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规模极大,分为官署区和护卫区,占地约300亩,有大小房屋189间,饭房、茶房、兵丁住房、铺房近2000间,四周有高大的砖墙,非常坚固。除了日常休息所居的寝殿之外,承运殿、存心殿和圆殿是王府处理政务的。护卫区则是王府亲事府和帐内府的地盘,驻扎着王府的一千卫兵部队。
要知道在地球的21世纪,大家都是住的小洋楼和套房,了不起有个上千平米的房子,就已经算豪宅了。
而这座雍王府,占地面积大概20万平方米,是整个大虞国规模最大的王府了。这座王府的建筑,所用的砖都是御窑用上好的太湖泥烧制出来的砖,非常结实耐用,连皇宫都是用的这种砖。而建屋子用的木头,更是用的雪杉木或金丝楠木这些上好的木料。
如果允善在大学的同学和朋友,知道他现在在异界大陆上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肯定都要羡慕死了。
“真大,真漂亮!”允善瞠目结舌地发出赞叹。
一时间,允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王府里的一切都感到既是新奇又是兴奋。
半个时辰后,允善经过护卫区的一处后花园。
花园有一处假山群。假山群中,每一座假山都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高,假山怪石嶙峋,造型各异,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甚至长出了一些矮小青翠的野草野花,为这处假山群增添了生机。
允善原本是要直接经过的,但体内隐隐涌上来的一股尿意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感受到那来自体内的尴尬,允善心中叫苦,因为最近的茅厕至少还在百米开外,而且还是那种供两府卫兵们日常使用的公用茅厕,在他原主的记忆里,那洁净程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于是允善心念一转,便在假山群中就地解决。
允善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假山群中,随机寻了一处可以遮挡身形的地方,便熟练地翻起下身长袍,掏出胯下的“小允善”小解。
在一片哗哗喷射的水声中,允善那张白皙的俏脸也不由流露出一丝怡然之色。
但就在允善完事准备离开之际,一道轻微的嘶嘶声响,忽然的从他的身后响起。
允善身体猛然一颤,然后紧张地缓缓转过头去,望向那声音传出的地方,顿时,他的瞳孔缩成了针孔大小。
只见一条浑身碧绿、带着青花纹、仅仅只有半尺长的细长小蛇,泛着紫红色的蛇瞳,正一脸警惕地盯着他,嘴里嘶嘶地吐着殷红的蛇信。
虽然小蛇的长相看起来并不像平常所见的蟒蛇那般凶猛粗壮,却是漂亮得有些过分。
但众所周知,越漂亮的蛇往往毒性越强,吓得允善的手心都出汗了。
终于小蛇甩动着尾巴,扭曲着细小身躯,一点点地向着允善逼近着。
允善心头一凛,浑身汗毛直竖,危急关头,他的大脑开始极速运转。
他深知逃跑不是办法,因为蛇在猎食过程中的速度肯定要比自己逃跑的速度要快得多。
所以在心中反复纠结之后,他决定要以武力正面对抗这条毒蛇。
允善小心翼翼地向着那小蛇缓缓挪动,随着逐步靠近,他微微弯腰,呈虎伏状蓄势。
周边空气仿佛都是在刹那间凝固了一会。
就在允善和小蛇紧张地对峙了一会后,周边气流终于出现了瞬间的紊乱,原来是允善率先发难,闪电般出手,对着那小蛇猛扑过去。
允善只觉眼前绿影一闪,便扑了个空。
而在另一处假山石体上,那条绿色小蛇正在允善身前幽幽地吐着蛇信,那表情颇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小东西,莫非你在嘲笑我不成?哼,看我抓到你让你好看。”
允善心头无名火起,于是奋勇朝那小蛇扑去,但却被小蛇凭着矫健的跳跃动作屡屡躲闪。
“丫的,你有种就来咬我,光躲有个屁用。看我把你抓到,定要把你这小东西扒皮抽筋。”
允善怒喝出声,便是随手从身边假山上掰下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然后对着那小蛇的位置隔空砸了过去。
但那狡猾的小蛇身影一闪,便又敏捷地躲开,然后轻而易举地蹦射到了允善右上角的一处假山顶上。
此时小蛇完全居高临下,一双紫红色的蛇瞳冷冷地盯着允善,似乎是已失去了继续耍弄允善的耐性。
允善抬眼望去,顿时心头便是有着一股凉意疯狂涌入,让允善全身鸡皮疙瘩都是在此时冒了出来。
太危险!不是对手!
他目光下意识地将周边环境一扫,心中退堂鼓已是悄然打起。
“来人啊!卫兵何……”
允善鼓足了中气开始向外面呼救,但话音未落,他的右上方便传来一道破空之声。
允善本能地朝那破空声的方向抬头望去,瞳孔陡然缩成了针孔大小。
只见那条小绿蛇张着与那娇小身形极不成比例的獠牙大口,对着允善飞射而来。
看到蛇嘴里的那口尖利獠牙,允善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恐惧。
允善本能的想要转身逃跑,然而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转瞬间,那口獠牙便已经狠狠地咬进了他的脖颈。
冰冷的蛇毒迅速渗入允善的体内,然后一股被灼烧的痛感便随着他脖颈上的牙洞传遍全身,令得允善浑身上下都是止不住的颤簌起来。
允善只得死命地抓住那半尺蛇身,拼尽了力气想要将这蛇从自己脖颈上扯开,但那小蛇却怎么也不肯松口。
很快,允善感到自己体内的生机迅速流逝,连视线都是变得模糊起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允善重新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已轻飘飘的来到离地三四米的半空中,浑然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
他迷茫地绕着下方的假山游走了一圈,神情恍惚,已经完全记不清刚才发生的事情。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地面上时,他的心却陡然如坠冰窟。
他看到地上躺着另一个“自己”,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也是白缎锦袍,头戴金冠,腰束玉带,却面色漆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脖子上两个如针孔大小的牙洞流出了浓黑的鲜血,而那条浑身碧绿的小蛇还在“自己”的脖颈处紧紧缠绕,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