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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局势转变
换句话说，阮启灵早已做好让人牺牲的准备，当然现在阮启灵不会把些种意思表达出来，因为不爱惜士卒会引起将军的不满。事实上，许多将军之前就已经知晓，要想真正打击夜军，一些人的牺牲是不可避免，所以在有将军提到这方面的问题时，他们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
“将军，难道真要放弃那些士兵？”还是有将军明知如此依旧心有不忍。
“不知宇文将军可有什么能救他们出来的办法？”阮启灵看了一下问话的将军，又看了下其他将军，用一个问题彻底让那些还有余虑的人死心。
在阮启灵的询问下，那些将军不管是不在乎那些士兵的生命，还是可怜那些士兵，一个个只能摇头不答。
“如果没有诸位将军没有异议现在都去准备反击吧，再过不久，翼国向夜军复仇的时刻就要到了。”一段时间后，阮启灵向那些沉默不语的将军下达指示。
“是，”答应一声，一众将军自然而然地将对那些士卒的同情化作对夜军的愤怒。接令之后，各自散开。一转眼，只剩下几名主将还留在战车旁边，随时听候阮启灵差遣。
战场上，越来越多的飞石落下，飞落地点都是夜军多的区域，一块块拳头大的石头砸的夜军们头破血流。即便没有当场把人砸死，还是把那些人砸的头晕目眩短时间里失去作战机会，从而给下面翼军制造击杀那些人的机会。
在翼军多的区域，上面的翼军会针对性的攻击，把石块都瞄准下面夜军，不会轻易误伤己方的人。
从开始到现在，那些被石块砸到的人轻则受伤，重则当场死亡，但结局似乎都一样，可以说许多夜军死的不明不白，甚至连杀他们的是谁都不知道。
“那是什么？”在赵旭意识到石块攻击对翼军造成的打击比想象中的时，一只翼鸟下面的两名翼军突然各自抬起一个木桶，然后直接靠在筐子边往下倾斜，一股股液体从桶中流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是火油，”魏师的嗅觉似乎非常敏锐，在赵旭问话时已然闻到空气中火油的气味。
“火油”两字惊的赵旭面色一变，可以想象要是火油从上面淋下来，淋到士兵身上，再被翼军点燃，那夜军不会是一个一个的死，会出现大面积伤亡，这是赵旭绝不想看到的情况。
情急之下，赵旭打量一下箭营士兵所在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方曲音那边都没有动作。
“快去看看方将军那里怎么回事？”赵旭转身交代一个传令官时，正好看到一名箭营将军过来。
“元帅，方将军让末将来请示元帅是否考虑射杀翼鸟之后的影响？”迎上赵旭的目光，那名箭营将军赶紧说明来意。
本来正想知道箭营那边情况如何的赵旭，见对方这么问，陡然意识到之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现在想想若是直接射杀上面的翼鸟，翼鸟连同筐子落下来的位置肯定还是夜军所在区域。要是翼军没准备火油还好，但现在发现翼军还有用火攻的用意，赵旭不敢再轻易让人将翼鸟射下，否则射下几桶火油，反而是帮了翼军。
皱起眉头，赵旭不停地思考该怎么办。
“元帅，魏某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一直陪着赵旭观战到现在，一旁的魏师总算发现自己的用武之地，当即向赵旭请示。
“魏师请说，”正在左右为难的赵旭听到魏师说有办法，当即转身看向魏师。
“那些翼鸟看起来是独立飞行，事实上全都是由上面的翼军操控，只要能射杀那些控制翼鸟飞行的翼军，翼鸟会自行飞走，到时候我军的危机便可解。”明白现在的情况紧急，魏师不敢耽误时间，一段话把其想到的主意言明。
“魏师言之有理，”下一时间，赵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赶快吩咐旁边的箭营将军道：“传我军令，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将翼鸟下面的翼军全部射杀。”
“是，”那名箭营将军领命后当即退下，以最快速度将赵旭的命令传达给方曲音。此人一走，赵旭又考虑起如何解决问题。现在那些翼鸟已经给夜军造成不小麻烦，根据翼鸟的数量来看，短时间里方曲音无法解决麻烦，所以眼下的关键是让一些人撤到安全区域。这样一想，赵旭又继续考虑如果撤走一些人会造成什么影响方面的问题。
“报，禀元帅，李将军让末将来请示现在我军如何处理上面问题，”在赵旭考虑问题时，一个步营将军带着问题过来，其口中的李将军自然是步营主将李剑然。
“让李将军不要再带兵深入敌军阵地，所有士兵不要聚在一起，尽量分散开来。再告诉李将军，本帅已经在加快处理上方翼鸟的问题。”连连下达几条指示，赵旭暂时还没往撤兵的方向去想。
那个步营将军答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去，顶着上面的攻击一路跑到李剑然那里，将赵旭的指示尽数传达。
得到赵旭的军令，正在战场上指挥作战的李剑然心神平稳一些，然后下令让前面的夜军不再深入，同时命令周围的夜军四处散开不要聚在一起，随时提防上面的攻击。
翼军利用翼鸟进行高空作战的方式打的夜军措手不及，但现在真正让夜军害怕的是翼军从上面倒下来的火油，正如赵旭所想，翼军倒下火油后随即将火油点燃，大火一起，一大片的夜军都受到影响。
“啊……”后方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夜军直接被全身烧着，惨叫着四处乱动，结果引燃旁边身上沾有火油的其他夜军，如此传播，混乱的场面持续扩大。没多久，整个夜军后方好几处地方都燃起熊熊大火。
一片火光中，夜军阵列中情况越来越乱。随着翼鸟的飞行，混乱的情况不断向夜军后方蔓延，很快让八万数的夜军陷入困境，其中还包括正在前方冲锋的骑兵。
没想到翼鸟攻击的速度如此之快，很快将影响范围扩大到现在的地步，没有时间多想，赵旭赶紧下令让夜军撤退，暂时撤退到安全区域再做打算。
与此同时，箭营位置，方曲音也没想到翼鸟攻击的效率如此之高，很快让夜军陷入如此不利的局面。眼下顾不得其他，一边让身后的弓箭手分散退后，一边亲自指挥留下来的弩炮手，按照赵旭的指示，他们要不惜代价地在短时间里解决翼鸟问题。
若是问题持续扩大，影响会越来越严重，没有人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现在有些翼鸟所在位置大概离地面只有百米，其实可以用弓箭射击，但若大面积使用弓箭会对夜军造成更多的伤害，换成弩炮会减小问题，至少方曲音现在是如此认为。
可惜用弩炮瞄准百米之外的目标并不容易，唯一的优势在于翼鸟的移动速度很慢，在射击时可以预判上面翼军的位置。
“全都给我快一点，”平常还有些儒雅气质的方曲音此刻完全变得暴躁起来，不停地催促着那些弩炮手。
“咻咻咻，”一支支弩箭急射出去，对准许多位置的翼军。在方曲音的关注下，一个正在忙着倒火油的翼军被弩箭射中，直接从筐子里被射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尸体便同弩箭一起落向下方的夜军。
“大家小心，”正下方的一位将军注意到上面的情况，在预判尸体的降落位置后，当即提醒旁边的一些士兵。那些得到提示的夜军慌忙离开他们原来的位置，在尸体砸落到地面前及时散开，才没有人被砸到。
可其他地方的情况并不乐观，有许多弩箭射空，等达到最大射程后直接掉落下来，落向下方的夜军。
一些夜军因为移动不便或是没有察觉直接被钉死在地上，死状凄惨无比，他们到死都想不到会死在自己人手里。他们的死更是给其他夜军带来一份恐惧，想想随时都有可能死在己方的人手里，许多夜军更是惊慌，从而导致夜军的阵型更加混乱，士气也随之迅速减弱。
现在那些陷入困境的夜军所遇到的情况，与之前死在石块下的一些翼军一样，他们要么直接死在自己人手中，要么是因为己方的一些行为而死，总之一个个死的非常无奈。
“方将军，弩炮的射击准度太差，我看飞低的那些翼军还是让弓箭手来对付吧，”一名箭营将军看到弩箭大都落空，还对己方的士兵造成很大影响，当即提出建议。与此同时，方曲音正因为弩箭射击准度不高的问题为难。
“那你打算怎么做？”情急之下，方曲音顾不得在下属面前摆什么主将身份。因为再不快一点解决翼鸟问题，恐怕很快赵旭就要亲自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