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
薄允慎脸上喜怒难辨,修长的手指捏着烟管,挑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你觉得我有闲功夫在这里羞辱一个女人?”
时初晞头昏脑胀,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既然如此,那薄总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时小姐不是义正言辞的说我占了你的便宜吗?”他挺拔的身影自落地窗前缓缓的迈过来,到她面前半米之处停下,俊朗的面容上一片沉静:“那么,现在我只是想负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这样有问题?”
什么?
他说他要娶她是因为那晚?所以要对她负责?
荒唐!
时初晞呆滞了好几秒,深吸了一口气,匆忙摇头道:“不必了,你我都是成年人,那晚……就当成是个错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偷喝你的酒,所以你不需要这样,结婚不是玩笑……”
“你觉得我像在看开玩笑?”薄允慎好看的眉峰轻扬,脸上是再正色不过的模样,可眸底深处却划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
“薄、薄先生,我觉得你不需要这样……真的不需要,我还有事,先走了。”时初晞几乎是在仓皇之下夺门而出。
身后响起男人不急不缓的嗓音:“时小姐,你有一周的时间可以考虑。”
回应他的是更匆忙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大门飞快合上的声音,男人盯着那抹仓促消失的身影,隐隐的勾了勾唇。
……
跑出很远,时初晞耳边依然响着薄允慎的声音,心头一阵瘆得慌。
她是一无所有,可她决不会把自己的终身幸福随随便便交给一个陌生男人,就算他是大老板,就算他腰缠万贯,她也不稀罕。
要嫁,这辈子她只嫁给爱情!
时初晞深呼吸了两口气,决定到物业找经理。
整个后勤部已经下班,她找了张纸,说明了辞职的意向,走之前将字条放在经理的办公桌上。
晚上躺在公寓的床上,时初晞辗转难眠,仔细分析薄允慎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承认侵犯了她,可他动了娶她的念头却怎么想都不对劲。
那他那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另有所图?
她下意识的把被角往胸口拉了拉,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过去,她是时泰铭的女儿,想要巴结上时家,和时家结亲的商贾贵胄能从帝都一路排到临鸿市来,就算对外已经宣告了她有婚约在身,依然挡不住那些人的热情,现在呢?
她自嘲一笑,如今的她身上能有什么可图?
像他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想娶她?
看来她是被戏弄了!
他故意那么说,以退为进,其实是想吓唬她,让她自乱阵脚,然后对那晚侵犯她的事来个不了了之。
果不其然,她最后上当了!
真是个奸商!
凌晨,时初晞气得睡不着,翻了无数次身总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所幸第二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直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床洗漱。
按照协议她整个周末必须待在这儿,明早也就是周一才能走,不过照以往的经验来看,“靳先生”从没有一个周末连续两天到这儿来,所以她今天显得很轻松,可以有很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工作室和物业后勤部那边辞职的事都算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中午当家教的那家。
时初晞给孩子的监护人打了电话过去,对方不同意换家教。
她教的那个孩子情况特殊,家里常年只有一个保姆相伴,怪可怜的。
想了想,她和对方达成协议,在对方寻找到合适的家教之前,她的家教时间暂时改到周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