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泉耐心地解释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武道学宫也会按照每个人的武道资质,决定分配所去的学院。因为武道资质往往决定了修士未来修炼的潜力,一个人修炼资质越高,说明修炼的天赋越好,未来在武道上也就越容易得到更高的成就。所以,为了方便统一管理,资质最低等的只能进黄阶学院修习,而资质最高的就会被选进天阶学院,成为学子中最高人一等的存在。”
“当然,为了促进学院间的流动性和学子们修炼的积极性,所以学子所在的学院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学子能在原学院里表现得非常突出,也有可能被擢升进入更高一级学院学习。”
听到萧泉的话,允善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正如那广阳郡王允群一般,他两年前是进入的地阶学院,然后今年就被擢升进了天阶学院。
穿过学宫的一道道回廊,允善、萧泉二人进入一间大殿之中。
这间大殿不同于别的地方,此刻显得异常热闹。
允善等人来到的时候,大殿里面已经聚集了上千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都是今天来参加招生考核的修士。
萧泉对允善解释道:“这里是鉴才殿,是武道学宫专门为每个要进学宫的修士鉴定修炼资质的地方,也是你接下来要进行的流程。每个修士要加入武道学宫,都必须到这个鉴才殿进行摸骨鉴定,鉴定一个人的修炼资质等级。修炼资质分为九品,这九品中最低者下下,最高者上上。而九品之上,就是传说中的极品了。”
“极品资质的修士万中无一,百年难得一遇。据说,我们武道学宫千年历史上也只是出现过九个被认定为极品资质的学子,而这九个人,后来无一例外都成了威震天下的绝世人物。据说当年一手创建了武道学宫的前周朝太祖皇帝,就是极品资质的修炼奇才。”
“武道学宫只招收中上资质以上的修士,只有至少拥有中上资质的修士,才能通过武道学宫的初步考核,到时会初步确定所分配的学院。光是这一道考核的门槛,就能把大半的应招修士刷下来。一般来说,达到中上资质的,会被分配到黄阶学院,上下资质会被分配到玄阶学院,上中资质则被分配到地阶学院,只有达到上上资质的人,才能进入天阶学院。而之后的复试,学宫则是对通过初步考核的准学子进行背景审查,只要审查没有问题,身家清白又无犯罪记录,就可正式成为武道学宫的学子。”
“其中,每年黄阶学院的学子名额是有限制的,所以不是每个达到招生及格线的学子都能最终进入武道学宫,而是只会招收三百名额。当然,雍王您是有推荐信的,无论你资质如何,都已直接内定占了一个学子名额。此番来鉴才殿的目的,是为了确定郡王你的修炼资质,好分配所在的学院。至于之后复试的背景审查一关,你当然就不用了。”
开玩笑,堂堂大虞国的雍王殿下、当今圣上的皇侄子,身家背景简直根正苗红的不要不要的,哪还需要什么审查。
允善听到推荐信时,脸上还是忍不住尴尬了一下,感觉自己走后门弄得人尽皆知,也是尴尬至极。好在他脸皮够厚,所以随即转移话题问道:“那学长你当初入学时是什么资质?”
“殿下客气了,叫我萧泉即可,学长身份愧不敢当。我修炼天赋不高,当初鉴才殿的测评,我不过是中上资质而已。”萧泉尴尬地说道。
中上资质刚好达到武道学宫的招生线,所以在武道学宫里,这资质绝对算是垫底的存在。
不过允善也没有什么看不起的意思,虽然他现在是雍王,但他的人生字典里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即便穿越来到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他的人权平等思想仍然根深蒂固。
“真想看看自己修炼资质如何。”允善有点跃跃欲试道。
鉴才殿由十位天下间成名已久的摸骨大师坐镇,而在这十位摸骨大师身边,各有一个助手在做记录。
此时,排在允善前面参与资质鉴定的人还有不少。
“林友德,修炼资质,下上。不及格!”
……
“黄伟冰,修炼资质,中上。及格!进入复试。”
……
“陈琳,修炼资质,上下。进入复试!”
……
“王三立,修炼资质,上中。进入复试!”
……
这些摸骨大师的助手们边记录边朗声念道,让鉴才殿里的每个人几乎都能听见。所以那些被认定拥有较好的资质品级的,无不面露喜色,而那些被认定为较差资质品级的,即便能及格进入复试,也往往尴尬不已,更别提因为不及格而通不过考核的,更是难过者、羞愧者兼有。
经过细致的观察,允善发现,现场能通过这个资质鉴定考核的应招修士,竟不过三四成而已。
这个结果让允善暗暗咂舌。
这时,一直跟在旁边的萧泉见允善面露紧张,于是抱着试探的目的问道:“殿下,你是炼体多久就进入感知境的?”
允善此时看着那些应招修士一个个的做资质鉴定,正看得入神,闻言下意识道:“十五年。”
萧泉听了,眼角忍不住抖动起来,他暗想自己炼体三年就进入了感知境,也不过是中上资质而已,这雍王竟用了足足十五年之久,这得是多差的资质啊!
殊不知,允善是刻意压制,所以才足足用了十五年时间来淬炼肉身,让肉身强度强大到了很高的程度,他才进入感知境。所以根本不能用他的炼体时间来衡量判断他的修炼资质。
而此时的允善也在想道:“根据原主的记忆,我二十岁寿辰的前一天进入的感知境,二十岁寿辰当天,我过完弱冠之礼的当晚就突破进入了丹元境。这么快的速度,我应该资质很好吧!”
允善心里这般想着,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浑然不觉他身边的萧泉已经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