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下的橱窗,有一种落寞的温暖。
吐气在玻璃上,画着你的模样。”
……
“街道的铁门被拉上,只剩转角霓虹灯还在闪。
这城市,的小巷,雨下一整晚。”
……
“你撑把小纸伞,叹姻缘太婉转。唉!
雨落下雾茫茫,问天涯在何方。
啊,午夜笛,笛声残。
偷偷透,透过窗,烛台前,我嘛还在想。
啊,小舢板,划啊划,小纸伞,遮雨也遮月光。”
张晓斐透过窗看向街对面的精品店,霓虹灯下的橱窗就如歌词中一样闯进自己的眼眶。雨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橱窗,也敲打着她悸动的心。
突然听见许愿唱到,“你撑把小纸伞,叹姻缘太婉转。唉!”她忍不住看向眼前的男人,虽然真的不帅,但却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这也是你写的吗?”一曲唱罢,张晓斐开口问道。
许愿点了点头,暗道我可写不出来这么高水平的歌,但系统奖励的也算是我的嘛。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张晓斐低声说道,说完也不等许愿反应,就跑向练习室的门口。“下周见!”临走时张晓斐大声喊道。
许愿笑了笑,原地躺下。今天这种经历对他来说是一种神奇的体验,张晓斐带给自己的感觉和李丽完全不同,这种心怦怦乱跳,一种电流走遍全身,从脚底直到头皮都发麻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回想起自己当初认识李丽的时候,几杯酒几句话,醒来就在床上了,然后就认定李丽是自己一生的女人,还真TM的傻缺啊。
想到这里,许愿已经不恨李丽了,原来自己以为的海誓山盟,其实真的是自我感动而已。而所谓的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其实只是抱团取暖罢了。许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练习室。
2004年的最后一天,北平下雪了。许愿和张晓斐并肩站在练习室的门口,张晓斐的脸被冻得通红,她搓了搓手,紧了紧身上的大衣问:“你明天几点的火车?”
“11点,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我得等文工团放假,估计要到春节吧。”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良久,许愿鼓起勇气,伸手握住了张晓斐的手,“冷吧,我给你捂捂。”
张晓斐颤抖了一下,却低下头,没有把手抽出。许愿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轻轻把张晓斐拥入怀中,“这样,就更暖和了。”
2004年对于许愿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一次和人同居,第一次捉奸,第一次得到系统,第一次演戏,第一次尝到走红的滋味,第一次赚了很多钱,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2005年的第一天,许愿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火车的颠簸和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有些疲惫。这一个月来他狠狠地跑了一波商演,再加上提前结算的彩铃费用,他的存款已经突破了50万大关。揉了揉眼睛,许愿看向窗外,东北县城的晚上,不像北平那么喧嚣,晚上八点多,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许愿突然有点忐忑,明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却还是有些近乡情怯。
“儿子。”一声带着颤抖地呼唤,把许愿的所有忐忑都击碎了。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爸妈就站在那儿。他连忙紧走几步,上前握住了妈妈的手“你俩怎么出来了,多冷啊。”
“走吧,进屋吃饭。”许父拍了拍许愿的肩膀说道。
看着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和父母头上斑驳的白发,许愿心里有点儿酸酸的。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母亲,“妈,我现在赚钱了,给你。”
“你自己留着吧,我和你爸的钱够花。”许母根本不接许愿的银行卡。
“儿子给你,你就拿着吧,替他攒着以后娶媳妇用。”许父开口道。
许母这才收下,问:“儿子,这里有多少钱?”
“五十万吧,以后每个月还会往里面存的。”
“这么多钱你从哪弄的?”许母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吧?”
“妈,你想哪去了,我前两个月在网上发了一首歌,现在可红了。我放在网上卖彩铃,每个月能分到十几万呢。”
“你可别骗妈,你从小唱歌就五音不全。”许母还是不信。
“这样,妈,你打我的手机,听听看。”
许母将信将疑的拨打了许愿的手机,里面传来了儿子的歌声,“还真是你唱的,你什么时候会唱歌了。”许母惊喜道。
“你看,我没骗你吧。”许愿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钱都给我了,你自己够花吗?”许母又担心起许愿来。
“放心吧,我现在可以跑商演,够平时花销了,钱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你拿这钱和我爸买一套带电梯的房子吧,老是这么爬上爬下的多累。”
“哎,我给你攒着。”许母这才放心下来。
“小愿,你之前不是说演了个电视剧吗?什么时候能播?”许父问道。
“大年初四,北京台,咱家能收到吗?”
“能,上个月你爸花钱安了个小锅盖,能收好几十个台呢。”许母接话道。
“那到时候你俩要记得看啊,我就演了一集,错过就没了。”
“初四你不在家吗?”
“我初二就得回去,3月就要面试了,我回去准备准备。”
“考试上学要紧,有把握吗?”许父问道。
“我拍戏时认识的一个大哥带我去见了北电的老师,老师对我很满意,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啊。”许父高兴地喝了杯酒,“以后要好好上学,别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李丽也跟你一起去北平了?”
“我和她早分了,现在找了个新女朋友,也是今年考北电,应该也没啥问题。”
“多大了,哪的人啊?可别像那个李丽似的。”许母来劲了。
“和我一年的,也是辽宁人,学跳舞的,长得挺漂亮,性格也好。现在在北平一个文工团里。”许愿如实回答。
“人家条件这么好,能看上你吗?”许母有点担忧。
“咱儿子也不比谁差多少,怎么就看不上了。”许父开口给许愿找场子,“别光顾着说话了,吃菜,吃菜,菜一会儿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