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勾结妖魔的败类竟值得这样跪舔,鹤追风,你太让人失望了!”正当马国豪气急败坏的时候,旁边一个擂台的胜出者也跳了下来,一对大锤上还有灼热的火光尚未熄灭。
“傻大个,我跟你说不清楚,如果你见过夏雨行,就会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面对这个比马国豪还高出一头的男子,鹤追风从心底里不愿生出敌意,虽然他也是甄北粹那一系培养的精英——“炎魔锤”黄伟业。
“鹤兄说不说得清楚都不重要,与虎谋皮为虎作伥者,终究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被妖魔啃光也会受卒于帝国的炮火。”一个身着水蓝色长衫的潇洒男子从较远的擂台边走了过来,看他意态从容的样子,显然也是获胜了,手中的长剑上正有隐隐的水光敛去。
“你们怎么知道雨行一定死了,难道这一切本就是你们安排好的!?”戚挟岳在鹤追风身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若那人真的侥幸活着,我倒不介意让他尝尝我的‘流水剑’!”对戚挟岳那攻击性很强的问题,蓝衣男子不置可否不予纠缠,只是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将长剑归入鞘中,“伟业、国豪,你们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走了!甄少还在等着我们呢!”
“哼!”
“哎!”
马国豪眼中闪着邪淫的光芒,黄伟业留下一声失望的重叹,就都跟着蓝衣男子离开了。
“这个丁胜贤,比马国豪还恶心!”戚挟岳恨恨地呲了呲牙。
“你又打不过他。”一直冷着脸的薛小岑突然发出腹黑的会心一击,引得小岳岳欲哭无泪。
最后出现的这名蓝衣男子,叫做‘流水剑’丁胜贤,他和‘血煞斧’马国豪,‘炎魔锤’黄伟业一样,都是官方特行组京都总部的青年俊杰。
……
第一天的比试结束了。
“军丘啊,你说……黎元圣不让那个龙玖出来露面,真的只是他们‘彼岸天’,在风口浪尖上的收敛吗?”晚上,在他自己的豪宅中,甄北粹与宁军丘分析着对手的情况。
“他们是什么用意老大你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宁军丘的话丝毫没有生硬的马屁感,完全是一个忠实的副手对自己大哥的敬佩。
“说说!”甄北粹也很随意,两人一条阵线这么多年,那种亲如自己人的感觉,也不是装出来的。
“至少,是出于保护他的意图,夏雨行勾结妖魔这个事情是我散布出去的。但‘荼毒苍生’和‘兽灵’那一块儿究竟出了什么状况,谁知道啊……”对于自己的杰作,宁军丘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也没有任何得意之色,“不过,从密波山到苍云山之间似乎有一些被人刻意抹去过的打斗痕迹,据说祁虺和夏雨行当时……原本是在一辆车上的。
再加上那个南方军区的驾驶员,三个人,连人带车都不见了。
当世第一的精英青年……这个段子,相信特行界不少过来人都会很有感觉。”
“所以呢!”甄北粹大饮了一口杯中酒,他们今天喝的是‘科勒斯大木桶’。
“所以,好像有一股力量始终在帮着我们这一边,至少目前来说,这是好事……”宁军丘和他碰完杯子以后,只是小酌了一口。
“十多年了,死的确实都是黎广义和郝南究他们那边的人,我们阵营里的,基本没有!不是你我动的手,肯定也不是那个姓韩的老东西……我还真想不出在九华会有什么人能有如此的实力,或者势力!”甄北粹看着见底的酒杯,陷入到深深的思索中。
宁军丘提起木桶又给他倒满,“您是不是在想,这动手的人把他们那边全搞完之后,会不会回过头来弄我们的人……”
“知我者军丘也!”甄北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期待黎元圣把龙玖藏得好一点,还有鹤追风之流的人,让羽良飞给他配个保镖!暂时先别让他们死了!”宁军丘笑着摇了摇杯子,却没有再喝。
“你也看出来了,‘战星’的那个小子,最近有明显的突破……”甄北粹放下了酒杯,从靠椅上直起了身子。
“应该能稳压胜贤和国豪他们了,跟志鸿比,只怕也不相上下……”宁军丘说道。
“欸,别给那小子说好话,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吗,也就险险能胜得了伟业他们!”说是这么说,但甄北粹心里对甄志鸿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无论那个组织对不对我们动手,我们都应该早做准备!”宁军丘也把杯子放下站了起来。
“嗯,虽然对方似友非敌,但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完全不知道其底细,总让人很不痛快啊。还有,你怎么就觉得……那肯定是个组织呢?”宁军丘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他的想法和做法一直都很合自己的意,不过,甄北粹比起较好奇的是,他对那藏于暗处的那股力量的判断。
“从战绩上看,夏雨行的实力,应该跟我们有点接近了……”
宁军丘说完这句之后,甄北粹神色一凝,鼻子里喷出两道粗气,“不得不说,如果是我们单独遇到那样的袭击者,也难以战而胜之,或者……会败!”
“在九华,甚至在整个黎元的天下,单个的人,试问谁能有这样的战力。”宁军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韩玉之应该是做得到的,但是他不会这么做,我们顺便也可以看看,他是否还像以前那样镇得住!”龙玖被韩老带回京都,一直都住在他家里的事情,又怎么会瞒得过甄北粹的耳目。
“呵呵,黎元圣还真是怕他们‘彼岸天’新进的宝贝人才都消失了,这招够绝!白天我恶心他,还死活不肯说,装鸵鸟。”说起白天的事,宁军丘脸上又露出了讥诮之色。
不过,龙玖在学习《师道碑帖》的事情,还真的无人知晓。夏雨行失踪没几天,他就被韩玉之亲自带回京都,明眼人都被成功地晃了眼神,包括甄北粹和宁军丘,认为那就是黎元圣经不起人才的损失,要拜托韩老亲自为其护道了。
“你说,会不会是‘甲面’的那些人,整天都在隐藏自己的真容,迟早有一天,我要摘下他们的面具看看。”甄北粹五指捏成拳,说得相当霸气。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个组织的每个人都很强,在我们还没完全准备好之前……”
完全准备好什么,他们在准备什么事情,宁军丘没有说出来就被甄北粹打断了。
“是他们的话也好,先让他多蹦踏一段时间,顺便为我们清除点障碍,到时候能收服就收服,不能收服就铲除!我们需要的从来不是天才……”最后那句话似是自言自语,声音变得越来越静。
“话是这么说,但‘彼岸天’的龙玖现在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境地。反过来,我们自己这边的年轻人还是需要人看着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暗中的那个组织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宁军丘一口将杯中酒喝干,“我还是去看看志鸿他们玩得怎么样了……”
甄北粹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怪不得今天这么开心,你还是只喝一杯,行啊,咱们这边,凡事有你在前面操劳,我这个当老大真的是省了太多心思,去吧!”
等宁军丘出去之后,他的脸上突然浮起一道幽冷阴森的黑气,声音也变得如同鬼厉“好!很好!下一步的计划,也要快点执行!”
“是,主人……”下一个瞬间,他的模样又变回了正常,机械地服从着。
同时,已经坐在自己车上驶离的宁军丘也变得和原来有些不一样,眼中隐隐有着黑色的魔意闪过,“我的好大哥,凡事有你在前面挡着,真是太让人安心了,我可以尽情地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关系呢!”
……
另外一边,黎广义的宅子里,黎元圣,羽良飞,赤松子等人也都坐了下来,疏理着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讨论着今后的战略。
“你现在已经意念化形,实力强了数倍,今天看出来他们的深浅了吗?”黎广义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就问自己的弟弟。
“甄北粹的实力应该在我之下,而且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黎元圣不假思索地说道,“除非,他所隐藏的东西深到超越我的感知,但这种可能很小……”
“那宁军丘呢!”羽良飞目中有期盼之色,毕竟陆子臣薛长泰那件事,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呃……”黎元圣沉吟了一下,“这个人……我还是看不透,还是感觉……他很危险!”
高手总是会有一些奇特的直觉,在坐的几个都是九华顶尖的人物,甄北粹和宁军丘的异样,他们说不上来,但却都早已有了隐忧。
“对手的情况难以洞察,我们也只能把自己这边先布置妥当!”赤松子与三人都对视了一下,“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头一批人已经送出去了,技术也已经研究好!”黎元圣说道。
“虽然听起来太难以置信,但我们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羽良飞摸着自己的长冉,叹了一声,“毕竟,天机前辈的预测从来没有错过!”
“我这边难度有点大,只能到时候尽量多安排一些人……”黎广义眉宇间有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