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显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见刘浪要去找系主任的麻烦,顿时吓坏了,连忙叫道:“师兄师兄,不要,不要,他真会不让我毕业的。我、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我不想毕不了业啊。”
刘浪信誓旦旦道:“没事,放心好了!”
边说着,朝着小黑挥了挥手道:“小黑,跟上!”
也不待青雨答不答应,直接拉着青雨出了病房。
医生因为看了冯一周的面子并没有进来打扰,可没想到刘浪竟然直接把病人给拉出来了。
守在外面的医护人员立刻拥上前来,大声叫道:“喂,病人还在危险期,你要干嘛?”
刘浪将眼一瞪,喝道:“危险个屁!”
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骂傻了。
这些医护人员哪里见过这么蛮横的主儿?纷纷噤若寒蝉,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刘浪已经拉着青雨出了医院。
跑出医院之后,刘浪直接拿出手机,给冯一周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冯一周,这件事可能跟系主任有关系,让他一会儿派刑警过去。
冯一周本来想问,可还是忍了下来,满口应道:“好!”
挂了电话,刘浪接着又给何尚打了一个电话。
自从刘浪回来,还没告诉何尚。
何尚见刘浪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不禁也是一愣,连忙接起电话,“姐夫?”
刘浪也没废话,直接说道:“你带着相机,尽量多带些人来我们学校。到时我会找到系主任范累,想办法把他的所做所为都挖出来,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何尚虽然不明白刘浪为何突然冒出这些话来。可还是点了点头,答应道:“姐夫。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刘浪挂了电话之后,想了想,感觉这些应该足够教训一顿范累了。
青雨看着刘浪如此干净利索的打着电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歪着脑袋问道:“师兄,你、你真是我的师兄吗?”
在青雨的印象中,这怎么跟社会上的老大似的。哪里有半点儿学生的模样?
被青雨这么一说,刘浪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
对了,*派自从成立以来,一直默默无名,也该活动活动了。
想了想,刘浪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了欧阳图韦的电话。
自从上次从东北回来,刘浪只是让何尚去找过欧阳图韦,自己还从来没有跟他碰过面。
虽然欧阳图韦双腿已废,可毕竟心思罕有人敌。操控着整个图韦影业自然也不在话下。
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时间就是生命,该活动活动这个情报部门了。
电话响了好大一会儿才被接起。可一接起电话,那头的欧阳图韦似乎有些激动,颤声问道:“教主,您终于记起我来了?”
刘浪轻轻一笑:“欧阳大哥,我早就不是什么教主了,现在我们是*派,我记得上次让何尚去跟你说过了吧?”
欧阳图韦连忙答道:“对对对,是我糊涂了?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查清*楼,越详细越好。三天之内给我答复。”
欧阳图韦一怔,却是什么都没问。“好,您放心好了!”
刘浪本来还想着一步步来查。此时见胡来已经死了,而且身上煞气如此之重,加上这件事牵扯甚广,刘浪联想到阿美,第一怀疑的就是*楼。
虽然不懂得刘浪究竟安排了些什么,但青雨已彻底呆掉了,看着刘浪跟看偶像一般。
“师兄,您、您真是我的师兄吗?”
刘浪冲着青雨笑了笑:“你知道系主任在哪里吗?我现在就替你出气去!”
青雨略一迟疑,重重点了点头:“知道!”
青雨果然知道。
只是刘浪没想到,系主任范累大白天竟然在教师的职工宿舍睡大觉。
青雨带着刘浪来到宿舍门口,刘浪再三确认范累在里面后,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踹门的声音巨大,可范累根本没有反应,竟然蜷缩在床角,整个人跟抽了大烟一般,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
刘浪大步上前,一把将范累提了起来,大声质问道:“姓范的,是你害了贺夕?是你要将青雨拉进*楼去的?”
刘浪边说着,使劲晃着范累。
过了好大一会儿,范累才抬起头来,眼窝深陷,面露惊恐,战战兢兢的看了刘浪一眼,突然双腿一软,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刘浪连连磕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贺夕会死,我也没想害死胡来,只是想拉他入火,可、可他也死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好几天没去*楼了,我快撑不住了。”
一通话,把刘浪跟青雨彻底说愣了。
刘浪又一把揪起范累,急问道:“你跟*楼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我、我只是去那里玩了两次,有一次玩得太兴奋,他们说在我身上烙下一个标记。我、我也没多想,就印下了,可从那以后,我每到半夜就会心痒无比,而不吃他们*楼的药丸就浑身难受,我、我知道自己肯定中了他们的陷阱。自从贺夕死后,我已经好几天没去了。”
范累说着,浑身跟怕冷一般打着哆嗦,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慢慢将左手的袖子撸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刘浪朝着范累左手臂上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在胡来住的拆迁房里,墙上画的那种类似的符文吗?
难道这全是*楼的手段?这*楼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满脑子的问号。
深吸了一口气,见范累这么快招了,刘浪还有些不太适应,眉头一挑,将他扔回了床上,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累惊恐的盯着刘浪,“我、我知道贺夕跟胡来都死的冤枉,所以我偷偷给他们烧过两次纸钱,可、可这两天我根本不敢接近他们死的地方了。那里好冷,好冷啊。我亲眼看到有东西从胡来的肚子里爬了出来,胡来、胡来竟然还没死,又跑了,骑着大马跑了……”
范累边说着,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显然已快达到精神崩溃的边缘了。(未完待续。)