却是不可能的,自下邳之战以后,吕布对军政开始变得勤奋起来,颇有些励精图治的样子,这是好事,但私人上来说,吕布能陪她们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夫君变了,虽然依旧爱惜她们,但她们已经不是夫君的全部,他开始变得奋发图强,人生也有了更高的追求,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吸引人的,但对于家人而言,却难免有些顾之不及。
“夫君切记小心。”心中幽幽一叹,但严氏还是从被窝里出来,大方的将自己动人的身姿呈现在吕布和貂蝉面前,上前帮吕布整理衣甲:“莫要以我等为念,公事要紧。”
“莫要着凉。”吕布伸手自衣架上取来严氏的亵衣帮她披上,柔声道,如今已入秋季,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将巨阙剑往腰间一挂,严氏将吕布的百花战袍为他披上,又将那稚鸡翎带在头顶,吕布这才起身,在严氏和貂蝉不舍得目光中,转身推门而出。
门外不知何时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幕将徐州城笼罩在其中,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
等在门外的亲卫早已取了蓑衣斗笠,在吕布出来之后,帮吕布披上。
汇合了城门口已经等在雨幕之中的郝昭,赤兔马在雨幕中不断喷着白气,前蹄有些躁动的刨动着地面,见吕布过来,有些兴奋地小跑到吕布身边,用脑袋蹭着吕布的身体。
“走!”吕布摸了摸有些濡湿的鬃毛,一把抓住马缰,翻身上马,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郝昭等人,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朝着城外走去。
一千骑兵在吕布的带领下走出城池,渐渐地消失在雨幕之中。
距离高顺去往淮阴驻扎已经过了两月,北方曹操与袁绍已经正式进入了对峙期,曹操如今也是没粮,这一仗,势必不能持久。
朝廷给的讨伐诏书已经下来,颇有意思的是,江东孙策派人前来,向吕布讨要广陵郡,更是率领两万大军渡河,看样子,若自己不给,便要直接动手了。
吕布此行,并非直接前往淮阴,而是要先去一趟广陵,而后再去淮阴。
至于刘备,暂时可以先放着,虽然吕布现在,也恨不得直接去汝南斩杀了刘备,但眼下的时局,刘备在这天下的分量太清,尤其是在这盘棋局之中,刘备属于翻手可灭的那种,眼下最大的威胁依旧是孙策。
或许这其中也有陈登的私心在里面,但以大局来看,也确实如此。
……
广陵,东陵亭,如今已然被孙策占据,此处算是广陵门户,原本,张辽是不可能让出东陵亭,让江东军借此为踏板的。
但东陵亭四周水道纵横,极为不利于吕布的骑兵驰骋,吕布这次要的,是杀孙策,而非仅仅只是击败江东兵马,是以张辽诈败,将东陵亭暂时让给孙策,让孙策登岸。
“如今既然已占据东陵亭,那刘备屯兵于九江郡,对广陵已然形成夹击之势!”孙策看着地图,敲着桌面,正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抬头看时,却见周瑜正眉头深锁,有些无奈道:“公瑾,你这几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周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这东陵亭乃广陵之门户,那张辽亦是吕布麾下知兵上将,为何如此轻易便放弃东陵亭?”
“那陈登新败,张辽虽收降其众,但人心未附,况且张辽虽然随吕布南征北战,但这水仗与陆地战争可并不相同,那张辽未必明白这东陵亭于广陵的意义。”孙策闻言,摇头笑道:“况且他手中兵马有限,如今尚要防备刘备,能调集千人守此营寨已是不易。”
一旁的太史慈闻言不禁笑道:“可惜,他却不知,这周仁早已是我军安插在广陵的人,此番竟叫周仁来守备东陵亭,平白让我军不费一兵一族,得了这东陵亭。”
“当年老主公在世时,这张辽不过一无名小卒,这些年有些名声,多半也是依仗那吕布之名。”韩当抚须笑道,随即面色额却是有些凝重道:“不过那吕布却非易于之辈,当年以一人之力,威压诸侯,令诸侯不敢直视,主公切莫大意。”
“若他真来……”孙策闻言,猛然握拳,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战意:“某倒要看看,号称天下第一猛将的人,究竟有何本事?”
韩当闻言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孙策虽然骁勇,但韩当当年可是随着孙坚亲眼见过吕布那不可一世的姿态,至今想起,依旧难以忘却,他很想告诉孙策,至少如今的他,绝非吕布对手,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说。
“义公将军不必担忧。”太史慈看向韩当笑道:“那虓虎,已然老了!”
唉~
韩当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此时太过担心那吕布,反而会弱了自家士气,当下也不再多言。
只是周瑜仍旧觉得有些不妥,无论怎么看,这东陵亭,都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么凑巧便将周仁派来,怎么让人有种故意将东陵亭送到他们手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