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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祭天仪式
一转眼，两人已经走上中间的那座祭台，除了那些插着的旗帜外，祭台上面空空荡荡，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台而已，林玄仲很好奇这样的石台具有什么作用。
与林玄仲的观点不同，在雪吟眼中，他们脚下的石台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当林玄仲打量着祭台时，雪吟已经围着圆形祭台上走上一圈，将祭台上每处位置都好好打量一番。
“将军，你站在祭台中间，暂时先不要动，雪吟自有主张，”缓缓提醒林玄仲一声，紧接着，雪吟出人意料的从衣袖中取出一把短刀。
“好，”在林玄仲想着雪吟是什么时候将那一柄短刃放在衣袖中石，雪吟已经拿着刀从祭台一角雕刻起来，一次又一次划出一道道充满古老气息的刻痕，像是文字又像是单纯的线条，刻纹的深浅一致，看起来十分特别。
一刻钟后，祭台上的几个位置都已刻满印痕。当雪吟停下来时，额头上都是汗珠，似乎刻画那些线条很费力气。
“那些是秘纹，与文字相近，但又不是文字，在我们青元大国一直用于卜算之用，而且只有在成为祭祀之后才能学习这种秘纹，将军不必在意能否看懂。等祭天仪式开始，我会继续给将军解释，”当雪吟缓缓起身目光回到林玄仲时，第一时间注意到林玄仲眼中充满疑惑，所以直接解释一句。
“雪吟要以将军的血启动整个仪式，让将军的神魂与天地规则产生联系。日后等将军站在武道的巅峰上时，一定可以比常人更容易接触仙道，现在还请将军赐予雪吟一些血液，”不等林玄仲有所反应，雪吟又接着以请求的方式与林玄仲说了一句。
“难道真有那么神奇？”雪吟的言语像祭台上的秘纹一样令人惊奇，光是听着就让人有种无法拒绝的感觉，所以在雪吟的指示下，一脸疑惑的林玄仲还是将手伸出。
“多谢将军成全，”当林玄仲拔出无尘剑对着手腕一挥，一股鲜红的血液瞬间流落下来时，雪吟同样举起手中的短刃对着手臂一划，又一股鲜艳的血液流下，那怪异的场面惊的已经等待多时的一众将军一脸吃惊。
而令林玄仲惊讶的是两股血液滴落在那些秘纹上后并没有四处溅起，反而非常奇特地流入到那些刻痕中，然后不断地向两边扩散直到两股血液连接到一起。红光一闪，一瞬间，所有刻痕中的血液全都消失于无。
当林玄仲按照雪吟的指示赶紧止血时，雪吟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雪吟，你没事吧？”帮雪吟包扎一下伤口，林玄仲很担心雪吟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只是短时间失血过多有些气虚，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将军不用担心，”笑着向林玄仲摇摇头，雪吟的目光很快回到祭台上，转瞬嘴角便浮现一抹欣喜的笑容。
“将军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脸惊奇地称赞林玄仲一声后，雪吟又继续说道：“将军到那里稍等，等雪吟在三根引魂柱上刻下相应秘纹便去找将军，”朝那些将军所在方位一指，雪吟打算即刻完成后续工作。
“可是你的身体？”
“将军不用担心，若雪吟连秘纹都无法雕刻，那今晚便没有举行祭天仪式的必要，”打量一眼林玄仲替其包扎的伤口，此刻雪吟那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
“那好，我去那边等你，”点点头，知道无法帮助雪吟的林玄仲不再勉强。
当要从祭台上走下去时，再一看脚下，林玄仲忽然感觉到整座祭台明显与来时大有不同，但究竟变化在什么地方，一时半会林玄仲又看不出来。
下了祭台后，回想起刚才红光一闪，血液瞬间消失的奇特情景，林玄仲渐渐想起刚才雪吟说的那些关于仙道的事。如果武道的极致真的是超凡脱俗，破凡化仙，那今后要走的路可能远比原先想象的要长。
一等又是一刻钟时间，站在祭台下，林玄仲把周围的景象全都看在眼中。战场上的尸体虽然都已经被移走，但此处依旧是一处死地，不知道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在这里变成尸体，人也好，凶兽也罢，一次大战生灵涂炭。细细想来，那高高在上的主将之位正是由尸骨一层一层堆积起来，果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时至今日，林玄仲总算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并不能以强硬的姿态承受这句话所带来的压力。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战争的对错依旧无法衡量。
北域的战火还在四处蔓延，还在影响着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灵。即便不知道战乱的起始缘由，但已经走到现在，林玄仲很清楚战争不会轻易结束。
“将军，我们过去，我已经刻好秘纹，天黑之后祭天仪式便可正常举行，”当林玄仲的思绪正要无限扩散时，雪吟终于从三根引魂柱前离开。
“天色不早，我们便在此地一直待到晚上，等仪式结束再回去，”看着雪吟那张疲惫的脸，林玄仲只希望雪吟的付出都是值得。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距离祭天仪式开始只剩下一两个时辰，林玄仲不想再回城一次。
“恩，”对林玄仲的提醒不可置否，雪吟很清楚以其现在的状态应当多多休息才是。
没多久，两人回到那些将军所在位置，将要在此地暂住直到仪式结束才回去的事吩咐下去后，林玄仲直接与众人赶往军账落脚。
与此同时，樊城那里，早先赵旭与几位主将便已收到林玄仲带雪吟到城外准备祭天仪式的事。既然已经赋予雪吟大药师的身份，今晚的祭天仪式赵旭不能不去。不仅如此，赵旭还打算带一两名主将过去，因此赵旭正在安排他们去参加祭天仪式后军中之事。
军中暂时事务不多，赵旭要做的主要是选人问题，与几位主将简单商议之后，人选方面问题顺利结束。接下来，赵旭与其他人只等时间到来。
一晃到了晚上，那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上，将银色的光华洒满大地。距离祭天仪式开始还有一刻钟时，祭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除了赵旭与众将外还有许多士兵。那些士兵中有许多人还是按照雪吟的要求在特定位置列队，一个个披坚执锐，军容威严。
做为今晚的主角，此刻雪吟正站在林玄仲旁边陪着赵旭等人说话。“元帅，时机已到，请恕雪吟不便多陪，”当雪吟最后与众人解释一些关于祭天仪式的事后，一刻钟时间一晃而过。
“恩，”点点头，赵旭已经做好全程观看仪式的准备。
接着，在众人的关注下，雪吟一步一步走到祭台之上。那三根园柱上有三个火炬，相互映照下，雪吟在祭台上的身姿十分清楚。
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祭台上还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两端各点着一盏油灯，中间放着的是那用于承载魂力的秘器，据说在整个北域这种东西都是有价无市。不过从外观上看，那件所谓的秘器只是一块手心大小的骨牌而已。
骨牌上刻着的纹理极其复杂，连赵旭从未见过。根据雪吟介绍，那些纹理才是真正的上古文字，传到现在已经极少有人认识。另外，那块骨牌大有来历，据说是来自于上古时代的洪荒巨兽。那种巨兽生来便有实化天地规则，预测将来之事的能力。不过时至今日，所谓的洪荒巨兽早已烟消云散。
其实林玄仲与很多人一样都不相信那块骨牌是几万年前传下来的东西，但因为是出自雪吟之口，林玄仲不得不选择相信。
走到祭台上的雪吟没像林玄仲猜想的那样做些奇怪的动作，只是站在桌子前吟唱着众人都听不懂的秘语。那些声音初听起来像是歌谣，但细听之下又像是雪吟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默诵一段段文字，给人一种极其缥缈，无法接近的感觉。
随着时间推移，祭台周围的黑白旗帜飘动不停，紧接着，那三根石柱上的火焰同样跟着摇曳起来，方向飘忽不定。明明没有风吹，但当祭台处的景象变化时，林玄仲与很多人都莫名奇妙地感受到一丝阴冷。
随着雪吟的继续吟唱，祭台处的景象变得更加怪异，原本火红色的光渐渐变成银白色，好似月光都聚在那一处区域般，而且还不断向周围扩散。如此奇特的变化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一个个更加专注地看着祭台处的情况。
不知雪吟哪来的力气，现在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给人一种穿破岁月联通古今的感觉，有着毋庸置疑的特别气息，古老而又神秘，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随着那银色光华汇聚，祭台周围的风势愈发强烈，已然吹到离祭台有一段距离的林玄仲等人。那阵阵凉意令众人都感觉到眼前的景象越发奇特，特别是在那银色的光华下，雪吟身影充满着高贵而又神秘的气息，那种气质绝不是常人可以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