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个问题,李天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时,他看到林晨兮被那姓朱的欺负了,心中不自然的就恼火,就有种想要教训那姓朱的冲动。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知道为何,当时,李天辰有种想要保护林晨兮的冲动。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原本李天辰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目前能够令自己生出保护欲望的唯有凤姨以及晓雯的。
可,真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林晨兮被欺负,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特别想要保护她。
所以,李天辰才会走过去,牵起了她的手。
“我看你当时被欺负了,看你可怜而已。”李天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所以,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只是同情我吗?”
闻言,原本目光灼灼,眼神当中充满期盼林晨兮,期待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很显然有些失望。
其实,在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了。
若是李天辰说是想保护自己,是害怕自己受伤害的话,那么她便是会义无反顾的扑进他的怀里。
甚至当场跟他表白都可以。
可,结果……
他竟然只是出于同情?
他只是为了同情自己而已。
失望了!
“晨兮,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萧晓晓走了回来。
“哦,没什么,我就问李天辰跟不跟我们上去。”林晨兮随口回道。
“对啊,李天辰,你和我们一起上去吧。”萧晓晓看着李天辰。
李天辰摆了摆手:“我就不上去了,你们上去玩吧,我先走了。”
李天辰来这里的目的本是要张长寿将那片山林卖给自己的,可结果前些天那山林就被张长寿给卖了,约定明天晚上把那人约出来相谈。
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李天辰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和林晨兮她们告别之后,便是离开了会所。
张长寿亲自开车将李天辰送回了酒店。
“天辰哥哥。”李天辰一进大厅,正伏在桌面写作业的晓雯,立刻放下铅笔,光着脚丫子跑了过来,跳进李天辰的怀里。
李天辰将晓雯抱起:“晓雯,凤姨呢?”
“妈妈吃晚饭后就出去了,她去找吴图叔叔了。”晓雯说道。
这吴图是前些天张长寿安排来从新设计芸辰会所的设计师。
这件事情李天辰全权交给了凤姨负责了。
所以,最近他和吴图接触的也比较平凡。
约莫着半个多小时之后,凤姨回来了!
“凤姨来,给你说件事情。”见到凤姨回来,李天辰立刻将她拉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兴奋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天辰,怎么了,这么开心。”凤姨微笑着,然后将车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吴图先前告诉她,按照凤姨画的草图装修芸辰会所的话,最多三个月就能够重新装修好了。
所以,凤姨现在的心情也极为不错。
“凤姨,是这样的,你让我看一看你的右手,说不定我能够治疗好。”
凤姨的手,一直是李天辰的心病的。
他做梦都想要治疗好凤姨的手的。
一听到李天辰要替自己治疗手臂,原本还微笑的凤姨脸色立刻就有些变了。
站了起来:“天辰,我的手臂已经治不好了,你别费心了。”
“凤姨,相信我一次,说不定我就真能够治疗好呢?”
“我说不用了,就不用了,以后别在提治疗我手的事情了。”凤姨拒绝的非常干脆:“天辰,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凤姨根本就没有再给李天辰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如此决断的凤姨的背影,李天辰就奇怪了。
他实在是搞不懂了,为什么凤姨就是不肯治疗手臂呢?
为什么宁肯残疾着,也不愿意治疗呢?
如果说以前不治疗,李天辰可以理解,那是因为没有钱去治疗,可现在有钱了,为什么还不治疗?
就算不想找外面的医生治疗,可现在自己懂医术了,为什么也不让自己治疗。
李天辰真心想不明白啊。
“凤姨究竟是在躲什么?她究竟瞒了我什么事?”李天辰觉得这事情绝对不那么简单。
……
凤姨回了自己的房间,便是将房门反锁。
背靠在房门上,凤姨的眼眶逐渐的湿润了:傻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凤姨我就满足了。
凤姨能够感觉的出来,李天辰真的很孝顺。
可手上的秘密她是真心不敢让李天辰知道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天天都穿着长袖,无论多热的天气,都是穿着长袖,为什么?
拒绝治疗,为什么?
她想一辈子都是残废吗?
又有谁想要一辈子是残废的?
凤姨不想。
她也想要做一个健康的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她也想要在酷热的夏天穿上短袖。
她也想要自己这只手能够向正常人一样直起来,不在弯曲。
她也想要右手能够有力气。
可是她不能够让李天辰知道,自己的手是被人打断掉了的啊!
只要一治疗,那必然会被检查出自己的手臂不是出车祸的。
她清楚,一但让李天辰知道自己的手是被打断掉的。以他的脾气,以他那孝顺的程度,肯定会奋不顾身和对方拼命的。
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了。
强大到令的凤姨心颤,强大到只要凤姨一想到对方,便是一阵的无力。在凤姨的眼里,那哥对手就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撼动的大山。
她,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李天辰去送死啊。
“天辰,凤姨知道你孝顺我,你有这份心,凤姨便是知足了。”擦去了眼角已经流下来的泪水,刀白凤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走到了衣柜前,将衣柜打开,在那衣柜的最底层,有着个半米长的黑色小木盒。
取出木盒放在床上,打开。
里面则是两柄短刀。
是双刀!
抚摸着那锋利刀面,刀白凤的双眸又渐渐的湿润了,思绪陷入了长长的回忆当中,许久之后一声叹息:“夫人,老爷,‘刀妹’想你们了,你们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