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乾坤给黄千里做死士,简单来说,就是为了赚钱。
在档案里,刘乾坤是已经牺牲的人物。本来的话,回国之后,还是可以想办法恢复身份的。
明明在境外死了,最后却自己活着回来的刘乾坤,不见得会再受到器重。
但是恢复身份,以普通人,甚至退役军人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偏偏,就发生了当初自己战友的亲人受到欺压的这样一种情况。
他们这些人在前线拼死拼活保家卫国,每一刻都得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人死了,好不容易给家人争取到个烈属的身份。结果就被个别穷凶极恶之徒,如此欺压。
尤其当时的时候,明明法外就医的手续还没有下来,那几个恶人就已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监狱外面的地方,策划这继续让多少其他人家破人亡。
刘乾坤心里一时不愤,就做出了那件事情。
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报仇了,也舒心了。可是当时刘乾坤自己,却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如果按照原本的计划,恢复自己的身份的话。几乎肯定的是,这些恶人的亲朋好友,就算没有证据,也会想方设法的惩治刘乾坤,撒一口恶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乾坤才算是走到了一个绝境。
这年头,黑户其实已经是一种很罕见的现象。
早先年的时候,因为农村对户口的普及不算太过成功,所以黑户,在一些偏远甚至不是那么偏远的农村里其实是切实存在的。
后来,因为超生罚款的任务指标,全国各地狠抓超生。这才导致很多人明明父母有户口,但是担心那笔罚款把家产榨干,所以就多出了更多这种情况的黑户。
但是在后来,各种立法开始完善起来之后,黑户普遍也就能登记上户了。
加上现在的社会,太多事情需要用到身份资料。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正常生活都困难。
就是去一下厂家做临时工,也要先做身份登记。
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极个别在逃人员,还有就是类似刘乾坤这种,无法恢复以前户口的人,才会继续保持黑户了。
找工作,普遍都需要身份证信息。连身份证都用不着的,只能是一些最苦最累没有保障的工作。
刘乾坤过了一段这种苦日子,确实是有些坚持不下去。最后,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其他一位打手。
刘乾坤坚持不对普通人或者善人下手的原则,在目标都是恶人的情况下,刘乾坤慢慢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了。一直到被黄千里看上,给黄千里做了死士。
刘乾坤,是要给黄千里卖命的。以前帮黄千里动过四次手,除了完成和毒风谷交易的那一次,剩下三次的情况,都很是危险。
当时杨凡找到的别墅,其实并不全是刘乾坤带出来的人。大家互相不服,所以刘乾坤对其他人,也没有太高的掌控力度。
本来就是上一次折损了好几个人,黄千里通过其他渠道,找来的愿意为钱卖命的人。人家连命都不怎么想要了,为什么还要听你一个并不是金主的陌生人领导?
所以当时那个瘦子的草菅人命,算来算去,真的不能算在刘乾坤头上。
而做的是这么危险的任务,黄千里当然不能亏待这些人。
所以刘乾坤等人,其实是不缺钱的。除了当时被林家死士一把火烧光的那些。就是身上这个钱包里,也有好几千的现金。
刘乾坤的钱包,当时是一起被杨凡和林家死士收缴了的。
但是杨凡收缴刘乾坤的钱包,就是为了防止刘乾坤还有什么和别人联系的手段,对里面的钱,没什么想法。后来这个钱包,就被扔在了刘乾坤房间外面,过道里的一个桌子里。
林家死士同样不差钱,加上不想杨凡误会,同样没有动。
等到他们要跟着林重退出了,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杨凡走得的时候,也就把刘乾坤原本的钱包,留给了他。
钱包里还有黄千里想办法帮忙搞到的一张身份证,是真实的身份证,只是本人,出了问题。但是却被某些人私下里解决了。
所以官方上,并没有收到此人死亡的消息。
人长的和刘乾坤有点像,所以只要不是需要验证指纹的场合,刘乾坤就可以使用这张真实的身份证。
但是现在,显然是不能随便动用了。
动用这张身份证的信息,其他人不会发现什么异常,但是黄千里这段时间,说不定就在追踪相关的信息。
去一遭酒店,登记一下身份证信息。黄千里说不定立马就知道了。
所以身份证,刘乾坤是扔了。
然后做不需要身份证就能买票的汽车,一路往北。刘乾坤来到了离燕京其实已经不近的属于华夏东北区域的一个小城——风城。
没有身份证,但是好在有现金。刘乾坤找了一个黑旅店,就住了下来。
之所以说是黑旅店,不是因为老板坑人什么的,是因为这个旅店不需要登记身份证什么的这些信息。
价钱其实还算低廉,当然,房间的条件就好不到哪去了。
而同样因为没有身份证,刘乾坤只能做一些力气活。
原本在黄千里手下,已经习惯了奢华日子的刘乾坤,做起这些苦力工作来,居然也没什么排斥的感觉。
而以刘乾坤经过《子影针》强化过的身体素质,就算是藏拙,做这些普通的力气活,也太容易了。
想赚大钱不可能,甚至算下来的话,旅馆的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了。
就算是黑旅馆,房费贵不到哪去,普通人家哪有每天住旅馆的?就这样,普通人都不见得能赞得到钱,更何况刘乾坤此时住着旅馆,饭量还比普通人大出很多。
但是刘乾坤,却没有一声怨言,每天就这样正常的过活。
赚不了多少钱,但是靠着苦力工资,还有之前钱包里的那些余款,刘乾坤的日子,就这么安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