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还跟我说什么这俩人都是个顶个的聪明,让我多多花些力气,可是现如今我看看,那个霍衍深还有那怨妇杨春燕,也不过如此嘛!”
杨春燕顿时握紧了匕首,什么?怨妇?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怨妇?
霍衍深知道杨春燕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是非常不高兴,他只是看了杨春燕一眼,示意杨春燕不要动怒。
“那还不是我的心肝儿有魅力,这才把那个平日里一副君子模样的霍衍深给迷住,这才把杨春燕这个难缠的女人给逼着回了娘家,总之啊,你这件事情办的也实在是太漂亮了!”
张林油腻腻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柳汐听到后似乎很是受用:
“那是自然,这世界上哪个男人能够抵得住女人的眼泪,还是我这样的女人的眼泪?不把他吃的死死的,我当初也不会揽这个差事。”
接着便是张林的奉承话,杨春燕站在霍衍深的身后,不太明白为什么不冲进去把两个人给捆了,还在这里听墙角干什么?
想到这里,杨春燕不免有些无聊,她抬起手戳了戳霍衍深的后背,开口低声:“冲啊!”
霍衍深摇了摇头,随即,仿佛是嫌碍事一般,把杨春燕那只不安分的手给握在了手掌心里。
“不过,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我这伤可已经好了几天了,那个霍衍深也真是一个榆木脑袋,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照顾我,都相处了那么些天了,这个男人竟然对我一点点动手动脚的意思都没有!”
杨春燕听到后,脸颊微微一红,随即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该自己脸红,脸红的应该是霍衍深,于是连忙朝着霍衍深的脸看了过去。
只见霍衍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嘴角已经微微勾了起来,透过惨淡的月光,杨春燕竟然觉得霍衍深有些阴森。
她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也许霍衍深比自己还要早一点发现了柳汐的不对劲,只不过一直都隐忍不发,放长线,钓大鱼。
“我的心肝,你看看你长得如同天仙一样,若是再稍微用些手段,那这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了你,趁着杨春燕这两天又回了娘家,你可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只要把霍衍深真正地弄到手,缠着霍衍深纳你为妾,杨春燕肯定不答应,这样闹着一来二去的,霍家的那个铺子,说不定还真的会到了我们的手!”
张林话说的越来越兴奋,门外的杨春燕却是一脸的震惊,原来这两个人一直打着的都是这个主意,竟然还对霍家的杂货铺动了心思。
“哈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我们两个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去话,至于那杂货铺嘛,我看着也没什么用,等以后万一真的到了我们的手里面,就把铺子给卖了吧,反正我们家也不会什么经营管理,实在是没意思。”
杨春燕听到后,只想冲进去撕破柳汐的嘴,杂货铺是霍家人最珍惜的铺子,没成想不知道在柳汐这个心怀不轨的人眼睛里,竟然那么容易就打发了。
屋子里面的两个人说的越来越兴奋,没过多久,两个人就纷纷躺在了床上,彼此互相说着话。
霍衍深把手里面的长剑握了握,觉得已经是时候了,他回过头,用唇形示意自己的妻子:“我先进去,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杨春燕表面上点了点有头,实际等霍衍深往前走一步,杨春燕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霍衍深回过头瞪了杨春燕一眼,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霍衍深不想让杨春燕出任何的意外。
杨春燕也毫不留情地回瞪了过去,坚决很强霍衍深的步伐。
等到了门口,霍衍深屏住了呼吸,突然,他猛的抬起脚,狠狠地把门给踹开。
屋子里正在调情的张林和柳汐被这一声巨大的响声给吓到,两个人抱头鼠窜,缩到了床角。
当看到霍衍深提着长剑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如同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霍衍深,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霍衍深脸色很难看,他死死地盯着张林,开口:“张林,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算计霍家都算计到这种地步了?”
柳汐的衣衫有心不整,她呆呆地看着霍衍深,突然间放声大哭,朝着霍衍深爬了过去一下子便抓住了霍衍深的衣角,大声哭诉:
“霍大哥……霍大哥快救救我啊!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闯进了我的屋子,他想、他想……”
柳汐话还没有说完,霍衍深便冷冷地把自己的衣角给抽了出来:
“柳汐姑娘不必再演戏了,你的本事,我从一开始就见识到了,现如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柳汐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她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面。
这时,杨春燕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柳汐还有张林,冷哼了一声:
“哼,一边想着拆散我们夫妻二人,一边又想着霸占霍家的财产和铺子,你到底是谁给你们的信心,觉得我们霍家人都会上当,难不成我们看着像傻子?”
“你……你们都听到了?”
张林有些瑟瑟发抖的开口,在杨春燕无比鄙夷的目光中,张林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地缩在床角。
霍衍深的额头青筋暴起,他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柳汐还有床上的张林,拿出两条粗绳子,一条扔给了柳汐,另外一条扔给了张林:
“用绳子把自己的手和脚缠好,我就不动手了,这段时间霍家被你们闹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我怕我若是动手,会断了你们的胳膊和腿。”
“霍大哥……霍大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柳汐错了,柳汐真的错了……”柳汐还有些分不清楚状况地在霍衍深脚底下哭泣着。
杨春燕看到柳汐还是这么一个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烦,不等霍衍深开口,便上前一步,率先把方才霍衍深扔到地上的绳子给捡了起来,一边绑着柳汐一边对霍衍深说道:
“张林交给你了,你说说你,这段时间各种埋伏都能耐着性子做,怎么现如今绑人的事情却懒得动手了呢?”
柳汐看着手脚麻利的杨春燕,刚想着挣扎,杨春燕便沉了沉脸,狐假虎威地晃了晃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幽幽开口:
“我说柳汐,你可别做出什么花样了,我这把匕首可是真的,而且刀剑无眼,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
柳汐冷哼一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哼!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如今我跟张林被你们抓到,在外人面前顶多算是个私通,况且我也不是这里的人,这个地方的什么祖宗家法对我根本就没有用!到最后你们不还是得乖乖地放了我?”
柳汐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们这对偷情的男女丢给宗族长老那里,你们可不是一般人,自然要交给更有力的。”
杨春燕朝着柳汐笑了笑:“明日我就去官府亲自把柳汐姑娘送进去,也算是尽了这段时间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情分。”
“你说什么?你们要把我们送去官府里?凭什么?!我不去官府……我不去官府……”
柳汐的语调突然间变得又尖又大了起来,杨春燕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方才还撒娇卖乖的柳汐突然间变成了这副模样,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杨春燕,你怎么不说话?我跟张林可有做过什么事情?你们竟然要送我去官府?凭什么?!你觉得官府老爷就会治我的罪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杨春燕把手中的绳结紧了紧,这才缓缓开口:“柳汐,你还记得那一份被你放了毒药的桂花糕吗?”
柳汐一愣,她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杨春燕的脸:“你什么意思?什么桂花糕?”
“哼,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杨春燕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了过去,没过一会儿,杨春燕手里面便带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
另外一边的霍衍深也是皱着眉头看着杨春燕,不知道杨春燕想要做什么。
“柳汐,这就是你那天做好的桂花糕,幸亏那日我回了家里,正好撞见了正在往面团里放毒药的一幕,只不过当时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所以便作罢。”
杨春燕把手中的帕子打开,里面的桂花糕早已经发黑发霉,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桂花糕一起的,却是一封手写的诊断贴,零零散散竟然有三四份。
这些都是当初杨春燕来来回回奔波了好几个药铺子找了好几个郎中才得到的,为的就是等这么一天。
柳汐脸色苍白,她还想嘴硬说些什么,可是她却是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了。
霍衍深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抬起手,自然而然地揽过杨春燕的肩膀,开口:
“明日便会送二位去官府,今日我就稍微吃点亏,在屋子里陪着两位睡去。”
张林和柳汐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柳汐。
霍衍深把杨春燕送出屋子,开口:“这把匕首你留着,防身用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